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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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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裔炎步下樓梯,森冷陰沉的黑眸鎖著已轉過身來的楊墨璋。 「這半年只要五十萬,你就願意留在我身邊?」 楊墨璋沉默了幾秒後才道:「只要不干涉我的交往自由。」 他驀地轉身走向書房,幾秒後再度現身,大踏步朝她走來,楊墨璋從沒見過他那麼陰驚的表情,差點忍不住畏懼的往後退。 他停在她面前,從口袋裡掏出張支票。「五十萬的支票,拿去。」 「裔炎,我不准你這麼做!」杜清德咆哮,氣得漲紅了臉。 楊墨璋伸出微顫的手接過那張支票。 「明天我會去你學校接你。」他俯下身,在她唇上印下毫無感情地一吻後,旋即轉身上樓。 婉拒朱彩華派車送她回家的好意,楊墨璋拿著支票走出杜家,習慣的走到公車站牌下。車來了,她沒看公車幾號就上了車,車上沒什麼人,她選擇了最後座。 她無意識地咬著唇。他的吻……好冰冷。 望著窗外飛逝的景物,竟不知不覺地掉下了一滴淚,接著是第一滴、第二滴、第三、第四、接連不斷的淚落下臉頰,她終於再也裝不出堅強,將臉埋在手掌心裡,痛哭失聲。 杜裔炎說到做到,隔天傍晚,校門外就又出現了他的身影。 因為哭泣和一夜無眠,楊墨璋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睛浮腫。若是以往,杜裔炎一定會皺著眉頭關心地詢問,而今天,他只是冷掃一眼,什麼也沒說的就將安全帽丟給她。 「要去哪裡?」 「上車。」他冷冷地,逕自發動機車。 上了機車,楊墨璋僵直的抓住車尾。 「今天才第一天,你想摔死嗎?」他半轉過頭來,苛刻地說。 楊墨璋閉了閉眼睛,半晌後,才縮回顫抖的手抓住他的腰。 機車有如子彈般沖了出去,楊墨璋尖叫一聲,反射動作便抱住了社裔炎的腰。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載著她直接回到家裡,將她拖進他的房間,將門反鎖後,他開始動手解開上衣扣子。 楊墨璋原本驚訝的表情在看到他解扣子的動作後迅速轉為惶恐。 「你想幹麼?」 「索取我的權利。」他噙著冷笑接近她。 楊墨璋刷白了臉,不斷往後退,直到背抵住了牆,已經無路可退了。 杜裔炎捉住她的手腕,粗暴地將她甩上床,隨即撲上壓住她。 「放開我!」楊墨璋不停地尖叫、掙扎。 「如果你還覺得五十萬買你的身體不夠,你可以再開個價。」他掐著她的脖子,雖不至於讓她無法呼吸,但力道足以讓她不得動彈了。 楊墨璋停止了掙扎,原來他的目的是要羞辱她。 她緊咬下唇,不讓自己落淚,「如果你堅持要,請再加五十萬。」 一刹那,她看見了那雙鄙視的黑眸閃過一道沉怒。 杜裔炎咬牙瞪視她一會兒後,翻身坐在床沿。「你可以走了。」 未多待一秒,楊墨璋捉著敞開的領口跑出房間。 房門在身後被甩上,杜裔炎痛苦地不斷拉扯頭髮。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第二天,他沒載她回家。他們來到立冬的海邊,靜靜地坐在沙灘上,吹著冷冷的風,默默地看著太陽落下天際。 第三天,他還是載她來到海邊,沉默的看夕陽西下。 第四天、第五天,他們都是到海邊,楊墨璋只是跟著他走,沒說什麼。 直到星期假日。這是丁執中這禮拜來的第三趟,前兩趟都沒能遇到楊墨璋,今天他特地起了個大早,七點多就來到楊家。 楊王碧暖正在吃早餐,一看到丁執中,飛快的將桌上的酒瓶和酒杯放到地上。 「丁醫生,一起來吃早餐。」她招呼著,胖胖的臉上堆滿心虛的笑。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丁執中坐到她身邊,熟稔的抓起她的手把脈。 「伯母,那麼早就喝酒不好吧?」他一心二用,邊把脈邊責備著。 楊王碧暖連忙噓了聲。「小聲點,不要讓墨璋聽到,她會生氣的。」她還小心的朝女兒的房間投去一眼。 自從出院後,楊墨璋就將家裡所有酒瓶全丟了,這瓶酒是楊王碧暖趁女兒不在,拄著拐杖一拐一拐的走到大馬路的超級市場去買的,要是被楊墨璋知道的話,一定會二話不說地將她千辛萬苦才買來的酒給擲出去的,所以,不能說,不能說。 「她是因為關心你的身體,所以才會生氣呀,你就把酒戒了吧。」丁執中幫忙勸著,從懷裡取出個小巧的血壓計,套到楊王碧暖的手臂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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