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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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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盛怒之下,她忘了自己沒穿鞋,踢完之後抱著光腳在原地跳了好久,痛得進出眼淚,然後才一拐一拐的上樓去。 第八章 每年一到暑假或寒假,邱碧荷會輪流到三個叔叔的道場去幫忙訓練學生。 一放長假,那些家長們為了強健孩子的智能或體魄,都會將孩子們丟到各個補習班或道場去,所以每到這時候,道場的新生都會大爆滿。 今年暑假輪到她到大叔叔邱建龍的柔道館去幫忙教學,邱建龍不敢讓她指導國小、國中組的,所以就將打好基礎的高中組交給她去管。 結果第一天她就幹掉了班上的兩個男生,當第二天那兩個被摔得鼻青臉腫的男生滿身是傷的出現申請退社時,邱建龍先是好言安撫,然後將他們安排到別班上課後,再單手提著一桶冰冰涼涼的仙草凍到邱碧荷的班上。 還未走到她的班,就聽聞一陣淒慘的哀嚎聲,他走近一瞧,看見邱碧荷大喇喇的坐在一位大塊頭的學員身上,兩手用力將他的一雙腳往後扳,整只腳與身體變成一個了字,學員痛苦的拍著地板,邱碧荷則一臉狠樣,嘴裡大叫—— 「認不認輸?認不認輸?」 圍在場邊的幾名女學員害怕的捂住嘴巴,而場上被她打趴下的學員有六個,不是痛得爬不起來,就是被打暈了。 「認輸!認輸!」只差一點就要與自己的腳底板對望的學員聲音破碎的喊著。 邱碧荷這才鬆開他的腳,從他身上站起來。 「教……教練,你剛用的……好像是摔角的打法,不是柔道。」一名女學員戰戰兢兢的問道。 邱碧荷嘖了一聲。 「誰打架時會跟你分柔道、跆拳或摔角?」她反問。「既然是打架,當然就是以打贏為目標,只要能打贏,用什麼招數都行。我看你像個乖乖牌,應該沒什麼打架的機會,不過長得還不錯,也許會成為歹徒下手的對象,你出來,我教你幾招防身術。」她對女學員招招手。 她這麼一說,在場的其他女生全用既羡慕又害怕的眼神,看著那位被指名的女生,而那女學員臉上更是一陣紅一陣白。 這不能怪她們,穿上柔道服的邱碧荷就像個清俊高瘦的英挺男兒,加上又勇挫好幾名班上那幾名自幼開始學習柔道的高手,要不是邱社長再三向她們保證她是女兒身,邱碧荷早就被淹沒在粉紅柔情裡了。 那女學員才彆扭的站出來,邱建龍就走了進來。 他這侄女下手向來極懂得輕重,只有在心情不好或太累時才會亂打一通,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為免再繼續非死即傷下去,他只有現身喊停。 「行了行了,今天這堂課就先上到這裡,這裡有冰仙草,大家都吃一些消消暑。」他將仙草放在角落的小桌上,然後對邱碧荷使了個眼色,要她跟他出去。 「下課時間又還沒到,你怎麼可以這樣坑學生的錢呀?」跟著叔叔來到了休息室,邱碧荷不滿的盤坐在冰涼的磨石子地板上。 邱建龍則坐進沙發裡。以前道場沒有沙發時,她總是席地而坐,現在環境好了些,擺了沙發,她還是不坐,習慣已根深蒂固。 「誰說我坑他們的錢?那桶冰仙草可是花了我兩百五十塊耶!再說,我要再不宣佈下課,不知道還得付那些被你打傷的學生多少醫藥費了。」他不滿的對她搖搖頭。 盤坐在地上的邱碧荷,理直氣壯的挺直背脊。 「要打人就要先學會挨打,這不是叔叔們以前常常告訴我的嗎?況且那些只是皮肉傷,過幾天就會好,我小時候被你打斷過兩根肋骨,三天都沒吭一聲。」直到第四天她終於忍不住昏倒被送到醫院,照過X光後才知道她有兩根肋骨斷了,大叔叔還因此挨了盛怒的爺爺十大板子。 接下來的日子她就快活多了,三個武功高強的叔叔有打不過,也不能打的人,就是他們的爸爸,而他們的爸爸也就是她的爺爺,可是疼她疼得像命根子咧,所以那兩根肋骨斷得值得。 被她一搶白,邱建龍的責備再也說不出來了: 「哎呀,現在可不比十幾年前,現在的小孩子嬌生慣養的,吃不了苦就直接要求退費,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他試著跟她講理。「你是怎麼了?之前不會這樣的,是不是在範家受了什麼委屈?還是範同和那小子對你做了些什麼?你告訴大叔叔,大叔叔幫你出氣。」他豪邁的拍拍胸部。 他不提範同和還好,一提起,邱碧荷馬上變了臉色,還故作鎮定。 「范爸他們都對我很好,什麼事也沒有。」過一會兒後,她勉強自己用輕鬆的語氣繼續說:「泛同和的事務所最近很忙,根本沒時間回家。其實他回不回家根本不幹我的事,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麼交集,所以無論他做了什麼事,都對我沒什麼影響。」她賭氣的說,將與他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 事實上,自從那天從休閒農場回來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雖然她依照慣例的到柔道社來打工,但無論多晚還是會回範家的,可是他就不一樣了,簡直就像是把自己的家當旅館,不高興就不回家,樂不思蜀時更是不會回家。 當然不可能是因為事務所的案子多得讓他忙到下可開交,因為她前幾天還看見事務所的員工在下班後魚貫走進KTV唱歌,要是真的忙,範同和不可能會讓他們這麼逍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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