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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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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競明追了上來,看見了她的處境,得意地猖狂大笑。 「哈哈哈!你無處可逃了吧!還是乖乖地跟我走吧!」 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宮芙兒的臉色有些蒼白,然而真的被逼到絕處之際,她反而無所畏懼了。 是啊!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這個世上,她已經沒有親人了,就連她愛的男人也已不再信任她、不再想見她了,這樣的她,生有何歡?死有何懼? 她回過頭,冷冷地瞪著杜競明,那平靜過了頭的神情,顯示她的心裡已做出了某種決定。 「你這輩子逼死了多少女人?我妹妹不是第一個吧?難道你的心裡就沒有半點的愧疚與罪惡?」 「哼!那是她們不識相,死有餘辜!我有什麼好感到愧疚的?」杜競明大言不慚地說。 「你難道不怕她們做了鬼之後,會來找你報仇索命嗎?」 她陰森的臉色和語氣讓杜競明打了個寒顫,但他仍嘴硬地哼道:「我才不相信有鬼呢!」 「是嗎?可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化成鬼來向你索命了!」 宛如詛咒般地說完這些話之後,宮芙兒競轉過身,毫不遲疑地從山崖一躍而下,寧死也不要被這無恥的淫賊給玷辱了。 當身子不斷地墜落,宮芙兒的心裡反而沒有害怕,她幾乎可以感受到妹妹當時的感覺——都已經絕望到了極點,什麼疼痛、恐懼,都感覺不到了。 只是……她的心裡依舊有著遺憾,遺憾她沒能親眼看見杜競明得到報應,遺憾她在臨死之前,沒辦法再見展火離一面…… 「不!」 一聲憤怒心碎的怒吼聲,在她墜落山崖的瞬間響起。 展火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願相信宮芙兒就這麼跳崖了。他明明已經趕了過來,明明只差幾步就可以來到她的身邊,可卻…… 「芙兒!」他急忙奔到山崖邊,可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看著深不可測的斷崖,他的心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撕裂了! 「不!不!芙兒!」他心碎地呼喊。 這些天以來,他為了履行幫她報仇的承諾,沒日沒夜地努力調查,四處搜集證據,好不容易把一切事情安排妥當,就要來抓杜競明去伏法了,怎麼在這最後關頭,她竟用這種決絕的方式永遠的離開他! 杜競明見展火離來了,整個人陷入一陣驚慌,趁著他為宮芙兒跳崖而震驚心痛的時候,他俏悄地轉身想溜,卻被隨後趕到的一群官兵們團團圍住。 一看見這些官兵,杜競明的臉上沒有懼怕,反而像是有了靠山似的,神情篤定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這是做什麼?」杜競明瞪著這些官兵,就見他們一個個心虛地低下頭。 「他們都是來抓你的,你為非作歹,罪該萬死!」展火離回過頭來,狂怒地瞪著杜競明,恨不得將他當場碎屍萬段! 「開什麼玩笑?我有什麼背景,你們這些官兵應該心知肚明!你們要敢動人,小心我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杜競明有恃無恐地吼道。 為首的官兵表情一陣尷尬,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愧疚地說:「杜少爺,抱歉,是縣太爺的命令,讓屬下們來抓少爺的。」 「什麼?這怎麼可能?」杜競明震驚不信。 他可是縣太爺的侄子,這些年來,縣太爺對他的作為一直袒護,這會兒怎麼可能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己? 「怎麼不可能?這是事實!」展火離咬牙切齒地說,整個人籠罩著一股肅殺之氣。「我還可以告訴你,這回不但縣太爺保不了你,他還會親自定你的罪!」 為了要治這傢伙的罪,讓這傢伙得到報應,他早已將一切的人證、物證搜集妥當,全都攤在縣太爺的面前。 縣太爺本來就知道這個侄子不學無術,但因為是自家人而一再偏袒,可現在罪證確鑿無法狡賴,而展家堡又不是好惹的對象,若是他再一徑地袒護下去,只怕連自己縣太爺的烏紗帽也要受到拖累。 為求自保,他也只好「大義滅親」地犧牲杜競明,承諾一定會抓到杜競明並且從嚴判刑——反正那傢伙又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就算死了也無所謂! 「你們現在把他捉去見縣太爺!若是讓他半途給逃了,你們誰也脫不了干係!」聽見這番警告,官兵們連忙取出一條繩索,將杜競明牢牢捆綁起來,防守嚴密地押往衙門。 看著不斷掙扎咆哮的杜競明被官兵們給帶走,展火離的眸中沒有半點欣慰的神色。只要一想到宮芙兒凶多吉少,他的心就如遭火焚,可儘管如此,他仍不願意放棄任何一絲的希望。 為了找人,他立即動員展家堡所有的手下大舉搜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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