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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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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現在才回來。」提心吊膽地等了一天一夜,他焦急的語氣聽起來像在教訓人一樣,不是很和善。 她定眼看著他,對他質問人的態度威到很不以為然,心想他才究竟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她欠他的嗎? 「我啊……去釣凱子呀!因為嫌棄昨晚出席宴會的那些男人都不夠有錢,所以就想到其他地方去找找看有沒有更高價的『麵包』能合我的胃口。」她,挑釁地微笑著,故意自嘲著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反正隨他怎麼想,她都不想在乎了! 「就穿這樣?」他看看她一身休閒的打扮,說是去運動還差不多,況且手上還提著一袋行李。 「本小姐長得夠漂亮,隨便穿什麼都能吸引到一大堆男人,走到哪裡都有人為我神魂顛倒,然後捧著大把大把的鈔票來討好我,爭著哄我開心,怎樣!」 她卻不放過自己,故意表現得驕傲又討人厭,充分詮釋拜金女的角色。 昨晚她因為被他誤解而難過得不得了,回到家後便立刻收拾行李趕搭最後一班火車去找金泰民,準備星期一向公司多請一天假,在台東過一夜再回來。 每次遇到難過至極的事情,她就會去找父親聚一聚,聊天兼散心,在親情的溫暖下,她心情總會轉好,很快地找回重新面對挫折和壓力的力量。 但這次卻沒有用,她在清晨時分到達台東,卻又在吃過午餐後決定回臺北,因為在父親關愛的眼神下,她發現自己的心境反而更加難受,第一次不敢在父親面前一吐為快,說出心裡的難過……她不敢告訴父親她被喜歡的男人給看輕了。也被那男人的誤會傷透了心…… 於是她只能在顛簸的路程上沉澱悲傷的情緒,獨自消化掉那些不愉快。 然而回到臺北,她心情依舊差得不得了,尤其在看到他的時候,暫時平息的火焰又一整把冒起。 康毅軒望著她充滿憤恨的眼神,心裡實在很難受。 她的一言一語,全都像鉛塊重壓在他心上,加深他的罪惡感…… 即使他並沒有真正說出那些譭謗她的言論,但他心裡的確曾經那樣誤解過她,將她視為一個貪慕金權的女人,而且還沒能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適時保護她,讓她險遭狼吻。對此,他真的感到非常自責內疚。 「別說這些氣話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勢利眼的女人,之前……是我誤會了你。」 他坦承自己的糊塗,不但誤會她的為人,還替她招來禍事。 但錯的人是他,該被罵的也是他,她不該再拿自己的人格出氣,繼續詆毀自己。 回頭反省,如果他當初在百貨公司聽到她說那些話時能多平心靜氣地思考一下就好了…… 他心裡明明就覺得她不應該是那種會故意賣弄姿色勾引男人的女人,卻還讓那些負面情緒在心中醞釀發酵,愈演愈烈,才讓這整件事演變成今天這種局面。 康毅軒難以形容此刻的懊悔,都怪自己不夠冷靜,一遇上她的事情就容易情緒失控,腦袋脫離常軌地運作,變得衝動行事。 「哦?你真的覺得這是個『誤會』嗎?」她撐起一抹沒有笑意的笑容,故作驚訝地椰揄他。「我好意外呀!你竟然分得清楚我在說氣話、真話和玩笑話的差別在哪裡。」 他表情平靜,完全接受她的諷刺,甚至願意讓她痛駡一頓都沒關係,只要她能消氣,他全都無所謂。 「綺蘿,昨天的事……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我不該說那些話,也不該留下你一個人。」 他沒想到將她一個人留在大廳裡竟會發生那種事,那個混賬傢伙簡直是色膽包天,在眾目睽睽之下也敢對她意圖不軌。 「你知道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聽他的說法像是這樣,但她記得自己昨晚並沒有告訴他,有關黃偉民在客房裡對她做的事。 「大概猜得出來,那個男人來找我問過你的行蹤,我看到他的臉頰有被抓過的痕跡,襯衫也像被拉扯過……」 「那是他自找的!」一想到那個下流男人她就有氣,恨不得再多補他幾腳。 「我知道,所以……對不起,害你受委屈了。」康毅軒誠心誠意地向她道歉,對她所受的委屈深感歉疚。 她看著他一臉誠懇的表情,輕輕地笑了起來…… 「對不起?呵呵……康毅軒,你以為你的道歉有這麼值錢嗎?我的尊嚴不是你的一句對不起就能賠得起的!」她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心中的委屈和傷痛又豈是他一句原諒能抵消的…… 他知道她昨夜在火車上掉了多少眼淚,哭過多少回嗎? 他知道她一想起他對她的誣衊就心如刀割,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嗎? 他知道她在最後一刻還奢望著他的信任,卻在下一瞬間被他的冷言冷語狠狠打擊的心情嗎? 一整個晚上,她的心被太多的可怕情緒折磨著,直到現在還痛得不得了,這筆賬他要如何賠償她呢?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生我的氣,但我還是必須厚著臉皮請求你的原諒,無論什麼事……綺蘿,只要能讓你好過一點,我都願意做。」他向她保證,自己願意盡最大的努力向她致歉,跟她賠罪。 看著她一臉難受,他又何嘗好過? 「你今天是特地來向我道歉的嗎?」她冷著臉問他。 「對。」 「我說什麼你都照做?」 「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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