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朱映徽 > 鬧爺兒 | 上頁 下頁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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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麼多年,那個有著一張好看臉孔的大哥哥,如今應該已經二十六、七歲,也該已娶妻生子了吧…… 「老爺、姑娘,到嘍!」 車夫的聲音拉回了駱允兒的思緒,一聽見已抵達了京城的家,她連忙扶著爹下了馬車。 給了應付的酬勞之後,駱允兒立刻扶著爹進屋去。 一走進睽違了七年的家,駱允兒不禁左右張望了起來。有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那怪異的感覺不是因為對這個家感到陌生,而是真的有點不太對勁。 環顧四周,怎麼沒見到半個人影? 駱家雖然稱不上富商,也不至於奴僕成群,但應該也有幾個供差遣使喚的下人才對,怎麼這會兒家中卻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她心中升起一絲疑惑,卻也沒有多問什麼,對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趕緊找大夫來替爹治病。 「爹,我先扶您回房吧!」 「嗯,咳咳……奇怪,家中的人都上哪兒去了?」 駱守義雖然因病而顯得虛弱,但也很快地發現了奇怪之處,尤其當他一踏進房裡,更是立刻臉色大變。 「這……這是怎麼回事?!」那些原本擺放在房間裡的貴重擺飾、字畫,竟全部不翼而飛了! 正當他驚愕不已之際,有名小廝發現了他們,立即一臉激動地跑了過來。 「老爺呀!您總算是回來了!」 「阿虎……咳咳……怎麼回事……我不在的這幾個月……咳咳……是怎麼了……咳咳咳……」 「老爺,總管單叔趁您不在的時候,把家中貴重的財物全帶走了!其他的人見總管這麼做,也搶著把其他值錢的東西統統拿了就跑!」 「什麼?!」 「現在這個家,只剩下一個空殼,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沒了……」阿虎一邊說,一邊紅了眼眶。 「都……都沒了?」 「……嗯。小時候我差點餓死,是老爺收留我,我才能活到今天,所以說什麼我也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來!」阿虎哽咽地說。 聽完了阿虎的報告,駱守義受了極大的打擊,在情緒激動之下,他的病情仿佛又變得更嚴重了。 「咳咳……咳咳咳咳……他們竟然……咳咳……竟然做出這種事來……咳咳咳……咳咳咳咳……」 駱允兒也被這個驚人的消息給震住了,然而在經過短暫的六神無主後,她強迫自己冷靜、振作起來。 爹病得不輕,此時又遭受這麼大的打擊,現在可不是她跟著慌張的時候。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該是她挺身而出,照顧爹的時候了。 「爹,您先別想太多,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您的病給養好。您先躺著吧,我這就去幫您找大夫!」 *** 京城的一條大街上,有間屋子看起來和左鄰右舍無異,然而平日卻大門敞開,不時有人進出。 這兒雖然沒有掛上任何招牌,但是當地人都知道這裡住著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夫,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醫術相當高明,尤其兩年前他醫好了一名老婦人十多年的痼疾之後,更是聲名大噪。 這名大夫,叫做殷拓凡。 他大多時候都是冷冷淡淡的,即使看診的時候,也擺出一副疏離淡漠的態度,但儘管如此,前來求診的病患還是相當多,其中幾乎有一半是年輕的女子。 這些年輕女子大多和那些真的因病而前來求診的患者不同,她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全都是為了親近這個俊美無儔的大夫。 他的冷淡疏離不但沒有「凍」壞她們,反而讓他更多了幾分神秘的氣質,讓她們只要身子稍有不適,就立刻前來問診,就盼能夠乘機親近他。 對於這種犯了嚴重「思春病」的女病患,殷拓凡會在開給她們的藥方當中添加許多醒腦降火的藥材,診金還會加倍收取。 既然有這麼多無聊女子前仆後繼地要送上銀兩,他沒道理不收,反正這些「不義之財」他都會用在醫治貧苦的病人身上。 「大夫,我好不舒服呀!」 一名風情萬種的女子用著楚楚可憐的嗓音訴苦,她是京城富商員外的小妾顧水蓮,早在第一次看見高大俊美的殷拓凡時,就已傾心不已。 過去幾次她裝病想要親近殷拓凡,積極地暗示、明示,無奈他就是無動於衷,但顧水蓮仍不想放棄。 殷拓凡瞥了她一眼,對她送來的秋波視而不見。 「你哪裡有什麼毛病?」他淡淡地問,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剛上茶樓,想不到喝了杯茶之後,突然胸口燥熱,渾身發燙,難受得緊,現在胸口好像火在燒一樣。大夫要不要摸摸看?真的好燙啊!」顧水蓮說著,大膽地想拉殷拓凡的手來觸摸她渾圓的豐乳。 殷拓凡一個反手按住了她的手腕,不僅制住了她不安分的舉動,還順勢替她把了一下脈。 顧水蓮雖然沒能成功地讓他觸摸自個兒引以為傲的豐胸,但光是被他拉住了手,就已讓她心花怒放了。 「大夫,我是什麼毛病呀?」她嬌聲問道。 「媚藥。」殷拓凡回答得簡潔有力。 「什麼?我被人下了媚藥?到底是誰這麼歹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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