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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裡賣什麼藥?我當然是沿路跟蹤你,看看你能不能得到一點教訓!」

  「什麼嘛!既然你從一開始就跟著我,那你幹麼不快點出來救我?還要等到我差點要被他欺負了才出來,你……你壞死了啦!」水靈兒懊惱的語氣,聽起來透著幾許不自覺的嬌嗔。

  「我要是不讓你吃點苦頭,馬上就現身的話,你恐怕還一直將他當成好人,把我當成愛惹是生非的流氓呢!」

  「呃……」水靈兒一陣語塞,但是想到剛才的驚嚇受怕,她又忍不住嗔道:「不管怎麼說,你眼睜睜看我被欺負還袖手旁觀是事實,真是太過分了!」

  「那我現在好好地教訓他一頓,替你出口氣怎麼樣?」

  翟少甫鬆開了水靈兒,走向倒地不起的淫賊,一把揪住他的領口,作勢要狠狠痛揍他一頓。

  淫賊想起了上次被痛毆的慘狀,慌張之餘,竟異想天開地試圖向水靈兒求情。

  「哎呀!好心的姑娘,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這一次吧!要不然我一定會被他打死!」

  翟少甫冷笑了聲,轉頭對水靈兒說:『他還向你求情耶!你要不要發揮你的『長處』,狠狠地訓斥他一頓,看看能不能讓他大徹大悟、痛改前非?」

  不等水靈兒開口說話,淫賊就忙不迭地說:「會!會!會!我一定會改,我以後絕對不敢再做這樣的事了!」

  「哼!」水靈兒沒好氣地說:「你要是真的會痛改前非,上次被痛揍成那樣就應該不敢再犯了吧?我看你根本是塊朽木、是面糞土之牆,沒救了!再怎麼訓斥都不會有用的!」

  「我看,乾脆送他去官府吧,依法治他的罪。」翟少甫說道。

  「好啊!我也覺得應該這樣辦。」水靈兒點頭附和。

  一聽見要送官府,淫賊嚇得跪在地上拼命地磕頭討饒。

  「不要啊!求求你們行行好,別把我送官,我一定會改!我一定會改!求你們放過我吧!」

  他不住地跪在地上磕頭,卻偷偷地抓起一旁的石頭,趁他們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砸向翟少甫,不偏不倚地砸中翟少甫先前受傷的胸口。

  翟少甫悶哼了聲,往後踉蹌了幾步,一逮到難得的機會,淫賊立即奪門而出。

  水靈兒見翟少甫皺眉悶哼,想起了他先前的傷口,擔心得趕緊上前去察看他。

  「你沒事吧?」

  「快閃開!」翟少甫揮開了水靈兒的手,吼道:「那傢伙絕不能讓他溜了!要不然他豈不是以為每次都可以逍遙法外?」

  抓人要緊,翟少甫顧不得胸膛的傷口裂開,立刻撲上前去,和那個不停作困獸之鬥的淫賊激烈地打鬥,不一會兒便將他給制服了,並找來一條繩索將他牢牢地捆綁起來。

  「呼——這下子你插翅也難飛了。」

  「他是插翅難飛,但是你的傷不輕啊!」見他經過打鬥之後,胸口滲出不少鮮血,水靈兒的臉色蒼白,擔憂地說:「你這樣不行啦!我們趕快將他送官之後,就去找個大夫看看吧!」

  「我……」

  「不許你有意見!受傷的人要安分一點!」水靈兒不容他反對地說。

  望著她溢於言表的關心!翟少甫的心頭一暖,傷口也不覺得疼痛了。

  「我只是要告訴你,下次再也不許你一個人擅自行動,要是再遇到危險而我不在怎麼辦?」

  「好嘛!你說什麼都好,現在快點將他送官,然後去找大夫啦!」水靈兒心急地催促著。

  「是,遵命,我的小丫環。」

  翟少甫的嗓音飽含笑意,一點也不在乎他這個小丫環逾越了主僕的界線,反過來命令起他來了。

  將淫賊扭送官府之後,在水靈兒的堅持之下,兩人一起到了城裡最富盛名的醫館找大夫療傷。

  一見到大夫,水靈兒便急著說道:「大夫,他流了好多血,趕快……」

  「翟少爺?您又受傷了?」大夫看到他,臉上沒有太多意外或驚訝的神色,很顯然早已經為翟少甫療傷好幾次了。「來,讓我瞧瞧你這回的傷勢如何?先把上衣褪掉吧!」

  聽大夫這麼說,水靈兒二話不說,立刻動手要幫翟少甫脫去上衣。

  「不會吧?你這麼急著剝我的衣服?」翟少甫故意笑她。

  「少不正經了!」水靈兒蹙眉瞪了他一眼。這男人真是的,她在為他的傷勢擔心焦急,他卻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是。」翟少甫笑了笑,她那認真的表情真是有趣。

  水靈兒盡可能動作輕巧地幫他褪去上衣,就見他的傷口不僅裂開,似乎還有惡化的跡象。

  都怪那個淫賊!那顆偷襲的石子不偏不倚擊中了他的傷口,而一知道翟少甫的身上有傷,剛才在破屋裡激烈打鬥的時候,那陰險的傢伙也多集中攻擊他的傷口,才會造成這麼嚴重的結果。

  一看見仍淌著血的可怕傷口,水靈兒的臉色蒼白,忽然感到有點暈眩,腳步也踉蹌了下。

  「你沒事吧?」翟少甫皺眉問道。

  「我……沒事……」

  「不舒服就要說,別逞強,知不知道?」翟少甫正色地說。

  「這話應該對你自己說吧!傷成這樣,還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水靈兒低聲咕噥著。

  大夫拿著藥箱走了過來,仔細診察翟少甫的傷口,並在助手的幫忙之下開始處理傷口。

  過了一會兒,血止住了,傷口也上了藥,整個過程中,翟少甫沒喊過半聲疼,甚至連吭也沒吭一聲,只有兩道濃眉微微皺了起來。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大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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