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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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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罪,實在是皇宮外布下了天羅地網要捉我們,臣若大搖大擺地進宮,只怕還沒見著皇上,就已經遭到暗算了。」 皇上聞言臉色一凝地問:「這麼說來,名冊已經到手了?」 「沒錯,就在這裡。」齊少棠取出那份名冊,恭敬地雙手奉上。 皇上翻了翻那本冊子,上頭的那串人名令龍顏一陣沉怒。 「好哇!這些人大逆不道,朕必定追究到匠,絕不寬貸!」皇上將名冊重重扔在案上,沉痛的心情表露無遺。 重重地歎口氣後,皇上平復了心情,對齊少棠說:「這件事你做得很好,朕果然沒有看走眼。」 皇上一向十分欣賞這個男人,他有著許多王公貴族所沒有的勇氣與膽識,雖然性情狂傲不羈,有時甚至連他這個皇上的話也敢頂撞,但絕不是個奸佞陰險、虛偽狡詐之人。 「這位小兄弟是什麼人?」皇上的目光落到一旁的甯心兒身上。「是這一路上跟著你一塊兒取回名冊的嗎?」 聽見皇上的話,原本就因見到皇上而誠惶誠恐的甯心兒,更是當場咚的——聲跪了下來。 「皇上恕罪。」 「恕罪?你何罪之有?」皇上不解地問。 「啟稟皇上,民女……民女不是『小兄弟』,民女是女的,民女不是男的……」過度的緊張,讓甯心兒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簡直像在說著繞口令似的。「民女讓皇上誤以為是男的,民女……民女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什麼?你是女的?」皇上訝異地挑起眉梢,這才仔細地端詳眼前這個嬌小的身影,發現她確實有著一張嬌美的容顏。「可……你的頭髮……」 「回皇上的話,這是為了要躲避沿路遭遇的搜查,民女只好削去了長髮,女扮男裝。」 聽了她的話,皇上眼中掠過一抹讚賞。 「一名小女子竟有如此的膽識,真是難得。你喬裝打扮也是為了替朕辦事,何罪之有呢?朕重重賞你們都來不及了,讓朕想想,該賞你們什麼好呢?」 「啟稟皇上,臣不要什麼金銀珠寶的賞賜。」齊少棠恭敬地說。 「喔?那你要什麼?」皇上明白富貴榮華對這個男人而言並沒有半點吸引力,因此並不訝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 「臣只希望皇上能夠賜婚。」 「賜婚?」皇上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地瞥向一旁的甯心兒。「這有什麼問題?不過是小事一樁!甯姑娘這次隨著德睿王爺取回叛臣的名冊,立下了大功,朕不只要賜婚,還要加封你為靖安郡主。」 皇上說完後,原以為甯心兒會歡天喜地叩首謝恩,豈料她卻欲言又止的,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回皇上,確實是有點問題,因為……因為……」甯心兒咬了咬唇,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齊少棠明白她的心思與煩惱,於是代她說道:「因為心兒已經和別的男人拜堂成過親了。」 「什麼?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 「不完全是,因為她才剛和那個人拜完堂,就被我帶走了。」 「嗄?」 皇上突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年輕人的感情事,怎地如此複雜呀?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就得靠你們自個兒解決了,等問題擺平之後,要朕賜婚絕不成問題。」 「謝皇上。」齊少棠和甯心兒恭敬地叩首謝恩。 一想起葉振武,甯心兒的心情就變得好沉重,但她知道自己終究要面對葉振武,好好地跟他把話說清楚的。 回想起葉振武對自己的一往情深,甯心兒的心底就無法控制地湧上一股強烈的罪惡感。 這輩子,她是註定要辜負葉振武了。 當葉振武看見甯心兒在齊少棠的陪同下一塊兒現身,心裡對於他們即將要說的話,已經有了個底。 「振武,我……」甯心兒困難地開口,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葉振武刻意忽視甯心兒那一臉欲言又止的神情,逕自沖著她揚起一抹熱絡開懷的微笑。 「心兒,這段日子上哪兒去了?害我這個當夫君的擔心死了,幸好你現在回來了,我們這對新婚夫妻總算是再度團聚了。」 聽著葉振武的這番話,甯心兒愕然地僵住了。她求助地望向身旁的齊少棠,齊少棠卻只給她一抹鼓勵的眼神。 她知道齊少棠的意思,她也知道這件事情必須由她親自和葉振武說清楚,只是面對假裝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的葉振武,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想來想去,她最後選擇直截了當地說清楚。 「振武,很抱歉,請你……休了我吧!」 葉振武僵了僵,表情變得相當不自在。 「休了你?心兒,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我沒聽錯吧?好端端的,你怎麼會要我休妻呢?」 面對他執意的裝傻,甯心兒咬了咬牙,只好把話說得更清楚明白了。 「因為我不愛你,所以我無法當你的妻子,無法和你共度一生、白頭偕老,請你休了我吧!」 葉振武乾笑了兩聲,眼底卻有著難以掩飾的傷痛。 「心兒,你在開玩笑嗎?當初這樁婚事,不也是你自己應允的嗎?」 甯心兒輕歎口氣,坦白地說:「我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想報答你們葉家的恩情,我本來真的以為自己可以當你的妻子,但是我發現……我真的辦不到。」 「為什麼?是因為他的出現嗎?」葉振武心情複雜地瞥了眼齊少棠。 他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確實比他出色許多,而且他們兩人站在一塊兒的身影,看起來是如此美麗相配。 「不,不管少棠有沒有出現,都改變不了我其實並不愛你的事實,難道你真的願意和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共度一生嗎?」 「為什麼不願意?就算並不相愛,只要能夠好好相處,一樣可以共同生活一輩子的,不是嗎?」 「那樣的日子,怎麼會快樂呢?」甯心兒實在無法想像那樣的生活。 「怎麼不會?知足常樂,平淡恬靜的日子,不也是一種幸福嗎?誰說兩個人一定就得要……」 「夠了,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了。」齊少棠忽然開口打斷了他們近乎爭辯的對話,他直視著葉振武的眼,說道:「你的不肯放手,只是不甘心罷了,你自己心裡明白,若真勉強心兒和你在一起,就連你自己也不會快樂的,不是嗎?」 甯心兒原以為齊少棠的這番話會激怒葉振武,想不到他竟然笑了,雖然他的笑中充滿了苦澀。 「想不到,最瞭解我的人,竟是奪走我所愛的人。」葉振武充滿了感慨。 沒錯,他其實老早就看清楚甯心兒並不愛他的事實,也知道勉強在一起的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會幸福。 只是,他實在有點不甘心,不甘心原本可能屬於自己的她,最終只是一場不可能實現的美夢,不甘心自己滿腔的愛意,最後卻落了空。 葉振武沉重地歎口氣,說道:「好吧!倘若這真的是你要的,我會休了你,如你所願。」 「謝謝你。」雖然在這種時候說謝謝好像有點諷刺,但這確實是甯心兒最想和葉振武說的話。 「沒什麼好謝的,我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了。」葉振武又是一歎,最後說道:「其實,我很快就要離開京城了。」 「嗄?為什麼?」甯心兒訝異地問。 「我跟爹談過了,若是一輩子就守著家中的這間小店,永遠也不會有突破與進展的。正好我姨父、姨母在江南經商頗有心得,過陣子他們有間新鋪子要開張,剛好缺一個人手幫忙,所以我打算去那邊,希望能闖出一番事業。」 「那……祝你一切順心。」 「謝謝,我打算在那兒重新開始,希望除了事業順利之外,能夠遇上一個真心愛我,而我也愛她的人,就像你們一樣。」 雖然他和齊少棠根本沒談上幾句話,但光是看他們兩人眼波之間的交流,連他這個「外人」都能感受到他們纏綿的情意,而那種感覺是他從來不曾經歷過的。 他相信在這世上的某個地方,一定會有那麼一個人能和他心靈相通、真心相愛,而到那個時候,他一定也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就像齊少棠和甯心兒一樣。 §後記 漲漲漲!什麼都漲,什麼都貴,什麼都「貢潘那」! 最近的物價,真是讓徽徽小女子有以上的深刻感受。 話說徽徽小女子的廚藝雖然不怎麼樣,拿手菜也只有炒蛋而已,但偶爾心血來潮時,也是會想要自己下廚做料理的。 想不到,前陣子的一個颱風來襲,那生鮮蔬菜的價格簡直是嚇死人了!幾條小黃瓜要價一百多元,一小包四季豆也同樣玻百,真讓人有種不知道到底是在吃錢還是吃菜的感覺。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上回去一間麵館吃牛肉麵,順便點了一盤小菜來吃,想不到送上來的是孤零零地躺在盤子裡的六小段黃瓜,而且還是剖成對半(半圓柱狀)的喔!真是讓在場的幾個朋友為之傻眼外加無言以對。 嗚……貴成這樣還有沒有天理啊!希望下一個漲價的是阿娜答的薪水啦!(謎之音:你想得美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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