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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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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因為程可喜腳受傷的關係,褚澤冠那天陪她就診完,送她回家的時候就要她先在家裡休息幾天,直到覺得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再來上班,他會幫她留職停薪,不會扣她一毛工錢。 豈知這女人還真聽話,果真給他連休三天都沒消沒息,也不會打個電話來跟他報告一下身體的復原狀況如何,而他又因為擔心主動打給她會造成她的壓力,讓她以為他在催她上班,影響她休息,所以就任日子一天天過去…… 到了第四天中午,他實在忍無可忍,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就拿起手機撥給她—— 「喂,你到底是受了多嚴重的傷,休息了那麼多天還不來上班?把休假當度假是不是!」他劈頭就是一串罵,把關心和想見她的心情表現得很糟糕,質詢她是不是出國度假去了,才會連著幾天都音訊全無。 他知道她只有扭傷而已,不可能休息了三天還不能來上班。 「抱歉,我本來昨天就要去上班的——哎呀,我現在沒空跟你說這些,我家快出人命了!晚點再打給你。」她匆匆地收線,連聲再見都沒說。 「喂?喂……她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啊?」他盯著手機,沒想到她竟然掛他電話,還有她說「出人命」是什麼意思?才叫她在家裡休息幾天而已,這女人又把自己的命怎麼了? 他重撥電話,那頭卻已無人接聽…… 「這該死的女人又在搞什麼鬼!」他撥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憂心忡忡地怕她又發生了什麼危及性命的大事,索性匆忙結了賬,直接開車去她家一探究竟。 他邊開車邊想她還真像顆裝有內容物的扭蛋,只不過扭開裡頭裝的通常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程可喜,你真是顆會害人操心的蠢蛋! 褚冠澤開車到她家附近,遠遠的就看到她在巷子口和一個男人當街拉扯,像在理論什麼。 他將車子駛近、停靠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箭步跑向前將兩人拉開。 「這個人是誰?」他問她,看著一旁那個身材略胖的男子。 「人?!他不是人,是害蟲……打不死的蟑螂!」她只看了褚冠澤一眼,沒空驚訝他的出現,馬上又指著那個男人大罵,還順手拿起腳下的拖鞋往那男人身上丟—— 「不要臉,你拋妻棄女,跟我姐要了那麼一大筆錢才答應離婚,現在居然還有臉來我家發酒瘋,敢跟我們要小孩!」她激動地指控他的罪行,是他先虧待了她姐姐和兩個年幼的外甥女,婚後沒多久就三天兩頭的在外面拈花惹草,讓她姐傷心欲絕,現在離了婚居然還敢跑來她家鬧事,而且大白天就喝得渾身酒氣,真是愈看愈惹人厭! 「我找我老婆,見我女兒,幹你這個女人什麼事?」男人反過來指責她的不是,醉到連自己已經離婚都忘了,也不太清楚她是誰。 「我姐早就跟你離婚了!現在跟你是陌生人。」要不是她剛好在家,真不知道他還會對她姐做出什麼壞事,萬一不小心傷到小孩子怎麼辦。 「去你媽的!快把我女兒交出來,我們的家務事用不著你管。」他口出惡言,大嗓門地要她少管閒事,引起附近鄰居紛紛探頭張望,但沒人敢上前勸阻。 「我媽好得很,我們家的事才輪不到你來管!」她也不示弱地回嗆,一心護衛家人的安全。 姐姐到現在還為了他背負一身債,已經夠悲慘了,不能再讓這個混球踏到家裡欺負她。 「臭女人……」醉醺醺的男子搖搖晃晃地走向她,一副準備要找她算賬的樣子。 褚冠澤看著危險接近,很自然地站到她身前想擋住那個男人。 誰料男子突然發酒瘋,眼睛看著她,抬手卻迅雷不及掩耳地往褚冠澤臉上揍了一拳…… 刹那間褚冠澤來不及完全閃避,往後退了一點還是挨了他半個拳頭,重心不穩地撞上一旁的機車,手肘一陣麻…… 但他很慶倖傷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找人來也沒用,這傢伙跟娘兒們一樣,是個軟腳蝦,哈哈……」男子神智不清地捧腹大笑,嘲笑對方根本是個女人,柔弱得禁不起他一擊。不過自個兒卻也因為步伐不穩而往後退了兩步,差點跌倒。 站在一旁的程可喜看到褚冠澤被打,驚愕地瞪大眼睛! 接著聽到那只動手打人的蟑螂居然還耀武揚威地譭謗他,更是心頭起火,怒氣填胸…… 褚冠澤抹掉臉頰上滲出的血絲,本來看在那男人喝醉酒的分上不太想跟他計較,覺得跟一個醉漢在街上大打出手實在有失他的身分。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好死不死地點中他的死穴,說他是個「娘兒們」。這下子如果不跟他把這拳扎扎實實地討回來,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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