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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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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難認同藍柏的作法,但一想到那是他出生入死,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便無法再多說些什麼。 藍柏深邃的灰眸看得她渾身不舒服。 "我知道,你覺得我的錢來得不光彩。" "我沒說。"她別開臉。 "你的表情說了。"他聳聳肩。"你覺得怎樣我都無所謂,反正那些錢會用在建立安養院上,而不是花在包養女人或她們的名牌衣服、包包上。"他關掉電視,遙控器隨手一拋,閉上眼睛。她的思緒他摸得明白。 都儂凝視著他好看又性格的臉龐,訝異於他內心轉變之大之餘,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也悄悄在心裡蔓延開來。 拿起一旁的外套,輕輕覆在他身上,她起身,打算上樓去繼續打毛衣。 她才一動,藍柏就拉住了她的手,眼睛沒睜開的說:"別走,留下來陪我,一下就好。" 猶豫了一會兒,她只好又坐下來,一坐下,他的頭就歪靠在她的肩膀上,不打算移動了。 他連她的手都握得緊緊的。看他似乎很累的模樣,她實在不忍心叫他放開她的手。 算了,反正她打毛線的進度已經超前了,休息一、兩個鐘頭沒有什麼大礙。 悄悄拿過遙控器,將音量調到最小,她靜靜的背靠在沙發上看起HBO。 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她忽然有種小小的幸福感。 第七章 雖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這兩天,都儂看見藍柏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半個小時,說的話加一加不超過十句。 每天莊衍德都開著她的賓士車來接藍柏,他們去哪裡、做什麼,她都不知道。 莊衍德出現才多久,他已經把她丁都儂當成空氣了! 唉呀!她一生氣,冷不防就被棒針給刺中手指,痛得忙吸幾口氣,第N次朝壁鐘望去。 都深夜十一點了,他還不回來嗎?就算想要在外頭過夜,也應該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聲吧?她也好早點關門,早點上床睡覺。 她憤憤的邊想邊織毛衣,一回神,發現自己竟然連續織錯了好幾針,不禁更生氣了。 隱約聽見汽車停在門外的聲音,她連忙丟下毛線,跑到窗口邊將窗簾打開一條縫。 賓士車前座的車窗是敞開的,靠著路燈,她可以清楚的看見車中人的一舉一動。 從她的角度,她只看見藍柏的後腦勺,他似乎在跟莊衍德說些什麼,然後他張開手,兩個人擁抱在一起。 都儂倒抽口氣,立刻將窗簾拉上,跑回沙發坐下。 聽見車子駛離的聲音,她連忙安撫紊亂的心神,拿起毛線開始打,又亂了好幾針。 藍柏一進屋,就感覺到客廳裡的低氣壓。 要是之前,他會耐心的詢問都儂怎麼回事,但今天他在外面受了一肚子氣,沒有那個心情去安撫她。 他悶不吭聲的穿過客廳,朝樓梯走去。 "如果你想要在外面過夜,請打通電話回來,不用趕著請別人送你回家。"坐在沙發裡,她冷冷的說道。 藍柏停下腳步,她的話讓他煩上加煩。 "我不是回來了嗎!" "我是為你設想才這麼說的,反正你在外面跟莊衍德做什麼我管不著,只要打通電話,你回不回來我無所謂。"她倔強的說,其實心裡難受得要死。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拿走她手中的毛線和棒針。 "你在指控我跟莊衍德有什麼關係嗎?"他沉下臉,一股火氣無可遏制的冒了出來。 都儂別過臉。"你們做什麼,不關我的事。" "沒錯!不關你的事!"他咆哮,將毛線、棒針扔進沙發裡。 在外頭奔波了一天,與那些腦袋裡不知裝了些什麼屎的官員打交道已經夠讓他反胃的了,更別提他被臺灣那些法律條文給弄得頭昏腦脹,好不容易終於撐到能夠回來休息,她又拿些無中生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出來指控他?! 都儂被他突來的大嗓門嚇了一大跳,驚魂甫定之餘,委屈與憤怒立刻湧上,她拼命眨眼不讓眼淚奪眶而出。 "本來就不關我的事!都怪我自己犯賤才會在這裡給你等門!"她不甘示弱的喊回去。"你要是不住在這裡就好了!" 藍柏那雙灰眸冷冽得幾乎讓她有種四周圍空氣全都凍結的錯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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