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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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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轉眼,徐定舞已經在「停雲島」待一個禮拜了,她的身子也早已複元,還在各種補品的幫助下,豐潤不少。 而穆翼雖然公事繁忙,心裡還是惦記著徐定舞,擔心她無聊,所以每天一忙完公事,便會直接回家,盡可能的陪她。 這一個禮拜來,徐定舞在穆翼的陪伴下,幾乎踏逅整個「停雲島」,連「停雲島」以外的幾個小島都印上了他們的足跡,日子過得愉快又滿足。 但在這種和平幸福的表面下,兩人都小心翼翼的,穆翼不提要送她回「落月島」的事,徐定舞也不再咄咄相問,兩人都有默契的不主動去碰觸這個話題。不過,「連有君」三個字依然是她的心結,每當穆翼對她溫柔呵護時,她便會不由自主的在心裡想著自己是否又被當成連有君的替身了? 只是,穆翼的體貼溫柔實在是太吸引人,縱使明白到頭來可能是一場夢,但她就是無力阻止自己淪陷在他的溫柔裡,她寧可欺騙自己也不願去面這種可能。這是陷在愛裡的女人的悲哀與無奈吧? 「要先去洗澡還是吃飯?」穆翼問,又將她綁在身後的麻花辮給解開來,手指溫存萬分的輕梳著柔軟的髮絲。 今天他帶她去島上最大的馬場騎馬,她是個好學生,才上馬兩個小時,馭馬技巧便已駕輕就熟,騎著馬恣意的狂奔在草原上,笑得很開心。 幾個小時下來,她臉上、身上多了塵土和汗水,所以一回到穆翼,穆翼才會有這種問話。 又來了。看著他臉上近乎迷醉的神情,徐定舞心臟一抽。 「我先去洗澡好了。」留下一個硬擠出來的笑容,她轉身跑上樓。 一背對他,她的笑容也消失了。 穆翼解開她的麻花辮似乎已成了習慣,她早就注意到,每當她在他面前將頭髮編成麻花辮,雖然他沒說什麼,但神情便會不同。 她知道他不喜歡她將頭髮編起來,也知道最後他還是會解開麻花辮,但她就是想要這個小小的叛逆,她要他知道在他身邊的是她徐定舞,而不是連有君。 可是他那輕柔的動作與著迷的神情還是傷了她,她總覺得他不是在愛撫她的頭髮,而是連有君的,她討厭他這樣。 穆翼自然察覺到她神情有異,在猶豫了一下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樓。 開們走進自己房間,抱著乾淨衣服正要往浴室走去的徐定舞轉過身來,一張俏臉有些陰黯落寞。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穆翼擔憂的走向她。該不會是騎馬時摔到哪裡沒讓他知道吧?她一向好強。 徐定舞搖搖頭。「沒有。」她瞧著他濃眉微皺的俊朗臉龐,心裡百般滋味雜陳。 「確定?」穆翼還是不放心。 「我叫什麼名字?」她忽然抬頭問,傻氣的想確定他此刻知不知道她是誰。 「你叫什麼名字?」穆翼重複了一次,更著急了,「你真的受傷了嗎?」他憂心如焚的碰碰她的頭和身子。 徐定舞紅了臉,將他拉直身子。 「我沒受傷啦,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她做怪的撇撇嘴,不過心頭倒是因為他的擔心而有些甜蜜,「我叫什麼名字?」她又問。 「徐定舞。你確定你真的沒事?」穆翼狐疑的問,還是不放心。 他毫不遲疑的就答出她的名字,而且答得不是連有君,而是徐定舞!徐定舞激動的眼眶微濕,踮起腳尖深深的吻住穆翼,連衣服也不要了,張開雙臂攀住他的頸項。 穆翼對她突如其來的大膽舉動微愣了一下,隨即便抱住她,接收過主控權。 這幾天他與她的關係雖然大有改善,且也已有過親密關係,但那畢竟不是在她願意下所產生的關係,且有鑒於上回在□□飯店時她的激烈反對,所以他早己下定決心,除非她願意,否則他是不會再作出任何逾矩的行為,縱然他早已想將她抱在懷裡想得快瘋了。 現在她自動且狂野的貼上來,簡直就是個導火線,一把火引燃了穆翼累積在體內許久的欲望,一發不可收拾。 他摟住她的腰,將她抱離地面,唇依然饑渴的需索著她的,而兩腳早已朝雙人床走去。他將她輕輕放倒在床上,有些笨拙又急切的解開她的衣服。 徐定舞早已被兩人渾身燃起的欲望給燒得失去理智,現在的她只想盡情的感覺穆翼,至於其他的事,她都已顧不得也不願去顧了。 當穆翼在進入她卻受到阻礙時,他震驚愕然的表情全落入徐定舞的眼中,也察覺出他的退縮。她不能讓他就這麼退開,一咬牙,她迎身挺進,並不顧一切、熱切的吻住他的唇,任憑尖銳的痛楚在自己體內蔓延開來。 「我愛你!」她以近乎絕望的聲音喊著。 她緊緊的抱住穆翼,直到他再次屈服在自己重新燃起的欲望之下。 雲雨過後,激情早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逐漸凝聚成形的風暴。 穆翼一完事便穿上褲子坐在床沿,而徐定舞縮在床角,緊緊抓住床罩。整個房間的氣氛籠罩在一股緊繃、隨時都會爆發的壓力中。 徐定舞很緊張、很害怕,卻又天真的抱著期待,期待他會原諒她先前的謊言。 像是過了一輩子,一直沉默得嚇人的穆翼開口了。「我在等你的解釋。」 他的聲音冷酷的令人害怕,徐定舞更慌了,嘴巴張張合合,就是說不出一個字。 她的心虛不語終於引爆了穆翼的怒氣,他倏地站起身回過頭來,拿仇視的目光怒瞪著徐定舞,鐵青的臉色和隱約抽搐的臉頰顯示他有多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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