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朱拾夜 > 非嫁你不可 >


  真可惡!她明明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被撩動的。

  「比賽完後再還你,記得來跟我要。」他說完,起身跑回場中,受傷的膝蓋靈活得仿佛沒事一般,又生龍活虎的在場中跳躍、奔跑,連高難度的搶籃板也沒問題。

  「梓泳,你該不會對他有意思吧?」傅雲鈞借完手帕後,張紫音一直在觀察她,忍不住問道。

  無意識視線一直在他身上糾纏的梓泳,聽見身邊傳來的問題,全身仿佛被電到般的微顫了下,頓時心慌意亂起來。

  「你夠了你,我跟他八竿子才打不著哩!」她只是一時被他的身影所眩惑,那又不算什麼,這樣就說她對他有意思?太誇張了吧?

  她迅速的否認與故作鎮定的模樣更啟張紫音疑竇、

  「那你現在去廁所照照鏡子,臉紅得跟什麼似的,而且表情跟這些尖叫中的女生根本沒兩樣。」她一語中的,又研究了起來。「我看傅雲鈞八成也對你有意思,不然為什麼那麼多人,就光是找你借手帕?」她不是嫉妒,而是就事論事。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去問他。」梓泳沒好氣的回答。

  比賽結束,在傅雲鈞與朱次忠拚死拚活之下,挑戰隊以一分之差險勝了籃球校隊,勝隊與輸隊的歡欣和羞愧之情顯而易見。

  她們站起身打算離開,許多龍喊住她們,跑過來,表情著急,嘴唇發白。

  他急切的瞅著梓泳,汗水不停滴下額前發梢。

  「梓泳,可以跟你談談嗎?」他抓起運動服下擺抹了把臉。

  「幹麼?」她沒好氣的問。就算他是她的現任男友,也不能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我們到那邊談談,一下子就好。」說完,許多龍不由分說的就拉住她的手,硬是將她拖到籃球場旁一棵大樹下去,隱在樹背後,讓人不容易發現。

  「你的話最好很重要,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她火大的說,對他強制的舉動很感冒。

  要是別人敢這樣對她,早就被她拆卸成八大塊了,不過看在他是她現任男友的份上,加上她心情還不差,就原諒他。

  許多龍不停的抓頭,不安的在原地踱步,手足無措的,幾次想說又欲言又止。

  梓泳冷眼旁觀。

  「不說我走了。」她掉頭要走,立刻又被拉回來。

  「好,我說!」他下定決心。「我說了之後,希望你不要生氣……我們分手吧!」

  梓泳無言,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你特地拉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這個?你想甩了我?」她真不知要大笑還是發飄給他一拳。

  許多龍看著地上點點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但眼裡又有許多的不甘願。

  他也是不得已的,既然跟傅雲鈞訂了賭約,他輸了就是輸了,輸掉球賽不要緊,他不想連人格、尊嚴也一起輸掉。

  「為什麼?是為了前天不陪你去比賽還是禮拜天看電影看到一半跑掉?」生平頭一次被人家甩,她當然氣得想知道為什麼。

  好,她承認不陪他去比賽是臨時安插了聯誼的活動,她對不起他,可是禮拜天電影看一半跑回家就不能怪她了,媽媽都親自派人找到電影院「請她回家吃晚餐」,她不回去也不行。

  那晚的餐桌上除了他們範家三口外,還多了博家三口,傅叔、傅太太,及他們的寶貝兒子傅雲鈞。

  她就說嘛,通常只要她不超過十一點回家,爸媽都不管她的,怎麼那天還特地打聽她在哪家戲院,晚餐還特地請了廚師來煮,她還以為又要再歡迎傅家一次,沒想到只是為了慶祝博雲鈞滿十九歲了。

  對呀,十九歲。她也是那天才知道他大她一歲,在席間提起,他似乎是在國中畢業後自動休學一年好照顧因心臟病人院的母親;然後她爸媽就開始拿她與他比較,將她幹的壞事一箱一箱的搬出來談論,讓她非常沒面子。

  照顧病人有什麼難的?要是她爸媽得心臟病,她也會休學去盡孝呀,琺!

  「不是,不是你的關係。」這到底是件丟臉的事,許多龍不想多提,乾脆咬牙硬起脖子。「你儘量打我出氣吧,我絕不會回手的。」他是男子漢!

  梓泳氣得掄起雙拳。是他自己說的,她就拿走他的半條命,當是被甩的代價。

  左手拽住他的運動服,憤怒的將天地的能量積蓄在右拳上。

  才要朝他緊皺的紅臉揮去,她的右手腕硬是在半空中被人從後頭牢牢的緊握住,她兩眼噴火的回頭。是哪個不怕死的?

  「我還以為你跑到哪裡去了,原來是在這裡打人呀。」傅雲鈞放開她的手。這小妮子也未免太暴力了點。

  他好笑的表情讓梓泳的怒焰更加噴發。

  「這裡沒你的事,你快點滾,否則我連你一起揍!」她撂下狠話。

  「誰說沒我的事?」他向前兩步,將她的左手與許多龍的運動服分開,感覺兩人間的劍拔弩張氣味更加強盛,範梓泳與他的。「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揍我的好理由,」他詭異的揚起運動過後發紅的性感嘴唇。「這場籃球比賽是我安排的,目的是為了讓他與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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