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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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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也想不到,段禦極還當真差了個丫鬟來服侍她,但是坦白說,她還寧可不要這個丫鬟的服侍。 並不是她討厭這個丫鬟,事實上,春梅柔順乖巧、恭敬有禮,是個不錯的丫鬟,但她還是寧可自己一個人獨處。 一來,她早已習慣了小離的陪伴;二來,春梅的態度雖然恭謹,可她總覺得這丫鬟是段禦極派來監視她的。 說不定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春梅就會偷偷去向段禦極報告她的一舉一動!一想到不無這個可能,她的心裡就覺得極不舒坦。 她的眉心愈蹙愈緊,當下決定轉身回房。 「我想睡了,你下去吧!」她對春梅說。 「是,那小姐早點就寢。」 見春梅離開之後,紫貂兒才終於松了口氣。 其實,她根本還毫無睡意,剛才之所以那麼說,只是想打發掉春梅而已,免得她在春梅的面前,一舉一動都會感到不自在。 她躺上了床,本想乾脆真的睡了,可腦子裡的思緒卻亂紛紛的,直繞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打轉。 她轉頭環顧這間廂房,這兒雖然比不上她在「定遠王府」的寢房寬敞華麗,卻也還算雅致舒適。 哼!對她這個「囚犯」,段禦極倒是禮遇得很嘛! 「該死的男人,將來我一定要他對於今日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莫及!」她恨恨地發誓。 在紫貂兒氣憤難消的同時,一抹疑惑忽然浮上心底。 她不懂,既然段禦極將她視為囚犯軟禁起來,怎麼還會讓她待在舒適的廂房裡,甚至派了個丫鬟來服侍她? 一個囚犯該待住的地方,就算不是牢籠,也該是柴房之類的地方吧!為什麼他卻這般地「禮遇」她? 這個疑問一浮上心頭,紫貂兒就沒來由地回想起今日被段禦極霸道奪去的那個初吻。 那個煽情的畫面讓她的腦子裡突然轟的一聲,仿佛有威力強大的火藥爆炸似的,教她的思緒變得更亂,雙頰的熱度也不禁飆升起來。 過去十七年來,她從來都不知道與男人親吻是怎樣的感覺,從來就想像不到,光是唇舌的吮吻交纏,就會讓人的力氣全部化為烏有,會讓人仿佛整個心魂都為之沉淪、迷醉…… 「天哪!我到底在想什麼?」 紫貂兒緊蹙起眉心,懊惱地發現,自己竟然不厭惡那個吻! 不不不!她怎麼可以這麼想?天哪!她怎麼可以不厭惡段禦極的輕薄? 「我一定是瘋了、神智不清了!」 紫貂兒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整個人卻無法控制地因為回想起那個吻而感到燥熱了起來。 「可惡!我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是病了嗎?」 身子與雙頰不斷升高的溫度,讓紫貂兒感到有些燥熱不適,她索性掀開被子跳下床,再度到房外去。 「呼——」她籲了口氣,微涼的夜風果然讓她感到舒適了些。 由於毫無睡意,身邊又沒有像是在監視她一舉一動的丫鬟,紫貂兒便也不急著回房。 她佇立在回廊下,望著月光下的庭園,暗中觀察著「段記錢莊」的地形,以便將來若有機會逃跑時,不至於弄錯了方向而錯失機會。 「趁著沒什麼人,好好逛一逛吧!」 她在庭園裡走著,一邊佯裝欣賞月下的景致,一邊在心裡努力記下眼前看到的格局。 或許是她太過於專心,以至於沒有察覺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就佇立在回廊的轉角,甚至還差點和他撞個正著。 「呀——」她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地抬頭一看。 是段禦極! 「你怎麼會在這裡?」紫貂兒的眉心蹙得死緊。 可惡!為什麼她這麼倒黴,這麼晚了還會遇到他? 紫貂兒懊惱地瞪著段禦極,卻忽然發現沐浴在柔和月光下的他,少了幾分白天的狂傲霸氣,卻多了些許神秘莫測的氣質,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不自覺怦然心動的魅力…… 紫貂兒咬了咬唇,努力揮開心裡那股異樣的悸動,甚至還故意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瞪著他。 「你幹麼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嚇人?」 段禦極一瞬也不瞬地睨著她,反問道:「那你呢?不是要睡了嗎?怎麼又跑了出來?」 聽他這麼說,紫貂兒立刻明白那個丫鬟春梅果然是段禦極派來監視她的!要不,為什麼他會知道剛才她說要就寢了的事? 「我睡不著,出來透透氣也不行嗎?」紫貂兒努力掩飾自己的心虛。 是她「心裡有鬼」的緣故嗎?否則為什麼會覺得他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仿佛能輕易望進她的心魂深處、能輕易看穿她的心思? 「如果你真的只是出來透氣,當然無妨,但……」 「但……但是什麼?」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嘗試逃跑,因為你不會成功的。」段禦極的眸光一閃,語氣充滿了警告意味。 聽他這麼說,紫貂兒的心驀地陷入一陣慌亂,忽然有種在他的面前一切都無所遁形的錯覺。 「誰、誰說我要逃跑的?」她嘴硬地否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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