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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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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陸專注傾聽,等著。 「就在我們高高興興的要抱丫頭去報戶口時,突然一個全身黑夜的男人出現在我們面前,當他要求要看看丫頭時我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因為那男的渾身散發著詭異陰冷的氣息,大熱天的還穿著全身黑的衣服真夠讓人不舒服的。」 一定是紫衣女子所說的黑暗之子,沒想到他居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找到紫蔓,關陸心裡起了陣寒顫,他真是可怕的敵人。 「可是怪異的事情卻發生了,」朱老爹繼續說道。「我們忽然間全身像被冰凍了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那黑衣人抱走丫頭,我心裡急,怕他傷害丫頭,卻怎麼叫也叫不出聲,真是急死我了!」 朱老爹又轉頭看向關陸,兩人臉色同樣凝重。 「但那男的只是默默的盯著丫頭看,吻吻她的臉,說了句等我來,然後人就消失了,等我回過神來,小丫頭又好好的在我手上。」 「唉!」朱老爹又歎了口氣,「想想如今丫頭也長這麼大了,我也實在沒什麼好不放心的了。」安慰的看著關陸,似乎對他很滿意,很放心。 關陸也笑,但心頭總覺得沉甸甸的,快活不起來。 這時,朱拾夜挽著老媽的手,手上端著一盤鮮魟多汁的西瓜,滿臉笑靨的走到他們身邊。 她叉起一小塊西瓜,遞到老爹面前。 「老爹,啊!」她張大嘴巴。 朱老爹服從的張開嘴啊一聲,咬進西瓜,隨後地轉個身,對老媽調皮的重複一遍動作。 她坐到關陸身邊,親親密密的喂了塊西瓜給他,純情摯意盡在不言中。 兩位老人家相對而視,彼此心裡都已瞭解,小丫頭長大了,正在享受甜蜜的愛情,不久她會結婚、生子,有自己的家庭,雖然這是每個人必經的過程,但兩人心哀還是免不了一陣悵然。 凝視著俏麗明朗的女兒,心裡湧現驕傲,從小他們就教導她要擁有自我、維護自己的心靈、踏實的努力,盡其所能的讓她健全的成長、準確的掌握自己的未來,現在她既已覓得與之共攜一生的伴侶,又何必非要強留? 「丫頭,跟關先生到臺北去吧!只是要記得多注意自己別累壞了身子,還有多抽空回來看我們。」朱老爹忍住心中的不舍,對朱拾夜殷殷叮嚀。 當關陸在午飯時提出要求時,他心裡的確也掙扎良久,他雖然在心裡希望丫頭留下來,但卻又不希望丫頭因為自己的自私而斷了她自己該擁有的幸褔,也罷,每個人總要走出自己的一條路,放手吧! 接下來是朱拾夜與老媽哭成一團,而關陸則與老爹交換屬於男人的承諾的場面。 夕陽西下,關陸與朱拾夜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兩位老人家,踏上了歸程。 回程路上,關陸不時回頭看著朱拾夜鬱鬱寡歡的小臉。 「小夜,別這樣,」他打氣的說,「以後我們每個禮拜都回來看他們,好不好?」他輕拍她的手背,試著讓她開心一些。 朱拾夜只是悲傷的看者他。 「我只是覺得自己好不孝,老爹老媽年紀這麼大了,需要一個人照顧的。」說著,眼眶又紅了起來,她掉過頭望著窗外飛逝的風景。 關陸沉思良久,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 「小夜,等我們上臺北後,我就將臺北的事務慢慢的移交給各級主管,使他們有能力來負擔起我的工作,到時我們就搬到你父母那跟他們同住,你說好不好?」 朱拾夜快速回頭的小臉亮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不一會,她就又猶疑不安起來。 「公司裡的那些主管可靠嗎?」她輕聲問,「會不會動手腳?」 她常聽關顥說很多公司就是有人趁老闆不在時搞鬼,使得那些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公司就這麼垮了,她可不希望關陸因為她而賠上了公司,雖然說她很想跟老爹老媽在一起。 關陸點了下她的小鼻子,笑著說:「小擔心鬼,別怕,雖然在公司我的職銜是總經理,但我也算是合夥人,其他的合夥人全都是公司裡的菁英,只不過他們比較懶,所以才推舉我這勤勞有餘的人出來做代表,扛著這擔子太久了,也該是我活動活動的時候了,這時候分給每個人一些實際的工作壓力,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他高興的看見自己的話所發揮的功效,朱拾夜一掃陰霾,燦爛的笑靨又回到她臉上,這才是他最愛的小夜,他滿足的想。 「喂,阿顥!」朱拾夜在電話這頭興奮的喊。 關陸在自己的大辦公室裡添了張辦公桌給朱拾夜,並放置了套齊全的電腦設備好讓她能和自己一起工作。朱拾夜對這樣的安排沒有異議,甚至心裡還有些竊喜,因為這種感覺好像夫唱婦隨,讓她覺得幸褔。 現在關陸正在開會,所以她乘機打了個電話回高雄。 來臺北五天了,這五天都是處在摸索階段,累都累死了,更別說打電話回去了,所以當關顥的聲音由話筒那傳來,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 「小夜!」關顥也在電話那頭興奮的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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