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醉笙 > 透過鏡頭愛上你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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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對你怎麼樣吧?」 「呃?」她回頭對上嶽偉倫的眼,「她能拿我怎麼樣?想打我?下輩子吧。」 嶽偉倫笑著點頭,果然如他所料,「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紅印確實不是假的。」 「那是她的報應。」喬黎生氣道,「唉,你怎麼知道她要打我?」 「我不知道,你自己說的。」嶽偉倫兩手一攤。 「唉,不跟你說這個了。我剛才答應了唱歌,你說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好好唱啊。」 「問題是、問題是……」喬黎雙手在空中亂舞著,卻不知如何表達。 嶽偉倫一個挑眉,「你不會告訴我,你不會唱吧?」那她剛才還答應得那麼爽快? 「你知道了?那你代我去唱。」喬黎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著嶽偉倫不放。 「你知道我連唱生日歌都走音的。」拉開她的手,他提醒她。 「那怎麼辦?算了,還是走為上策。」正說著,喬黎就往門口走去。 「這個……」嶽偉倫看著她的身影笑道,「恐怕很難。」 話音剛落,一堆人馬堵住了門口。以韓世為首首先發話:「既然你代替凝初唱,就好好準備,服裝、化妝……」 啊,不要啊!喬黎身不由己地任由一群人擺弄,「臨刑」前不忘回頭投給嶽偉倫最後一個淒慘的眼神。 「竹竿,我真的不能唱,你讓我下去算了。」一身湛藍色蕾絲小禮服的喬黎絲毫沒有淑女風範,不安地左右腳互換蹬著地,活像一隻火燒火燎的螞蟻。 「喬黎。」 「嗯?」 「今天很漂亮。」俗話說三分姿色七分打扮,今天的她就像一支河岸邊的海芋,亭亭玉立,清新脫俗。 嶽偉倫的衷心讚美卻換來一記「栗子」,打他都要踮腳那麼辛苦。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快給我想想辦法。」 「恐怕你只能去『獻聲』了,司儀已經在叫你的名字了,快去。」 「不要。」他是不是人啊,還推她? 「唱得不好我不會笑你的。」 「啊……」一個踉蹌,喬黎正式和大家見面。 台下的賓客分散在各個角落閒聊,酒會的氣氛顯得輕鬆愜意。見到喬黎登場,大家禮貌地鼓掌致禮。但是十秒過去了,二十秒過去了,她還沒有唱,終於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臺上焦躁不安的女子身上。 握著話筒的喬黎不顧身後樂隊的再三催促,逕自懊惱著。她根本就不會唱,除了唱歌走音外,更要命的是她從來不記歌詞,歌詞忘記了她就「噔噔噔」。所以,莎莎給她起的綽號便是「噔噔女王」。天哪,今天她居然丟人現眼,跑到臺上噔噔噔了。「呵呵。」任凝初對身邊的韓世低聲道,「我就知道她會丟人。也好,等到她砸了場子,丟夠了人,我再去救場。」 「原來你早有打算啊。」韓世眉開眼笑道。 算了,她還是趁丟人沒丟大,先下臺算了,反正大家都不認識她。正要拉高裙擺準備開溜的喬黎卻見任凝初站在正中央,傲慢地向她舉起香檳杯。她根本是在挑釁!如果她今天就這麼下去了,肯定要被她嘲笑一輩子。不行,誰都可以輸,就是不能輸給她。 喬黎一個轉念,走到樂隊老師身邊低語了幾句,樂隊老師詫異地瞟了她一眼,但還是如她所願敲起了鼓來。 跟著樂聲,喬黎一反剛才的局促,邊唱邊跳了起來。 「人情人情如做戲,有真心假意的。從前從前如夢去,太多的不堪記。無人無人能做到,這一生都趣味。悲悲喜喜常轉換,有一些都優美。青春都失去莫名……」 歡快的節奏伴著民謠曲風,台下的賓客先是靜默,然後有不少人低語了起來。 「這是什麼歌啊?幾十年代的?」 任凝初的笑意更甚,她以為她會唱什麼歌來反將她一軍。沒想到唱出這麼老土的歌,真是比不唱還丟人。不過看她樂在其中的樣子還挺自娛自樂的。 後臺的岳偉倫看著她的表演,一陣好笑。居然讓她想到唱這首歌,她那些動作也太耍寶了吧,比原唱還誇張。 臺上的喬黎顯然還不知台下已有很多人在訕笑,還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嘿嘿,當年她最喜歡看的就是這部《難兄難弟》了,所以裡面的歌她全都會唱。特別是這首主題曲,她還特意模仿羅嘉良、吳鎮宇的表演,連莎莎都說好。 「情人情人常念記,我一心癡醉的。為何為何難共對,太傷心皆因你。談情談情原是美,兩相偎相靠的。情緣情緣難順意,有一些不應記。」 突然瞥見台下有一個老伯也在附和地打著拍子,嘴裡念念有詞。她算找到知音了。 「老伯,我們一起唱吧?」不顧眾人的錯愕,喬黎居然跳下臺來,硬將另一隻話筒塞給人家。 老伯身邊的一個男子剛要阻攔,卻被老伯制止了。 老伯接過話筒,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我們上臺唱吧。」 任凝初一個皺眉,「這個老頭是誰?怎麼陪那丫頭一起瘋?」 「他、他……」韓世突然打了一個冷戰,「他就是我們的幕後老闆——齊茂山!」 「什麼?」 「哐啷!」任凝初手中的香檳杯應聲落地,跌得粉碎。 化妝間裡,喬黎還在手舞足蹈。 「竹竿,你說我剛才唱得好不好?」 「你安分點,讓音怡姐幫你卸妝。」嶽偉倫拉下她的手。 「不說話就是默認啦?」喬黎再次興奮起來,「我也覺得我剛才唱得很好。」 真是個活寶。嶽偉倫笑著不予置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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