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朱映徽 > 黑心少主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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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認為工人們應該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但是她一時間實在很難相信這會是事實。 明明兩天前,楊師傅還曾笑著跟她打招呼,要她如何能接受才過了短短兩天的時間,那慈祥和善的人己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屍? 「是啊!想不到師傅會發生那樣的意外,真是太不幸了。」 「意外?到底怎麼回事?」蘇婕芸神色凝重地追問。 「今天清晨,楊師傅被人發現倒在暗巷中,後腦遭到致命的重擊,看起來是被人毆打致死的。」 蘇婕芸聞言倒抽一口涼氣,心中更加震驚了。 「怎麼會這樣?楊師傅平常與人為善,應該沒有和任何人結仇啊!」 「就是啊!楊師傅被發現時,身上的財物全都不翼而飛,所以很有可能是殺人劫財吧!」 「報官了嗎?」 「嗯,一早就已經報官了,希望官府的人可以早日揪出殺人兇手,以慰楊師傅在天之靈。」 蘇婕芸點了點頭,心情又紛亂、又沉重。 一個善良的長輩就這麼遇害身亡,讓她感到難過極了,而她爹若是知道多年好友發生意外驟逝,肯定會大受打擊的。 萬一爹情緒一激動之下,病情變得更加嚴重,那該怎麼辦才好? 「這件事情,先別告訴我爹,知道嗎?」蘇婕芸開口吩咐。 「知道了。」 「還有,楊師傅對咱們酒坊功不可沒,記得要好好厚葬他。」 交代完之後,蘇婕芸凝重地歎了口氣,可當她一聽見自己的歎息聲,便連忙強迫自己振作起來。 現在可不是在這兒唉聲歎氣的時候,楊師傅突然發生不幸的意外,爹又臥病在床沒法兒管事,她這個當女兒的,得替爹分勞解憂才行。 「最近,咱們酒坊有什麼訂單要交貨嗎?」她問道。 「有,前陣子「鳳舞酒樓」給咱們下了一大筆訂單。」 「你說的「鳳舞灑樓」,就是本來城北那間「維馨酒館」嗎?」 「是啊!據說「鳳舞灑樓」的新老闆已經到江南來親自坐鎮了,我還聽說「鳳舞」的老闆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拆別人的招牌,再換上自己家的,就像他這回摘了「維馨」的招牌一樣。」 「是嗎?」蘇婕芸淡淡應了聲。 現在讓她煩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因此對於「鳳舞」的老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她並不是很在意。 「是啊!最近許多人都在私底下說,搞不好再過一陣子,就連「萬福酒樓」的招牌也要不保了!就算「萬福」保得住招牌,恐怕「江南第一酒樓」的位置,也很有機會換「鳳舞」坐坐看呢!」 蘇婕芸沒有很留意工人說的話,因為她根本不在乎「江南第一灑樓」的頭銜會落在誰家。 最讓她掛心的,還是爹的病情,以及楊師傅不幸去世之後,「金安酒坊」的生意該怎麼辦? 就她所知,楊師傅的釀酒配方是獨門秘方,過去爹曾經半開玩笑地要楊師傅趕緊找個傳人,免得將來一身的釀酒絕技會失傳。 當時楊師傅笑說他的身子還硬朗得很,要等過兒年再來考慮訓練傳人的事情,想不到現在卻突然發生了不幸的意外。 沒有了釀酒秘方,怕是釀不出頂尖的好酒了。要知道,他們「金安酒坊」的招牌靠的就是讓客人讚不絕口、一飲成癮的獨家美酒,那是其他酒坊怎麼努力都釀不出來的好味道。 「那現在該怎麼辦?「鳳舞酒樓」訂的那一批貨,咱們還交得了嗎?」蘇婕芸擔心地問道。 過去她是個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一向不管事的,但是自從爹病了之後,她想替爹分勞解憂,於是便開始關心起酒坊的營運。 由於她相當用心,經過這些時日的吸收與學習,即使仍然稱不上專業,但是對於酒坊的運作以及釀酒的步驟等等已有了大致的概念。 她知道,他們「金安酒坊」除了憑靠楊師傅的獨門釀酒秘方之外,一壇壇的酒在出貨之前,有兒道最後的手續一向是楊師傅親自執行,不假手他人的。 現在楊師傅驟然去世,「金安酒坊」中雖然還有其他兒名釀酒師,可是他們的能力頂多只能釀制出和其他酒坊差不多品質的灑,沒人有能力取代楊師傅的位置,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小姐放心,答應給「鳳舞酒樓」的貨,半個時辰前已經送去了。」 「已經送去了?」蘇婕芸詫異地愣了愣。「可是,每次出貨之前,不是有幾道手續都得經由楊師傅之手嗎?」 「是沒錯,可是楊師傅突然去世,答應交貨的時間又是今天正午之前,再不出貨就來不及,所以最後的步驟也只好省略了。」 「什麼?這樣酒的味道不會有影響嗎?」蘇婕芸蹙起眉。 聽了她的質問,工人臉上不禁浮現一抹尷尬。 「這個嘛……當然……多多少少會有一點影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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