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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眼看蘇大豪忙不迭地點頭,表示自己會乖乖照做之後,皇甫廷彥一記手刃將他給打暈。

  「走吧。」他對冷香兒說道。

  冷香兒點了點頭,隨著他一塊兒離去。

  當他們離開蘇家之後,皇甫廷彥好奇地問:「你究竟給他吃了什麼?」他不相信她真的會給蘇大豪服下什麼西域毒王的獨門毒藥。

  冷香兒的眼底掠過一抹點光,那雙帶笑的眼眸,宛如天邊的星子般閃閃發亮。

  「只不過是會讓他腹痛如絞、冷汗直冒的藥罷了。要出來行走江湖,不隨身帶一些能騙唬人的玩意兒是不行的。」

  皇甫廷彥的心中雖然對於她機靈聰點的反應感到佩服,卻也不禁泛起了一絲絲心疼。

  像她這麼年輕的姑娘家,本該受到良好的保護與照顧,可她卻得為了自身的安危,隨身帶著一些能夠騙唬人的玩意兒……

  「怎麼了?」冷香兒回眸望著他。

  「沒什麼。」皇甫廷彥搖了搖頭。他只是不知怎地,忽然有股想要好好保護她的念頭……

  「啊,依你看,蘇大豪那傢伙會不會乖乖將東西物歸原主?」

  「肯定會的,在我看來,那傢伙根本就是惡人無膽。」皇甫廷彥說道。

  「說得也是,瞧他被我輕輕劃那麼一下,就嚇得快口吐白沫了。」冷香兒忍不住發出輕笑。

  為了恫嚇蘇大豪而誓割頸的那一劍,其實只是極為輕微的劃傷罷了,即使不上藥也不會有事的。

  「所以嘍,他為了避免嘗到「肚破腸爛」、「生不如死」的痛苦。一定會乖乖照辦的。「

  聽他說著剛才她用來嚇唬蘇大豪的話語,冷香兒不禁莞爾。

  兩人相視而笑,隨即極有默契地一塊兒施展輕功,兩條俐落的身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隔日上午,蘇大豪果真乖乖地歸還那些強行「借」走的奇珍異寶,而這反常的舉動讓百姓們驚訝不已,私底下議論紛紛。都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午後,一抹身影悄悄潛入蘇家府邸,不一會兒又無聲無息地翻牆躍出,迅速前往一條無人的小巷,與等在那兒的冷香兒會合。

  一等他解下了蒙面的布巾,冷香兒便問:「擱好了嗎?」

  「嗯。」皇甫廷彥點了點頭。「蘇家的人應該很快就會發現我擱在書房桌上的那張紙條了。」

  「辛苦你了,其實這事兒應該由我去做才對。」冷香兒說道。

  畢竟,最初是她要對付蘇大豪的,結果反而他出的力比她還多。

  「話不能這麼說,我豈能讓姑娘家獨自涉險,自己卻袖手旁觀?」儘管她的身手下凡,但這種事情還是由他來做就行了。

  「只不過是進去擱張紙條罷了,哪算得了什麼危險?更危險的事情我都經歷過啦!」冷香兒不以為意地笑笑。

  由於師父的腿疾不便四處行走,每次有事情要辦時,都會交由兩個徒弟——她或上官如雨代勞。

  身為師姐的她。通常會搶著將事情攬到身上,因為幫師父辦事之余,還可以四處走走、晃晃,甚至偶爾管管閒事,當作生活上的調劑。

  「依照蘇大豪那麼怕死的反應,肯定會照我紙條上寫的去做,那可有得他受了!」冷香兒輕笑了聲,美眸閃動著惡作刷得逞的狡黠光芒。

  在那紙條上,她要蘇大豪連續茹素七七四十九天,這期間非但半點酒肉都不能碰,還得每日照三餐吞服黃連,才能清除體內的「劇毒」。

  除此之外,紙條上也不忘警告他不許再欺淩百姓,否則下一回絕對不會那麼輕易饒過他。

  一想到能夠替受害胸百姓們出一口氣,冷香兒就覺得快意極了。

  「現在就剩下縣太爺那個狗官了,絕不能讓他繼續危害百姓!不過……該怎麼對付他才好?」她認真地思忖著對策。

  皇甫廷彥說道:「那個傢伙你不用費心,他那頂烏紗帽戴不久,很快就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當真?」

  「那當然。」

  「你怎麼能這麼確定?」冷香兒既驚訝又疑惑地問。

  她知道昨日一早,他已命他的隨從先行返回京城,難道與此事有關?

  望著他那仿佛一切全在掌控之中的篤定神情,冷香兒忍不住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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