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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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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差點沒昏倒。怎麼可能?媽姆離開酒店那麼久了,怎麼可能還會有人記得粱莉亞這號人物? 聽到自己以前在酒店裡的花名,張美諾瑟縮了一下。 「你認識我?」 「等等,阿猛,你是說這女人就是以前的酒店交際名花茱莉亞?」阿義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她不是瘋了嗎?」 阿猛上前想捂住他的嘴,可惜晚了一步,阿義用力撥下他的手。 張美諾皺起眉頭,細瘦的手臂擦上了腰,不高興的說:「你們是誰?怎麼說我瘋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又沒說錯。」阿義一臉無辜。 當年茱莉亞因為情人何明耀拋下她,舉家移民美國,承受不了刺激而發瘋了,這在當時可是人盡皆知的新聞,他怎麼可能記錯?他還記得病情時好時壞的她,不知道被她的女兒帶到哪裡去了,沒想到現在屆然會在這裡遇到。 等等,如果她是茱莉亞,那她的女兒不就是……他又往身後望去。 海蒂乘機跑向張美諾。 「媽媽,沒事,這裡讓我處理就好,你進去裡面休息。」她想將母親哄進房裡。這裡太危險,萬一那兩個男人發起狠來,讓媽媽受傷,那就不好了。 張美諾撥開她的手。 「這怎麼行?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跟這兩個壞蛋鬥呀?他們擅自侵入善良百姓家裡,我看我們還是先報警。」她邊說邊往電話走去。 阿義立刻移動身子擋住她的去路。 「我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只要告訴我何香梅那女人現在在哪裡,我們絕不會為難你們。」這女人雖然四十多歲了,不復當年的風姿,但站近一看,還是有股韻味兒,難怪阿猛能在短短幾秒內認出她就是當年的茱莉亞。 「你們找她幹麼?」張美諾問。 「她跟我們組織借了三百萬元,今天是還錢的最後期限。」他說。 「那你們去找她要呀,幹麼欺負我們母女倆?」張美諾不甩他,想伸手拿電話。 阿義一把抓住她的手,他只是想阻止她打電話,沒想到張美諾竟像被鬼附身似的,開始淒厲的放聲尖叫,還手腳並用的拚命毆打他,令他不得不強行制止她的舉動。 海蒂與阿猛同時跑過去;阿猛是想幫阿義拉住張美諾,卻被海蒂誤認為想對她媽媽不利,她一個箭步撲上去;對著他們兩個拳打腳踢,頓時四個人打成一團。 不過實際上動手的只有張美諾與海蒂,看起來窮凶極惡的阿義與阿猛則一直處於下風,只有挨打的份,身上看得見和看不見的地方都掛了彩。 等到四個人都上氣不接下氣的退開來時,一陣驀地響起的單調拍掌聲馬上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少爺……」阿義與阿猛不約而同的喊道,渾身狼狽的退回他們口中的少爺身邊。 真的很狼狽,兩人臉上都掛了五條以上的抓痕,原本吹整得極氣派的頭髮此刻也被扯得亂七八糟,襯衫被拉_了出來,上頭的扣子全被扯掉了,更別說掛在鼻樑上的黑色墨鏡,此刻正躺在兩處不同的角落裡。 母女兩則互相攙扶的往後退了幾步,完好如初的兩人仍然處於備戰狀態。 海蒂看著第三個冒出來的男人。 他穿得比那兩個人簡便多了,一件黑色絲質襯衫加件近黑的深藍西裝褲。她的視線往上移。看到他的膚色比小麥色還淡。膚質不錯。耳朵上還打了耳洞。上頭掛著兩個小小的圓圈型耳環,但她卻辨別不出他是不是屬手帥哥那類。 也許把他們三個都當成綠皮西瓜頭會容易些,但不行,她得記好他們的長相,萬一發生什麼事,她才能到警察局去指認。 「小姐,我的手下你們打也打了、踹也踹了,不知道這樣夠不夠?」陸謹毅那雙眯起的黑眸,帶著些微冰的溫度瞅著海蒂。 他是地下組織龍頭的兒子,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帥哥,濃眉大眼,一頭亂中有序的短髮,有著不羈與冷酷的性。從他的眼神來看,他對這場鬧劇正逐漸失去耐性。 可惜遇上對帥哥毫無敏感度的海蒂,看他就像在看個普通人。 她毫不畏懼的回視,秀眉微挑。 「你問我?那我問警察好了。」她伸出背在身後的手,不知何時她已將無線電話拿在手上了,她按下一一〇。 阿義想沖過去奪下電話,卻被陸謹毅給伸手擋了下來。 「如果這樣能讓她高興的話,讓她打無所謂。」他盯著海蒂,嘴角有抹詭異的笑。 不知怎地,海蒂對那抹笑非常感冒,又重打了次一一〇,但不管她重打幾次,電話那頭還是沒有任何回應。沒電了嗎? 她不信邪的將電話檢查一遍,然後又往電話主機望去,這才發現主機雖然好好的躺在櫃子上,但連接主機的電話線卻脫離了,大概是在方才的激烈打鬥中給打掉了。 趁他們還來不及反應,海蒂一個箭步跑過去想將電話線接起。 沒想到只剩一步時,突然殺出一道黑影,硬是擋住了她的路,海蒂一頭撞上陸謹毅那副硬邦邦的胸膛。 她邊搓揉自己的腦袋邊退開,對捂著自己胸部的陸謹毅怒目相視。 「你的腦袋裡面灌鉛嗎?」陸謹毅率先發難。他懷疑自己的肋骨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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