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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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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把這幾個人帶出去,順便將何稚如小姐的合約書還給她,讓她走。」簡單交代完,他掛下話筒,旋過椅子,雙腳又疊放回橫杠上。 何稚如與辦公室裡的其他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門就被打開,身形圓滾的秘書陳祈民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伸手抹去額上的汗水。 「你們幾個怎麼又跑進來啦?快出去,出去。」他覷了穀繼勳一眼,將三名年輕人推出門外,緊接著拉起呆若木雞的何稚如。「早叫你不要惹他,你偏不聽。」現在的年輕人未免太不會看人臉色了。 走了幾步,回過神來的何稚如忽地掙開他的手,小臉蒼白的回頭瞪著穀繼勳的後腦勺。 「為什麼?我只不過是想約你吃個午餐,為什麼要把我趕出去?我、我想跟你談公事不行嗎?」她氣憤難平的問。 「陳祈民!」穀繼勳坐在椅子裡怒吼。 陳祈民嚇了一跳,緊張的再抹抹臉上的汗水,更加用力拉扯不肯移動腳步的何稚如。「快點走吧!否則要是他真的火大,你在這個圈子就別想混了。離開這裡好歹還有其他經紀公司可以讓你選擇呀,出去、出去,我再慢慢跟你說。」他好說歹說的,總算將最後仍忍不住哭出來的何稚如拉到門邊。 沒想到他才開門,就被人從外頭用力推了進來,俏臉鐵青的李元蒂像陣旋風般刮了進來,用力將手中的雜誌往穀繼勳的辦公桌上一摔。 陳祈民見狀呆住了。過去兩天來找穀繼勳算賬的那兩位玉女明星他知道,包括另外三個逢場作戲性質的廣告新星他也知道,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連李元蒂也是老闆的情人其中之一,她可是目前兩岸三地最火紅的天后級人物,他什麼時候把到她的?他這機要秘書怎麼完全不知道? 意識到回過身來的穀繼勳正瞪著他,陳祈民吞了下門水,連忙拉著何稚如出去,並關上門給他們一點隱私。 李元蒂兩手撐在辦公桌上,晶亮明媚的雙眼直瞪著辦公桌後的人,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一次告訴我好了,沒被雜誌寫進去的到底還有多少女人?你到底踩了幾條船?」她最痛恨拖泥帶水,且他敢劈腿劈到她頭上來,依她的個性,沒一刀刺死他已經算很克制了。 又是這本雜誌!穀繼勳厭煩難耐的爬爬頭髮,拚命忍住將雜誌撕碎扯爛的衝動。 自從這本女性雜誌出刊後,他就開始走黴運,這兩天被呼巴掌的痛覺都還沒消失,現在連母老虎都跑了出來。 他將雜誌摔到地上。「你鬧夠了沒?為了一篇瞎掰的文章,居然跑到這裡來對我大小聲?你是事業走下坡,太閑了是不是?」這幾天來所受的窩囊氣讓他再也不願忍氣吞聲。 話說回來,忍氣吞聲也一向不是穀繼勳的調調,他人長得帥,家世又好,別人吹捧他都來不及,誰還敢給他氣受?要不是這篇突然冒出來的文章,將他最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他還會繼續一帆風順下去的。 不過這篇文章竟有如此大的殺傷力,對他來說是始料未及的,他在前天臉頰還腫痛刺麻的時候,將那三千字不到的短篇給看完,然後氣得將之丟進垃圾簡裡。 他真不明白女人腦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豆腐渣嗎?只是一篇第三人稱的文章,就算男主角叫繼勳,女主角群裡也有個叫元蒂的傢伙,但可別忘了,裡頭可是連可以佐證的照片都沒有,單憑這樣她們就全相信裡面的內容,多麼的荒謬又可笑!真是一群急迫對號入座的笨女人。 李元蒂聽了,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的事業要是走下坡,准是你害的!」經紀人把雜誌拿給她看時,她在大陸作演唱會的準備,雖然表演的還算完美,但演出還是受了些影響。「都已經有兩個女人巴掌呼的比我快了,你還死不承認?穀繼勳,我很忙,也不喜歡死纏爛打,你乾脆一點,看是要跟外面的女人分手還是跟我分手,我沒時間跟你耗。」她雙臂交疊在胸前,斜昂著頭,表示自己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 她現在是在威脅他?穀繼勳的表情溫度瞬間降到零度下。 「既然沒時間那就快走,不要以為我會挽留你。」他冷冷的說,同時按下電話上的通話鈕。「陳祈民,進來把李小姐帶出去,順便通知樓下服務台與警衛,以後再隨便讓不相干的人士跑上來,小心我砸了他們的飯碗。」說完他結束通話,站直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子,冷睨著她。「一路順風。」 才出去不到五分鐘的陳祈民又一身冷汗的進來了。 「你……」李元蒂為他絲毫不留餘地的作法與態度氣得眼淚不停在眼裡打轉、「你這混蛋!你這樣傷女人的心,總有一天會栽在女人手裡的,到時我一定會站在旁邊看好戲,鼓掌叫好的,你等著瞧!」她一邊猛捶拖著自己的陳祈民,一邊詛咒道,直到辦公室的大門關上,還能聽見門外她的破口大駡。 穀繼勳心裡一火,用力將桌上的東西全給掃到地上,還難以平復的用力踢了辦公桌一腳,旋身望向窗外。 幾秒鐘後,他面色鐵青的望著地上那本雜誌,大步走過去將它拾起,用力翻到那篇標題為「一個惡質男人與七個笨女人」的頁面,執筆人是個筆名為安妮的女人,旁邊還附了一張小巧的側面照。從這張照片看來,不是拍照技巧很差,就是人本來就醜,而依他看來,是兩者都有。 他毫不猶豫的將文章撕下捏住手理,然後將整本雜誌給拋進不遠處的垃圾筒裡。 不管這叫安妮的女人與他有什麼過節,如果她以為他會就這樣任由她宰割的話,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他又將陳祈民叫進來。 「找到這個叫安妮的作者,我要知道在背後捅我一刀的人到底是誰。」他陰狠狠的撂下命令。 陳祈民在心裡暗暗叫苦。「經理……你不是叫她們不要對號入座……」接下來的話在兩道鋒利如冰刀的瞪視下給咽回了肚子裡。 「我只是叫你把她找出來,我有說任何對號入座的話嗎?」 明明就是對號入座。陳祈民在心裡嘀咕,嘴裡只能無奈的應了聲是,然後無奈的退出去。唉!為什麼只要是有關他女人的事,倒楣的就一定會是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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