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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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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駱依人的情緒近乎失控,言馭風怕她真的誤傷了孟巧兒,情急之下一個箭步上前,粗暴地將她拉開並推到一旁去。 由於情況有些混亂,他的力道一時沒有控制好,一個用力過猛,駱依人整個人因此摔倒在地。 駱依人狼狽地跌僕在地上,不但跌疼了身子,也摔碎了一顆芳心。 她萬萬沒有想到,言馭風會為了孟巧兒而動手傷她,更想不到他寧可相信孟巧兒的謊言,也不願意相信她所說的任何一個字。 虧她先前還一直認為言馭風已經漸漸開始在意自己了,看來,那一切全都只是出於自己的幻想。 或許對他來說,他從頭到尾就只愛過孟巧兒一個人,而她只不過是一個丟不掉的麻煩與包袱罷了! 「嗚嗚~~馭風哥,我快嚇死了……」 「別怕,巧兒,已經沒事了,不會再有人來傷害你了。」 「馭風哥,你會一直保護我、照顧我嗎?」 「那當然,別怕了。」 聽了他捫的對話,駱依人覺得心如刀割,她抬頭一看,就見孟巧兒躲在言馭風的懷裡,而言馭風則安撫地摟著孟巧兒,那景象深深刺傷了她。 她咬了咬唇,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言馭風,強忍傷痛地問:「言馭風,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相信我的話?」 「不相信。你為達目的,不惜惡意編造出那些謊言來中傷巧兒,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言馭風的話不啻是打碎了駱依人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她垂下眼眸,心如死灰地低喃:「好,很好,我知道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第七章 隔天上午,言馭風才剛早朝回來,一踏進王府大門,就見服侍駱依人的貼身丫鬟急匆匆地跑來。 「主子!主子!」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慌張?」 「少夫人她……她……」丫鬟喘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依人?她怎麼了?」一聽見事關駱依人,言馭風不禁緊張了起來,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少夫人不見了!」 聽見丫鬟的話,言馭風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不見了?她怎麼會不見了?」 「不是……其實也不是不見……」丫鬟急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在言馭風的斥喝之下,丫鬟總算定了定心神。 「少夫人她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言馭風錯愕地挑起眉楷。 「是呀!這是少夫人留在房間桌上的字條,當我發現這張字條的時候,少夫人已經不見人影,而且還只帶走幾件隨身的衣物而已。」 「紙條?我看看!」 言馭風說著,急切地一把將丫鬟手中的紙條抓過來看個仔細,就見上頭用著娟秀的字跡寫著—— 既然這裡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既然我是多餘的人,那麼,我離開便是。從此放你自由,讓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至於休書……你再差人送來給我吧!皇上那邊你放心,我會擔起一切的責任,說是自己反悔不想要這樁婚姻,不會連累你的。 信末的署名被水漬暈開,不用猜也知道是沾到了淚水。 想像著駱依人一邊寫這張紙條,一邊傷心落淚的模樣,言馭風的心不禁一陣揪疼,像是一顆心被人硬生生地剜去了一塊,泛起了難以言喻的疼痛與空虛。 「她走了?她竟然走了……」他心痛地低喃著。 那種仿佛頓失某樣重要珍寶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對駱依人的在意,早就遠超出他所以為的了。 回想起昨天他一個力道沒控制好,將她推倒在地的情景;回想起她得不到他的信任時,那傷心欲絕的神情;再回想起她最後那心如死灰的低喃,言馭風的胸口就掀起了一陣陣的痛楚。 他並不是有意要這樣傷害她,也不是有意要讓她如此難過的,可是……要他如何能相信她的話呢? 即使是現在,他依舊無法相信駱依人的那番說詞。巧兒怎麼可能會和某個遊手好閒的混混串通好,演出那場遭劫的戲碼來欺騙所有關心、疼愛她的人,甚至是和人私奔呢? 但……倘若這不是事實,為什麼她在聽見他說一點兒也不相信她的話時,眼底的痛楚與絕望會那麼的深刻呢? 再說,如果她說的是謊言,在面對巧兒的對質時,她該要心虛才是,為什麼卻反而對巧兒的否認感到氣憤不已呢? 紛遝的思緒擾亂著言馭風的心,就在他試圖理出一個頭緒的時候,孟巧兒恰巧走了過來。 「馭風哥,你怎麼了?」 「依人她……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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