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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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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東妮連忙搖頭。「我並沒有怪你,還有,謝謝你送我花,我很喜歡。這是我頭一次收到男孩子送的花,本來想帶回去,又怕坐公車人多會把花擠壞,所以就放在辦公室了,我真的是因為喜歡才會這樣……」太過緊張,讓她滔滔不絕停不下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穀繼勳柔聲的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歎了口氣。「果然是我不好,沒注意到你的情況。這樣好了,下班後我送你回家,順便將花帶回去。」 「好。」她不由自主的點頭答應,完全沉醉在他的款款深情與不停開闔的性感薄唇中。 直到他拍拍她的頭,她才醒過來。 「下班?!」她突如其來的叫聲,讓才踱開的穀繼勳又旋身回來,濃眉微皺。她連忙擠出笑容,故作輕鬆。「對不起,我忘記下班後還有一點事情,所以……」 「事情?什麼事情?」他問。 她腦筋一轉。「喔,是稿子的事,我得把寫好的稿子送到出版社去,今天是截稿日。」 她撒了謊,其實她是必須到安養院去探望爺爺。這不是什麼不能說出口的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或許是因為這屬於私事範圍吧! 穀繼勳當然看得出她在說謊,但還是配合的點點頭,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昨天沒什麼事吧?」他拿過桌上的企劃書時突然問。 還在因說謊而心虛的安東妮聞言,忍不住嚇了一跳,立刻聯想到昨天中午陳祈民對她說的那些話。 「沒有呀,沒有什麼事!對了,你昨天去哪裡了?不是說馬上回來的嗎?」她的問題純粹只是想轉移話題,要不然她的冷汗就要流下來了。 谷繼勳望向她的黑眸裡閃過一絲訝異。 「知道該隨時掌握我的行蹤了?不錯,你愈來愈有我情人的架勢了。」 他說這話時雖然帶著笑,但安東妮還是分不清楚他是在讚美,還是諷刺她? 「我忘了我們的關係只是暫時的。」她尷尬的抓抓頭。「我不應該干涉你的事的,忘了我剛剛的問題吧!」她咧嘴微笑,試著緩和氣氛。 沒想到穀繼勳反而發怒了。 「你在說什麼?」他突如其來的怒咆嚇了她一跳。「過來。」他沉著臉對她勾勾手。 驚魂未定的她不敢反抗,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起身僵硬的朝他走去。 見他從椅子上站起,她遲疑了一下,膽怯的停下腳步。 不知是他臉上的怒氣還是自己的畏懼使然,她突然在意起他高大的體格與冷峻的臉龐。 她怎麼會答應當他的對象呢?之前那七個女人又是怎麼活過來的?只要他的厲眸一掃,就能讓她丟去半條小命了。 在這同時,她對自己的懦弱生起悶氣來。 她也未免太沒用了!不管他長得多高大,面孔多令人傾慕,他根本就沒資格自認高她一等,對她呼來喝去的,就算她真的損壞過他的名譽又怎樣?到目前為止她不是都照他說的在做,要她擺小白球就擺小白球、要她到這裡上班她就上班、要她當他的對象就當他的對象,她都已經表現出最大的誠意了,他還想怎樣?更別提她處處為他著想這件事了。 穀繼勳兩手叉腰的看著她,像準備教訓個犯錯的學生。 「你在生氣?」他問。她的臉上有股明顯的叛逆。 「沒有。」安東尼撇開臉,推了推眼鏡,嘴巴抿得緊緊的。 「有什麼不滿就說!」他提高音量。 「我說沒有!」她回頭怒瞪他,比他還大聲。 「怎麼,有膽量擺臭臉卻沒膽說出心裡的話呀?」他故意激她。 不甘被瞧扁,她咬咬牙後,決定發洩滿腔的不滿。 「好,是你叫我說的,我實在不懂你在跩什麼跩?要我當你對象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可是看看你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像在對情人說話嗎?我覺得你根本就是在整我,不管你說的多好聽、多理直氣壯、多為我著想,其實你只是在利用我急欲討好你的想法整我。」她因為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而氣喘吁吁。「就因為這樣,所以你就開始光明正大的找我麻煩了,現在是對我大吼大叫,下一步呢?擔我抓起來往牆上丟嗎?告訴你,我不怕的……唔……」她的後項倏然被他的手掌握住,用力壓向他俯下的大臉。 當他與她雙唇相接時,她錯愕的連呼吸都忘了,整個腦袋瓜裡空白一片,渾身上下的感官能力只剩承接他柔軟的唇瓣及燙熱的臉頰。 約五秒後,他終於放開她,否則她大概會死於自體憋氣致死,也幸好他沒將舌頭伸進她嘴裡,否則腦溢血意外身亡會是她的第二種死法。 他吐了口氣,黑眸裡閃著一絲意外的柔情,右手已不知何時從她的頸項滑落到腰間了。 「罵完了嗎?」他滿意的看著她迷蒙的雙眼及發紅的臉頰。 「是……」她癡癡答道,仍處於混沌狀態。 驚心動魄的熱吻場面她不是沒寫過,但那純粹發自無所不能的想像,活了二十三年她還沒有過接吻經驗,沒想到她的初吻就這麼被他給捷足先登了,而且感覺還非常好。 她的目光散發著無意的邀請與渴望,穀繼勳費盡全力的克制自己。 不可以衝動,至少在把話說清楚前,他還不可以輕舉妄動。 「關於你剛說的那些話,我必須做一些澄清,你有在聽吧?」他狐疑的看著她膠著在自己嘴上的視線,下腹又泛起一波波的騷動。 她簡直就像顆毫不起眼的蜜糖,一個想讓她閉嘴的吻便輕易引發了她的性感與熱情,尤其他們現在的姿勢又是那麼敏感,他的下半身幾乎要與她相連,而他更是無法忽略她高聳的胸部緊壓在胸前,連帶也害他益發難以克制。 「有。」混沌的雲霧散開,回神的她顯然也注意到自己與他太過靠近的事實。小掙扎的想後退一些,無奈他放在她腰後的手並不同意。 他收緊手臂。「別掙扎了,你這樣動來動去我可是會受不了的。」他一臉正經。 她立刻僵直不動。他話裡的含意與他緊壓在她小腹上的男性象徵讓她不敢再亂動,臉紅得像火燒一般,而他則是得意的看著她被困在自己懷裡的窘樣。 「好,那我開始說了。第一,我對自己的提議是非常認真看待的,完全沒有一絲想整你的意思。第二,雖然你剛才說的話我並不同意,但基本上對你願意說出來我還是挺高興的。反正情侶間本來就要溝通嘛,所以你以後有什麼話燼管可以大聲說出來。第三,我這個人說話就是這樣,有時候會大聲了些、臉臭一些,如果讓你感覺不舒服,那我跟你道歉。」 她只能匆促的點點頭。才想找回方才勇氣的努力,又輕易的被他這一番話給瓦解掉了。 他老是這樣反覆不定,把她的心弄得七上八下的,這樣要她怎麼跟他相處下去?可是中止提議的話她又說不出口,尤其他還這樣抱著她。 「不需要道歉,我剛剛也挺凶的就是……」唉!算了!反正幾篇文章而已,感受完畢後她就可以閃人了,不需要跟他計較這些了。 才這麼想完,她就感覺鼻樑上的眼鏡被人拿走,她惶然的輕喊了聲。 穀繼勳將她的眼鏡放在身後的辦公桌上。她睜大眼睛的模樣還真是挺可愛的。 「吵架對情人來說真不是件好事。」他說。「但既然已經溝通過了,那也該進行一些修補感情裂痕的動作了。」 修補感情裂痕的動作?安東妮才納悶的要抬頭問是什麼事時,就又被他順勢一個低頭給吻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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