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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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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真的?男女主角的名字都一模一樣!」她想起美容顧問堅持要她用她取好的名字時的情景——當時她還感激不已的不停向她道謝,因為取名字一向是她的弱項。這麼說來,那美容顧問是別有居心的。 「是呀,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跟穀繼勳有過節。」黃必柔無力的收拾桌上的淩亂。「如果你寫的都是真的,也難怪穀繼勳會來這裡找你算賬,他那些女朋友們只要互相詢問,就會知道自己被劈腿,接下來的動作當然就是去找他算賬。他來的時候左臉還有些瘀青,一定是被那些女朋友的其中一個打的。」 「你們的美容顧問呢?」安東妮急忙問。 「張美妍?她前天就到歐洲走秀了,下個月才會回來。幹麼突然問起她?」發現安東妮的臉色不對,她走到她身邊關心的問。 「那篇文章的大綱和姓名都是她提供給我的,我以為她是好心,所以就照苦寫了。」安東妮面色蒼白的全盤托出。 黃必柔瞪大眼睛,隨後又皺起眉頭。「聽你這麼說我倒想起,前幾個月她還很得意的說正在跟個年輕多金的帥哥交往,可是後來就沒了下文,難道那個男人就是谷繼勳?如果是這樣,那就說的通了。」 安東妮只是呆楞楞的盯著好友看,腦袋空白一片。她怎麼會這麼蠢?蠢到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黃必柔繞過桌子,取了張便條紙寫了些字,再將便條紙塞進她手中。 「穀繼勳臨走之前說如果你出現了,叫你晚上到這家高爾夫練習場找他。」她鄭重的按按好友的肩膀。「這是你唯一能將功贖罪的機會了,你一定、一定要讓他原諒你,他要你做什麼你都答應,千萬別頂嘴,否則要是他真的下定決心告你、告雜誌社,誰出面都沒辦法了。尤其你現在的狀況,穩死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她苦口婆心的勸道。然後跟她分析新銳國際在政商及演藝圈的勢力。總而言之,穀繼勳不是好惹的。 安東妮硬著頭皮點點頭,用力握緊手裡的紙張。在她的感覺,手裡的已經不是紙張,而是長滿了刺的荊棘,就算痛到想畏縮放掉,但卻怎麼也松不開手。 好像她的處境還不夠悲慘似的,黃必柔又對她丟了顆炸彈。 「還有,總編輯說發生了這種事,她沒辦法繼續用你的稿子了。」她一臉歉意,但又能怎麼辦呢?她只是個小編輯而巳,就算知道是張美妍利用公器報私仇,也幫不了她呀! 雖然早料到結果,但安東妮還是受到了打擊。 剛剛她還滿心以為自己就快要否極泰來了,沒想到命運又將她一拳揮到了另一個惡夢裡。 第二章 今晚的高爾夫練習場裡人不多,穀繼勳穿著休閒服,安靜的住練習場裡揮杆,專心的揮完四桶小白球後,接著打第五桶。 在過了幾天烏煙瘴氣的目子後,持續一個多小時的運動下來,他心中的悶氣總算掃去了一些。 想到那篇文章,他心中又是一陣不悅,猛地一杆將小白球揮得老遠。 安東妮直接從安養院趕到這裡來,在服務員的指示下找到穀繼勳,急忙來到他身後。 「請問你是……呀!」他猛地往後揮的球杆嚇了她一大跳,還好她反應夠快往旁邊一跳,驚魂未定的舉手壓住胸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還是怎的,她覺得他方才那一杆頗有殺人于無意的氣勢,讓她差點把救命給脫口而出。 穀繼勳惱怒的瞪視身後其貌不揚,將一口褐邑醜陋袋子緊摟在陶前的女人。 「你白癡呀!沒看到我在揮杆嗎?」他破口大駡,鄙夷的自她束在身後的長髮、小臉上的眼鏡,掃到身上過氣的白襯衫及過膝長裙,再往下望——她竟然還穿了雙黑皮鞋配白襪子。要不是她臉上因驚嚇而產生的紅潮,他還真會以為自己遇見了個從五〇年代跑出來的女鬼,且還是個其貌不揚的鬼。 「對不起、對不起!」安東妮本能的迭聲抱歉。「我第一次來這裡,所以不知道不能站在後面……」說到一半她住了嘴,因為發現他早就又回身打球去了,根本沒在聽她說話。 趁他將桶子裡的小白球放到人工草皮上時,她怯怯的向前。 「請問,你是谷繼勳先生嗎?」她硬撐著膽子問,心裡暗自祈禱不要是這個脾氣火爆的男人。 可惜上天不從她願,他轉過身來冷睨著她。 「你是誰呀?」他不客氣的問。 有一瞬間,安東妮真想隨便掰個名字然後想辦法閃人。他對個初見面的女孩子都這麼惡言相向了,要是報上她的身分,她真怕他手中的球杆會當場變成兇器。 算了!死也要死的有尊嚴,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她不可以侮辱了爺爺對她從小到大的教育。 吞口口水,她強迫自己挺直背脊。這個動作令她高聳的胸部更加往前突出,他的視線也受到影響的從她乏善可陳的臉蛋住下移,然後眉峰微微挑了挑。 努力與膽怯拉距的她,對他的反應毫無所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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