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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你不考慮一下?事實上,我本來想在今天讓你跟櫻于小姐訂婚的,我並不認為梓泳是適合你的好對象。」

  她現實坦白的話像把利刀般將梓泳割出一道傷痕,她受傷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當著眾人面前這樣貶低她?

  「不要這樣看我,我只是就事論事。」她對上女兒的目光。「你對你的感情從不加以節制,男朋友一個換過一個,就算現在雲鈞想跟你在一起,我也可以預知他只會是你感情的一頁,不可能永遠。」

  她的話激起了梓泳的火氣與不服輸的個性。

  反正她就是看扁她,覺得她對傅雲鈞不可能認真!哼,這次她可算錯了,要是她知道她早就愛上了傅雲鈞,還前所未有的將他懸在心房上兩年之久,她那頭吹得高聳的頭髮可能會瞬間塌掉!

  「我也愛他,我要跟他。」當她看見老媽左臉頰隱約的一陣抽搐後,她突然有種從未有過的快感。

  「我不准,我不能讓你的一時衝動毀了雲鈞一輩子。」範靜香冷冷的說。

  「我才不會毀了他,我跟他是相愛的,我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他了!」說完,梓泳突然有種心驚膽眺的感覺。

  她心裡明白,這話裡雖然也有真心,但有部份還是出於倔強,她雖然很愛他,但牽扯到永遠似乎沉重了點。她從沒想過會跟另一個人就這樣過一輩子,也就因為如此,所以她連迎視他溫柔目光的勇氣都沒有,雖然背脊仍挺得筆直。

  範靜香冷笑一聲。

  「有嘴巴的人都會說的話。」她嘲諷道。「如果我要你們現在訂婚,你願意嗎?」她看女兒的眼神仿佛她下一秒就落荒而逃的話,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梓泳是怎麼都不想被人看扁的,尤其是自己的母親,她頭一昂。

  「願意。」她轉向傅雲鈞,輕聲問:「你願意嗎?」

  他溫柔的微笑,點頭,年輕俊朗的臉龐上充滿無懈可擊的深情。

  梓泳因他的笑容而心醉神馳之餘,也快要被自己內心的罪惡感給扯碎了。

  不知道是為了懲罰她還是為了不讓她改變心意,範靜香立刻找來了律師為他們白紙黑字辦好了訂婚。

  在文件上簽上名字後,梓泳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這樣就算訂完婚了嗎?怎麼好像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我媽為什麼要選你到日本去?她的手下沒人了嗎?你沒有自己想做的事嗎?」梓泳置身傅家,正坐在傅雲鈞的床上幫他摺衣眼,好讓他將衣物收進旅行箱裡。

  自從那天突然訂婚後,這一個禮拜以來她天天都黏在他身邊,也已經完全接受自己是傅雲鈞未婚妻的新身份,而剛才的話是她每天都要問上一遍的。

  至於宮本一家倒是挺識相的,乖乖接受了老媽另外指派的人選,遊臺灣去了。他們走了最好,免得她看見那個宮本櫻子就有氣。

  傅雲鈞在俯身拿衣服時,冷下防的又低下頭吸吮她微嘟的唇瓣。

  梓泳喜歡他這突如其來的親密,馬上將兩手環上他的頸項,兩人吻得難分難舍,直到氣喘吁吁的分開。

  「我不是聖人,有一天會受不了你的誘惑的。」他沙啞的說,黑眸因竄升的欲望而轉黯,手指戀戀不捨的撫摸她的唇。

  梓泳握住他的手,貼上她泛紅的臉頰,然後牽著他的手滑下沁汗的頸項,最後停留在自己飽滿的酥胸上。

  這是她一直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在她思念他的日子裡,曾有幾個夜晚,她因與他在夢中激烈狂野的交纏而嬌喘,醒來時總是渾身發燙虛軟,而她能做的只是將自己蜷縮起來,用時間來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她從未對哪一個異性有過如此強烈的欲望,強烈到在夢中才能盡情釋放,現在她長大了,成年了,也成了他的未婚妻,她為什麼還要壓抑?

  而且明天他就要飛到日本去了,與其過回往日那種心碎的日子,她寧願他現在就佔有她,讓她擁有他的身體,這樣沒有他的日子也不會再那麼難過。

  「那就不要強忍,我不喜歡你當聖人。」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收緊,她縮短兩人間的距離,近到身上的火熱幾乎要融化彼此的距離。「今天你爸媽都不在,我就住在這裡好不好?沒人會知道的。」她低聲引誘著他。她相信只要她使出渾身解數,便沒人可以抵抗她。

  傅雲鈞從沒如此渴望一個人過,渴望到血脈債張,小腹隱隱作痛的地步。他多想不顧一切的將她壓在床上,讓自己在她溫暖充實的體內,一次一次的佔有她……所有的影像不停在腦海裡播放,令他幾乎無法克制。

  但只是幾乎,想起與范夫人約定的條件,他再怎麼想佔有她都得忍耐。

  梓泳熱切的不停在他臉上印上細吻,熱情如火,冷不防的卻被他給拉開。

  「到這就好,我不想在結婚前與你發生關係。」他艱難的說,抹去額上因壓抑而冒出的熱汗。

  梓泳不死心的抱住他。「幹麼這樣?我們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以後一定會結婚的,以後做跟現在做有什麼不一樣?我一點也不介意。」她親吻他的脖子,只覺燥熱難當,只有他的大手能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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