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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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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後不許再把我交給那個醜八怪,否則我就告訴爸爸,讓他把你關起來,聽到沒有?」她大叫。在她有限的認知裡,關起來不能出去玩,簡直比天塌下來還要嚴重。 楊挽龍俊美的臉龐浮現一個紅色的小掌印,要是讓祟拜愛慕他的女生看到,只怕會邊嘶吼邊將靳仰眉給挫骨揚灰。 在外頭,沒有人敢對楊挽龍做這種事,不是因為他跟山崎組的特殊關係,而是他的脾氣特好,從不輕易發怒,加上人長得聰明又英俊,大家祟拜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存有一絲暴力相向之意? 靳璽是個大忙人,靳夫人則在生下靳仰眉後,便因受不了靳璽太忙而冷落她便離家出走,所以靳仰眉等於是他親手帶大的。她出生時,他還是個小孩子,但已經跟著靳璽一起等待她的降臨;他看著她學爬、會走、會說——她很早就會叫「楊」,雖然聽起來有點模糊,跟「呀」差不多,但他相信她是在叫他;他還幫她換過尿布,生病時帶她去看醫生,徹夜守在她身邊,他就像個「代理母親」般的將她拉拔到現在。 他很寵愛她,所以能夠包容她「偶爾」的任性,對她打人的行為,他將它歸納為孩子氣的表現。 「好,以後我不會再把你交給別人了,別哭。」 他輕拍她的背,幾不可聞的歎息了聲。 靳仰眉是他一手帶大的,可是,為什麼她卻沒有耳濡目染到他的好脾氣呢?這至今仍是一個謎團,是靳家十大奇案之一。 擺脫靳仰眉,楊晚晶速度飛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從書桌抽屜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長條型小禮盒,裡頭裝了她的全部積蓄和縮衣節食的心意,但最重要的,還是她對阜凡少爺的愛。 握著禮物,她迫不及待的飛奔到樓下,在如潮的賓客中搜尋著靳阜凡的身影。 她穿的是件簡單的白襯衫與貼身的牛仔褲,長髮自由的披在身後,白哲的臉龐嬌豔,朱唇不點而紅。 楊晚晶的出現立刻引來許多注目,多名江湖味重又不拘小節的人,更是公然的對她投以露骨和感興趣的目光。 來參加宴會的人大多帶了成熟又美麗的女伴前來,楊晚晶的打扮在這衣香鬃影的場所顯得格格不入。 如果她會在意這點,她就不叫楊晚晶了。對於投注在身上的目光視而不見,她只顧著在賓客裡穿梭,找尋靳阜凡。 她的存在與高傲就像在獅子與孔雀群雜處的環境裡突然闖進的白色天鵝,叫人不想注意都難。 驀地,她的手腕被人抓住。 「讓我猜猜看……你在找今晚的男主角吧?」 原本想發標的楊晚晶聽到熟悉的聲音,訝異的回過頭,對方笑嘻嘻的面孔一映入眼簾,她驚喜的睜大眼睛,低呼一聲。 「嘿:你什麼時候……」她的寒喧在想起何鎮遠的身份後,硬生生的卡在喉嚨,二話不說,她將依舊笑嘻嘻的他拉到角落,壓低聲音,「你來這裡幹嗎?你不怕這裡的人知道你的身份後,把你給拆了嗎?」她瞪著他,還不時四下張望。 何鎮遠是大她十歲的表哥,是她除了爸爸、挽龍之外的另一個親人,一張娃娃臉加上笑臉,讓人看不出他已是二十七歲「高齡」,更可怕的是,他還是個警官。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上次見面的時間是在半年前,在機場,她送他上飛機到德國接受特訓。 「你不是說你要兩年後才回來嗎?」楊晚晶狐疑的問。當時她雖然裝作不在乎,但還是忍不住寂寞感覺而掉下眼淚。 「我不那麼說,你怎麼肯給我道別的吻?」何鎮遠一臉無辜。 話一出口,肚子上立刻挨了一拳,他悶哼一聲。 「至少我知道這半年來你的手力增加不少……」何鎮遠臉色發紅,兩手抱著胃。 「你到底來這裡幹什麼?」楊晚晶不理會他無聊的幽默,直接將話題重新拉回。「我告訴你,如果你今晚想在這裡搗亂,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她認真的警告他。 何鎮遠已恢復自若,只是手仍委屈的揉著肚子。 「我怎麼敢在你天神生日的這天搗亂。」 「那你來這裡於嗎?迷路呀?」 「來這裡吃晚餐呀!」何鎮遠的手朝偌大庭院裡的那兩長排自助餐點一揮,說的理所當然。 「你帶幾個人同行?」楊晚晶眯起眼。 「別找了,就只有我一個。」他兩手插在褲袋裡,不正經的兩眼緊盯著一位女士的低胸春光。 楊晚晶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就他一個?! 「這裡全是黑道大哥耶,被他們知道你是……你就慘了!」她差點就洩露出來。 「我很久沒慘過了。」何鎮遠突然一臉興奮的從西裝外套裡拿出名片。「果然表妹不是當假的,提醒我多多建立人際關係的重要,有了這些大哥們的幫助,以後有問題就可以直接找人了。」他還真興高采烈的涎著臉,淮備將名片遞給距離自己最近,一名滿臉落腮胡的大哥。 楊晚晶忙將他拉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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