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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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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原來是我』?」 駱允兒直到這時才發現他們有點雞同鴨講的狀況,似乎他們所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她疑惑地望著他,不懂他為什麼用著指責、震怒的目光瞪著她?還有,他的臉色和眼神怎麼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你怎麼了?」她關心地問,起身走了過去。 「滾開!」殷拓凡低喝一聲,大步從她身旁走開。 「你怎麼這樣?」駱允兒氣惱地抗議。 可惡!他這是什麼態度嘛!好像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她不過是溜進書房來等他,有這麼罪大惡極嗎? 「你明知故問!」殷拓凡咬牙說道。 「我知道什麼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駱允兒被他指責得一頭霧水。 「你幹的好事,現在還來裝什麼無辜?不就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在我的茶水中加了媚藥的嗎?」 「我?!怎麼可能!」駱允兒驚愕地低呼了聲,連忙喊冤。「我從剛剛就一直在這兒等你耶!怎麼可能還跑去下藥?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那會是誰?盈兒剛才離開了,明天才會回來,倘若是她做的,有可能會下了藥卻離開嗎?」 「這……我不知道是誰做的,但絕對不是我!我才不可能做這種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呢!」 殷拓凡瞪了她一眼,見她的神情不似說謊,但她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未免太過巧合了些一。 「那你說,你為什麼在這裡?」 「你忘了嗎?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呀!我不想等到明天再說,所以就來啦!」不過現在他這麼「不冷靜」,似乎不是適合提起往事的時機。 殷拓凡閉了閉眼,決定暫時不去追究這個問題。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揪出犯人,而是趕緊讓他一個人獨處!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你現在……立刻離開!」 「那你怎麼辦?你……你自己是大夫,總有辦法可以解的吧?」 「沒有!」殷拓凡惱怒地說。 「什麼?那你……」 「放心,死不了人。」殷拓凡自嘲地說。頂多必須承受一整晚氣血翻湧的痛苦,出不了人命的。 「可是你……真的沒關係嗎?」 「快走!」殷拓凡咬牙催促著,氣息已相當不穩了。 駱允兒雖然很不放心,但在他的堅持下,她也只能離開。 見駱允兒走出書房,殷拓凡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但想不到過沒多久,她竟又匆匆忙忙地跑了回來。 「你又回來做什麼?」他咬牙低吼。 該死!她一定要這樣折磨他嗎? 天知道他有多想將她擁入懷中,狠狠地佔有她! 他原本就已對她動了心,是平日的冷靜與自製壓抑住他的情感,但此刻在該死的媚藥作用下,他的欲火只怕很快就要燒盡他的理智了。 「她回來了。」駱允兒壓低了嗓音說道。 「什麼?你說誰?」 「我說的是盈兒呀!我本來要離開了,但卻瞥見她回來了,所以才趕緊跑來告訴你啊!」 剛才殷拓凡不是說盈兒離開了嗎?怎麼這會兒突然折了回來? 她直覺地感到事有蹊蹺,於是便匆匆跑來跟他通風報信。 殷拓凡皺緊了眉頭,心裡也升起一絲懷疑。 他走到紫檀木桌後坐下,接著說道:「你也快躲起來。」 「我?躲起來?」 「對!快點!」 在他的催促下,駱允兒東張西望了會兒,找不到什麼適合躲藏的地方,最後只好蹲在他的腳邊,躲在桌子底下。 她不知道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但是她相信一定有他的原因。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了盈兒的聲音。 「少爺。」 「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折回來了?」 「因為路上風大,我覺得有些冷,所以回來拿件外衣披上,免得染上風寒,屆時不但要給少爺添麻煩,也沒法兒好好照顧小姐。」盈兒一邊解釋,一邊悄悄打量殷拓凡的臉色。 奇怪,他看起來怎麼毫無異樣呢?難道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內,他沒有喝茶壺裡的水? 盈兒蹙了蹙眉,說道:「少爺,你辛苦了一整天,應該累了,我去倒杯茶來給你喝吧!」 一聽她這麼說,殷拓凡的心裡便有了底。 「不用麻煩,我已經喝過了。剛才突然覺得很渴,所以將大廳桌上的那壺茶給喝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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