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左薇 > 走私浪漫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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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太遠?不,她只是想通了、看透了。 不在乎她的人,她又何必去在乎…… 以後,她要關心自己比關心他多。 幾天後,倪光爵經過韋倩琳的辦公桌,恰巧聽到她在跟劉總確認修改後的企劃內容。 他往外走了幾步,停了一會兒,繞過兩排無關緊要的盆栽,雙腳去而複返,卻沒有踏進她辦公室的那方小空間…… 「後天嗎?」她開心地問,又興奮地答。「嗯……我可以,我知道那家餐廳……好,我會準時到……不用來接我啦……」 沉定的步伐再度離去,踩地的力量明顯加重。 「真的不用啦,哥,你把爸媽平安送到就好,我下班再自己過去。」住在桃園的家人特地訂了臺北的餐廳,找她一起吃飯。這兩個月她很少回去,剛好趁這機會全家團聚。 兩天后,她特別打扮了一番,一早開開心心地到公司上班,難得有了這陣子沒有的好心情,期待著晚上的家庭聚會。 豈料下班前十分鐘,倪光爵又站在她桌前,拿了一疊原文資料交給她。 「韋秘書,這些文件我趕著要,請你立刻替我翻譯。」 「現在?」她不禁瞄了眼時間,為難地掂掂那疊不可能在半小時內完成的「厚度」。 「有問題嗎?」 「我晚上有約,可不可以拿回家做,明天一早給你?」 「不行,要是能等,我何必現在請你做?」他說得很有道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要「恨」他,抿唇盯著緊迫的時間。 「是什麼約會比工作還重要?」他「明知故問」,口頭像在責問她的不敬業,心裡倒是幸災樂禍的。 她偏不想讓他知道!也不想向他報告自己的私事。 「我馬上處理。」她立刻開工,埋頭翻譯,懶得再和他浪費時間。 轉過身,男人臉上帶著久違的淺笑,輕快地走進辦公室。 當晚,當她趕到餐廳,剛好來得及——目送家人回桃園。 再隔兩天,陳兆緯約她逛街兼吃晚餐,順便想關心一下她的「戰況」。 她看了看空白的行事曆,順手把約好的時間、地點寫在便利貼,黏在電腦旁,下班前再整理到個人行程裡。 當日下班—— 悲劇重演! 「這幾封mail馬上回覆,確認一下『佳創』上次擺在各大入口網的點擊率,還有昨天給你的分析數據,加上圖表和截至上個月的銷售量、市占率,今天都要給我。」他交代一串事情,在她桌上擺上一落又一落文件。「如果可以,順便把『力成』的合約調給我,謝謝。」 說完,他轉身就走。 「總經理。」 他回頭,不解地挑眉。 「既然這些東西這麼趕,你為什麼不早點拿給我?」現在給她這一大堆東西,不加班幾個小時怎麼可能做得完,這下她肯定要放陳兆緯鴿子了。 「下午忙,我忘了,抱歉。」老闆的理由,永遠可以這麼簡短瀟灑,加上一句歉意,不接受就是員工的錯了。 「怎麼了?難道你又有什麼不能加班的重要約會?」 又?她上次根本沒來得及赴約好嗎! 「如果有,總經理就會讓我準時下班嗎?」她微笑反問,諷刺他不可能通融的「廢話」。他冷著臉走開。 她的笑容也立刻垮臺。 對著那一堆工作,她真的懷疑那男人是不是會算命,怎麼那麼巧都挑她有約的時候丟出這些害她走不開的「急件」!吼~~ 先打個電話給陳兆緯好了。 萬萬沒料到,原來近日屢次失約,導致她做人愈來愈沒信用,還不是最令她有怒不能言的狀況。 這日她陪倪光爵外出洽公,在咖啡聽裡談定一筆合作計劃,本以為結束這個行程就能準時下班,豈知在她到櫃檯結賬的過程中,過到兩名也在等著結賬的女子,頻頻交頭接耳地討論,朝她評頭論足。 韋倩琳收起信用卡,稍微整理包包。剛走出餐廳,那兩名女子隨後追上—— 「你就是倪光爵的秘書?」 「我們認識嗎?」她看著兩個陌生女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不必認識我們,只要我們認識你這只不要臉的狐狸精就夠了。」見她沒否認,其中一名鬈髮女子立刻不客氣地出書譏諷。從剛剛看到這女人和倪光爵同桌論事,她們就猜到她的身分了。 而韋倩琳將前後對話串聯一下,也不難推測這兩人大概的身分,以及她們來者不善的原因。 「聽說你很能幹嘛,居然伺候老闆伺候到床上去,服務很周到喔。」 「別這樣說她,人家白天在公司伺候老闆,晚上還要加班幫老闆暖床,也是很累的……」短髮女子與鬈髮女子一搭一唱,輕蔑的神情和難聽的辱駡全都沖著她與倪光爵的關係而來,更讓韋倩琳確定自己沒有猜錯這兩名女子與林芷雲的關連性。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兩位。」她閃過身想走,不想加入潑婦駡街的行列,也不覺得有必要跟這兩個「路人」解釋事情的始末。 她的愛情,不需要她們來理解。 「想去哪兒!」她們再次攔住她的去路,不肯善罷干休,輕易放過這只落單的「母狐狸」,甚至動手推了她。「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嗎?笑死人了,一個有羞恥心的人怎麼會趁著老闆的未婚妻出國,馬上脫光衣服爬到床上去勾引一個快要結婚的男人,害得人家結不成婚。」 明知道那不是事實,韋倩琳的心還是像被抽了一鞭,臉色僵白。因為她們扭曲事實的羞辱,偏巧觸及了一件她不想正視的事…… 「對啊,你知道破壞別人的姻緣有多罪孽嗎?真是缺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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