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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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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搞成這樣呢?」她擰著眉心撥開安純平覆在臉上的髮絲,「他們不管怎樣都要你道歉,我知道不是你的錯,可是他們是客人,出了這種事,我也無法幫你,你不要讓我為難了好不好?」 安純平聽了,哭得更傷心了,她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屈辱,現在居然還要她去跟那些豬玀道歉?」 她不情不願的在業婷和一女服務生的攙扶下站起身,保安們讓出一條路給她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聲低沉冷怒的聲音突地響起。 一聽到聶霽的聲音,原本垂眼默默流淚的安純平飛快的抬起頭來,也讓幾步外的聶霽更加看清了她的模樣,一張臉更加陰鬱可怕,黑沉沉的眼眸浮現欲殺人的怒光。 安純平一把掙脫亞婷和女服務生的手,朝聶霽跑去,直覺的知道他會救她。 驀地,她的手臂被其中一名日本人拉住了,她痛得叫了一聲。 聶霽怒不可遏的上前,拳頭毫不留情的揮向那日本人的臉頰,那日本人便飛了出去。 安純平抱住他,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聲。 聶霽摟著她,不對低聲安撫。 他抬起眼,望向面色死灰的亞婷。接觸到那淩厲嚇人的目光,亞婷渾身一震。 「亞婷,你『沒事』的定義是這樣嗎?」他極為痛心,安純平就在這裡工作,沒想到她居然瞞著他!她明明知道他一直在擔心著安純平。 亞婷只是低著頭不辯駁,也無法辯駁。 一名日本人怒不可遏的站了出來,「你別想帶走她,她還沒跟我們道歉!」 聶霽眸中冰箭一射。 「道歉?可以!阿賓,打電話通知警察,順便通知媒體,讓大家來評斷,看是你們這幾個對一名女孩子性騷擾、還打得她流血的大男人該道歉,還是本能的保護自己的她該道歉?我相信日本那邊的人一定也很想知道。」他以流利的日文冷冷的說道。 幾名日本人聽了,莫不臉色一變。他們非常清楚這類牽涉到性騷擾的事件,在這麼小的臺灣會傳得有多快,而且他們的身分特殊,要是傳回日本去,那他們的前途就玩完了。 於是縱然心有不甘,當下他們也只能選擇拂袖離去 他們一走,服務生們開始整理現場。 「聶霽……」亞婷走過來,想解釋。 「把賬單寄來給我,損失的部分由我來負責。」他冷睨了她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他懷裡的安純平卻擋住了他。 她抬起更加紅腫的臉,不停抽噎。 「你不要怪亞婷,是我拜託她幫我……介紹工作的。」她不願他因她的事,而遷怒到亞婷身上。 「我沒怪她,我是怪我自己,照之前的經驗,我早該知道你是不可能找到什麼好工作的,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連這種工作也要做,今天這件事算是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這個社會不是那麼好混的。」他毫不留情的罵道,但還是忍不住陣陣心疼。 他罵的沒錯。安純平慚愧的低下頭,想抿嘴,卻牽動了嘴角的傷口,痛得她倒抽了口冷氣。 聶霽立刻抬起她的下巴審視著,這才發現她的嘴角也破了,血正慢慢的往下流。 他開始後悔輕易對那幾個日本人離開了,他應該多賞他們幾拳! 「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生氣,安純平不敢再說什麼,乖乖的計他帶著自己離開酒店。 「你就那樣帶著我離開酒店,亞婷一定很難過,這工作真的是我拜託她幫我找的,你怪她就太不公平了。有時間你找個機會去跟她道歉吧,我不希望你們兩個因為我而產生誤會。」坐在聶霽的跑車裡,安純平黯然的說道。 她臉上被捆的傷和手臂上幾處碎玻璃割到的傷已經處理好了,那件「改造旗袍」也被聶霽給丟到了垃圾筒裡,現在她身上穿的是他趁醫生幫她上藥時,去買來的T恤和牛仔褲,過大的牛仔褲。 「有什麼好難過的?她明明知道這一個禮拜以來我一直在擔心你,而她知道你的行蹤卻一直瞞著我,難過的人應該是我才對。」聶霽的態度仍然冷冷的,從酒店出來後,他便一直如此。 「我已經二十歲了,你根本不用擔心我的。」 「任何人都可以拿那當標準,只有你不行,你的智商簡直與年齡成反比。」 安純平望向窗外,悶著臉不說話。 不一會她才又說:「不管怎樣,你還是得跟亞婷說清楚。」 「你幹麼一直提亞婷?她對你很好嗎?我告訴你,介紹你到那種地方上班不叫對你好,我沒跟她計較就已經很寬大了,還要說清楚什麼?」聶霽的話裡有了火氣。 「因為她是你的女朋友呀!如果因為我的事影響到你們的感情,我會很內疚的,而且是我拜託亞婷不要告訴你我在哪裡的。」 「誰跟你說她是我女朋友的呀?」聶霽大叫,這未免太離譜了! 「你……」咦?安純平的「你」,心虛的終於無聲。是呀,仔細想想,他是沒說過亞婷是他的女朋友,而亞婷雖然沒承認,但也沒否認,好像是她自己一直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亞婷不是你的女朋友嗎?那誰才是?」 「誰都不是!」聶霽很想趕她下車。 「那!你沒有女朋友嗎?怎麼可能?你那麼帥。」她是真的驚訝。 「沒有女朋友的帥哥又不止我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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