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朱映徽 > 鬥蠻王 | 上頁 下頁 |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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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謝莊主了。」 「別莊主、莊主的喊,姑娘叫我南宮烈就行了。不過……我該怎麼稱呼姑娘?姑娘可還記得自己的芳名?」南宮烈問道。 「這……我……」莫水悠猶豫了會兒。 心底的那份罪惡感,讓她不想繼續欺騙他,可卻也沒法兒在這個時候對他吐實,這該怎麼辦才好? 最後,她折衷地說道:「我只記得……我好像叫……叫悠兒……」 「悠兒?」南宮烈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在姑娘想起一切之前,我就喚你悠兒姑娘吧。」 「嗯。」莫水悠點了點頭。 不知為什麼,當她聽見他用渾厚的嗓音喊她「悠兒」時,剛才心底那陣騷動又再度隱隱掀起…… 「那麼,悠兒姑娘,這段期間你就安心養傷,我也會命人去探探消息,說不定能幫你查出你的身分。」南宮烈說道。 他心想,她的家人一旦發現她失蹤了,必定會憂心如焚地四處尋覓,只要他派出手下多加留意,應該不難查出她的身分。 「那就有勞南宮莊主了。」 「別這麼說,這是我該做的。對了,悠兒姑娘,你該喝藥了。」南宮烈朝一旁等候多時的月兒示意。 月兒立刻端著湯藥上前,來到床畔服侍。 莫水悠喝著那深褐色的藥汁,比起半個月前荊禦風每日讓她喝下的藥,這已經算是好入喉的了,但她仍不禁蹙起了眉心。 就在她努力喝著藥之時,忽然感覺有道強烈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抬眼一看,就見南宮烈仍待在房裡,並且正望著她。 一陣燥熱驀地竄起,她的俏頰微微發熱,讓她的氣色看起來更好一些,但同時心裡的那份矛盾糾結也更強烈了。 原本對於荊禦風的打算,她毫不在乎,也無意探問,但是此刻她卻忍不住猜測起荊禦風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她什麼事都不必做,只需要在「烈雲山莊」待上一個月,這對荊禦風會有什麼好處? 莫水悠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希望荊禦風真的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或是不利於南宮烈的事情。 但……一想起荊禦風那雙無法捉摸的眼眸和那透著一絲邪氣的笑容,不安的.種.子就在莫水悠的心底萌了芽。 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暫時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經過一連五日的休養,莫水悠的身子已經好多了。 儘管因為傷到了肋骨,她的胸口偶爾仍會隱隱作痛,但已不至於虛弱得必須成天躺在床上。 在這期間,南宮烈曾問過大夫她失去記憶之事,大夫對此顯然感到驚訝,畢竟她的腦袋並沒有什麼創傷。 在她努力佯裝茫然無措之下,大夫猜測她可能是受了過大的驚嚇,才暫時忘了一切,並推測她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慢慢恢復記憶了。 這日午後,莫水悠在房裡待得悶了,想一個人到庭院透透氣,便要月兒退下去休息。 過去她爹雖有「鑄劍神匠」之名,卻崇尚勤勞簡樸的生活,因此家中並沒有奴僕成群,只有一個名叫碧兒的丫鬟幫著做些勞務瑣事,其他大多的事情全靠自己來打理。 這會兒身邊忽然多了個人跟前跟後,讓她怪不習慣的,再者,月兒這些天來盡心地服侍照料她,她都不禁替那丫鬟覺得辛苦。 月兒原先說什麼也不肯,她只好宣稱想要自己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看能不能試著找回失去的記憶,月兒這才勉強退下。 此刻,莫水悠獨自一個人走出寢房,來到了美麗的庭院中,漫無目的地晃著,任由思緒隨意遊走。 過了一會兒,當她猛地驚覺自己的目光下意識在四處搜尋一抹高大偉岸的身影時,心緒不禁陷入一陣紛亂。 這五日以來,她見到南宮烈的次數不算太多,對此,她並不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畢竟身為「烈雲山莊」莊主的他,肯定有許多事情要忙。 每當南宮烈抽空過來探望她的傷勢時,總會用充滿關心的眸光望著她,而那雙眼眸彷佛就烙印在她的腦海裡,總讓她在一個人獨處時,心思不由自主地飛到他的身上…… 說也奇怪,她在「絕命穀」的那半個月中,每日喝著難以下嚥卻具有驚人療效的湯藥,心裡想的都是爹娘的慘死,整個人沉浸在仇恨之中。 可是待在「烈雲山莊」的這幾日,除了仍不時因想起爹娘不幸的境遇而黯然悲痛之外,她的心思有更多的時候會不自覺地飄到南宮烈身上。 「這究竟是為什麼……」莫水悠輕聲低語。 真要論起外貌,南宮烈雖生得眉目清朗、陽剛端正,但絕對比不上俊美無儔的荊禦風,然而,在「絕命穀」的那半個月,荊禦風不曾在她的心中掀起半點波瀾,但南宮烈卻很不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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