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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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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室內,急促的呼吸聲、輕喘聲不斷,溫厚長繭的雙手,在柔軟飽滿的酥胸上輕柔愛撫,米小蘋只覺得渾身盡是止不住的輕顫,編貝豔紅的唇齒間逸出一陣陣隱忍不住、心神激蕩的酥麻呻吟聲。 一雙輕閉的眼皮因緊張而輕顫不已,他在她身上製造的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狂喜,竟濕潤了她顫動的長睫毛。 她知道該拒絕讓他再度佔據自己的身體,但她的嬌軀無力得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更別提在平常時候都不太可靠的理智能及時喚醒她了,她整個人就像趴在夢的雲端,分不清是真是幻,只想這麼一直舒服下去…… 隱約間,她似乎聽見他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歎,慢慢的、緩緩的,以手膜拜她的嬌軀,流連徘徊,無限眷戀。 …… 「香婷……我愛你……」 這五個字像轟聲巨雷般在米小蘋耳邊炸開,她猛地睜開眼睛,望進滿室燦亮,只是這光明並未照進她心匠最陰暗的角落。 她雙眼圓睜,屏住不呼吸,在即將窒息之際,猛地倒吸一口大氣,隨後急喘了起來。 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及淩亂的床單。是夢,原來是夢! 該死的鐵星朗,連在夢裡都不放過她! 重新閉上眼,她心酸的意識到眼睫上的淚水、阻塞的鼻管,甚至臉上及額上還泛著一層薄汗。 方才那場真實到令她生畏的夢仍餘威未消,她身上的熱度高得嚇人,欲念高漲的小腹仍起起伏伏無法停息。 她靜靜的躺著,整個空間裡只有自己淺促的呼吸聲。 她需要一些時間來平復翻騰的情緒,那場夢所帶來的脹痛難受,讓她覺得連頭像要爆裂開來。 她不明白,都三年了,怎麼還會夢見他?怎麼還會作這麼荒唐的夢?更令她不解的是,為什麼他跟呂香婷的事還能如此刺傷她? 不,那麼久了,她的傷口早就癒合了,也早已釋懷,她只是不能理解他為何能口是心非到這種地步?嘴裡對她說著愛,背地裡卻跟自己的特別助理勾三搭四?! 這事實撕碎了當年年輕無愁,只為愛而活的她! 二十歲就結婚,是太早了一點,誰叫她被熱戀沖昏了頭。幸好才三年,她就發現了這不堪的事實,也幸好他沒為難她便放她走了。除了頭一年比較難過外,後來的兩年她就逐漸在工作中重建了崩塌毀壞的自信。 現在的她,第一在乎的是家人,第二是朋友,第三是工作,沒有第四,更沒有男人。 直到目前為止,她適應得非常好,很滿足目前的生活,方才那短暫的春夢與撕裂般的痛根本沒什麼。米小蘋如此安慰自己。 突然響起的電話聲嚇了她一跳,睜眼起身要接,卻發現自己的腦袋沉重未褪,像壓了一個大鉛塊似的抬不起來。 她掙扎的接起電話,還沒開口,莊素沛輕輕柔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小米,記得十一點半到機場接呂小姐跟她先生的機,相信不用我說你也能瞭解她對我們這件大Case有多重要,千萬不能出差錯喔!」她好聲好氣的說。 莊素沛獨自經營一家小規模的室內裝潢工作室,她是米小蘋高中及短暫的大學同學,同時是她結婚時的伴娘,當她從新加坡帶著滿身傷痕回來時,來接她的也是她,目前則是她的上司。 「素沛,我好像發燒了,你可不可以派別人去?」米小蘋捧著頭,虛弱的靠在床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接著便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 「小米,我知道你不想跟與鐵星朗有關的人有所接觸,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三年了,你也該釋懷了吧?你不能因為呂香婷曾當過鐵星朗的特別助理就自動將她歸類為敵人呀,再說她早就沒待在揚鐵企業了,你真的應該徹底忘掉過去,以公事為重才是。」 「不是,我是真的——」米小蘋知道她會錯意了,張口想解釋。 「好吧,我知道派你去接她的機是過分了一點,但我身邊如果有人可以去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去的,你也知道最近我老公開了盲腸住院,我還要照顧兩個小孩,公司、家裡、醫院三頭跑,我真的累得像攤爛泥了,偏偏呂香婷帶來的生意是我們丟不得的,你就看在我們是多年好友,又是一起打拚事業的戰友份上,勉為其難的去接個機好不好?」 素沛使出哀兵兼柔情攻勢,她怎麼可能再說出一個不字? 「我知道了,我會去的。」米小蘋疲累的撐著發燙的額頭。「不過我真的不太舒服,接完機後就不去工作室了,我要去醫院一趟。」 「親愛的,謝謝你。」 掛上電話後,她搖搖擺擺的走向洗手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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