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朱映徽 > 鬧爺兒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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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拓凡看著小男孩明明害怕卻又要故作勇敢的模樣,一向淡漠的黑眸也不禁掠過一抹笑意。 在換藥、重新包紮的過程中,男孩咬牙忍著痛楚,即使疼得淚水都在眼眶中打轉了,但是為了表現出他的厲害與勇敢,他硬是忍住不喊疼。 等他換好了藥,重新包紮完畢後,駱允兒不忘替他鼓掌,大大地讚美他。 「你真的好棒喔!果然是勇敢的男生!」 「那當然!」小男孩昂著下巴,一臉的驕傲。 「那快點回去告訴其他人,你有多勇敢吧!」 「好!娘,咱們走!」 男孩的母親感激地朝駱允兒投去一瞥之後,隨即帶著兒子離開,而他們走後,暫時也沒有其他的病患上門求診了。 「你倒是挺有辦法的嘛!」或許是感染了小孩天真單純的氣息,殷拓凡很難得地用輕鬆的語氣跟她說話。 「呵!小孩子嘛!心思單純,其實很好哄騙的。」駱允兒笑了笑,當她看見殷拓凡突然朝自己走來,臉上的笑容不禁微微僵住。 她匆匆忙忙地往後退,但是由於退得太過倉促了,還差點被椅子給絆倒,幸好殷拓凡及時伸手拉住了她。 「你幹什麼一副見鬼似的模樣?」殷拓凡挑眉問道。 聽他這麼說,駱允兒忍不住喊冤。 「是你要我儘量離你遠一點的,我很努力遵守約定呀!」 殷拓凡望著她,唇邊忽然揚起一抹淺淺的笑,不知道是因為對她的遵守約定感到滿意,還是她那異常認真的神情讓他覺得有趣。 「你受了傷,我先幫你處理傷口,你再離我遠點也不遲。」 「喔。」 殷拓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細審視著她的傷口。 「放心,只是一點皮肉傷,很快就會復原的,將來也不會留下任何疤痕。」他一邊說著,一邊取出傷藥替她塗抹。 他的臉就近在眼前,駱允兒望著、望著,腦中的思緒呈現一片空白,除了盯著他失神凝望之外,沒能做出其他的反應。 坦白說,這男人簡直俊美得沒有天理,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好看,她相信任何女人見了他,都不禁要怦然心動,就像她現在一樣…… 殷拓凡替她下巴上的傷口搽了藥之後,目光不經意落在她的紅唇上,那柔軟粉嫩的唇兒像是鮮嫩甜美的果實,一瞬間令他覺得相當的誘人。 一意識到自己的失神,殷拓凡立刻強迫視線自她的唇移開,然而目光一抬,卻正好與她的眼眸對上。 眼波交會間,一種異樣的感覺同時竄過兩人的心底。 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以及眸中燦亮的光芒,隱隱勾動了他心底深處久未有人觸碰的柔軟。 他那雙深邃的黑眸以及渾身散發的陽剛氣息,則是讓駱允兒芳心顫動。 兩人凝望了不知多久,幾乎忘了時光的流逝,最後是駱允兒先回過神,表情不自在地退開幾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呃……呃……今天……我應該做些什麼?」駱允兒有些尷尬地問,她在心底不斷地提醒自己他開出的條件。 剛才短暫的目光交纏,一定只是出於她的幻覺,他才不可能對她有任何的感覺,不然他就不會要她離他遠一點了。 更何況,他就算再怎麼俊美迷人,也是個疑似有斷袖之癖的男人,她還是盡可能地跟他保持距離,免得將來落得黯然心傷的下場。 殷拓凡回過神,眼底掠過一抹不悅的光芒,像是對自己剛才的「失常」感到相皆田惱怒。 他暗暗深吸口氣,揮開不該有的情緒之後,轉身從藥櫃裡取出一株藥草,交到她的手中。 「這是……」駱允兒怔怔地望著手中那株開著淡黃色小花的藥草。 「這叫做『金線花』,是一種常見的藥草,通常生長在清澈的河邊。」殷拓凡解釋道。 「喔。」駱允兒點了點頭,忍不住又多打量了手中的小花幾眼。 原來是常見的藥車,難怪她覺得挺眼熟的,她以前肯定曾經看過,只是不知道它是一種藥草罷了。 「你帶著它,到城外的那條河邊去替我采一些回來。」殷拓凡吩咐道。 城外的那條河邊,沿岸長著不少這種藥草,再加上它的外型很好辨識,因此這應該算是很簡單的一件任務。 「沒問題,我立刻就去。」 見她行動力十足地打算立刻動身,殷拓凡不忘開口提醒道:「自己多留神點,別又跌進河裡了。」 駱允兒有些尷尬地嚷道:「不會了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能還會不小心跌進河裡?」 回想起當年的糗事,她的俏臉微微泛紅,而他的叮嚀讓她忍不住猜想著,他是在取笑她,還是真的關心她? §第三章 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駱允兒很認真地摘了一整籃的金線花回來。 看著自己努力的成果,她忍不住揚起一抹滿意的微笑,心裡期待著等會兒殷拓凡的讚賞。 然而,就在她進門前,卻意外地聽見裡頭傳來不尋常的騷動,聽起來像是有人正在激烈地爭執著。 「奇怪,怎麼了?」 駱允兒趕緊進屋去,當她一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整個人不禁呆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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