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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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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這裡後就幫我彌補它們吧。」他淡淡的說。「走,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阮玉蠻關上電視,緊跟在他身後,邊走邊打量身邊的花瓶與掛在牆上的藝術畫。 走到一半,金將毅發現自己走錯了,他為她佈置的房間在另外一邊,猛地停住腳步。 她邊走邊盯著牆上的畫,一個沒注意撞上他半回過來的身體,整個人失去重心的往後仰,他連忙放開行李伸出手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攬向自己,避免她跌得四腳朝天。 飯店浴室裡那一幕又重演了,只不過這次他身上穿了衣服,兩人之間也沒有了水的阻礙。 她睜大眼睛,驚魂未定、呼吸急促的瞪著他瞧,他同樣氣息粗重,不過一與她不一樣,他是敏銳的感覺到她的柔軟緊貼住自己的下半身,欲望一時無法控制的揚了起來。 他突然轉為暗沉色的眼眸起先令她感到困惑,直到感覺兩人緊密互貼的隱密處有異樣感覺,她這才驚醒,粉臉漲紅的試圖推開他。 但金將毅沒有鬆開她,反而愈摟愈緊,看著他英俊迷人的臉龐逐漸朝自己逼近,兩個眼睛仿佛有自己意志般的膠著在他性感微啟的薄唇上…… 就在他唇緩緩朝她靠近時,阮玉蠻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小時候金由希牽住她手的那一幕,她整個人微微一震,冷不防的別開臉。 「我不是隨便的女人,如果你期待我用自己的身體付住宿費,我可以現在就離開。」說著眼裡滑出一滴淚,接著兩滴、三滴……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只覺得受到了傷害,胸口發疼得厲害。 他怎麼能如此輕易的親吻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女人?他都是這樣解決生理需要的嗎?這個可能性令她反胃欲嘔,更加傷心。 如果她不是安琪而是阮玉蠻的話,他還願意吻她嗎? 她的話震回了金將毅的理智,手鬆開了她。 看見她掉淚,他突然有股衝動想用力搖晃她,叫她別再跟他玩遊戲了。又想狠狠的將她摟進懷裡,不顧一切順從自己的渴望將她吻個夠。 他強迫自己放開她,故作輕浮的嗤笑兩聲。 「別大驚小怪,你在美國待這麼久了,沒聽過晚安吻嗎?你安心的住下來吧,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對沒胸沒身材的女人沒什麼興趣。」他舉手朝她背後一指。 「你向後轉,第一個房間是你的。」說完他繞過渾身發僵的她,拿起沙發上的西裝穿上。「我還有工作要處理,今晚不回來了。」拿起卡片鑰匙,他頭也不回的甩門離去。 他一走,她整個人便像失去了支撐力癱倒在地上,良久後才爬起來,拖著行李走向房間,微駝的背影簡直就個歷盡滄桑的老太太。 尖銳的手機鈴聲吵醒了金將毅,他從沙發上坐起身揉揉酸澀的眼睛,瞄了眼手錶。 早上七點!他才睡不到兩個小時。他火氣上升的抄起手機。 「什麼事?」他惡聲問道,睡眠不是令他擠不出好語氣。 營野秘書的聲音在另一頭戰兢的響起。「對不起老闆,因為您住的那棟大廈警衛長打電話給我,說安琪小姐有急事找您,所以我才打電話告訴您一聲。您想回電嗎?」 安琪?聽到這名字他的睡意登時煙消雲散。 「呃……我會回電給她——」他突然想起自己並不知道家裡的電話,連忙又說:「還是請她打電話給我好了,你可以告訴她我的手機號碼。」他站起身,來回踱步。 「是,我馬上辦。」營野秘書恢復了精明幹練。 掛斷電話後,金將毅將手機緊緊的握在手裡,緊張得坐立不安,倏地,他停下腳步。剛剛營野秘書說是急事,難道她出了什麼事?她可能發生意外的念頭讓他臉上的血色盡失,直覺拿起手機要打回大廈警衛組……不,應該先撥給營野……不,他不能打,要是她在他撥電話時打給他卻不通的話該怎麼辦? 焦躁的放下手機,他踱步踱得更急了。該死!營野秘書是在搞什麼?阮玉蠻為什麼還不打電話來? 「雖然這是飯店的地毯,但你要是真在上面踩出個洞來,我還是很難向那只潑辣的小野貓交代的。」哈特曼椅在臥室門前調侃道,打了個哈欠後走到沙發上坐下,舉手爬順一頭亂髮。他口中的小野貓自然是水澤步,她現在還是他的貼身管家。 「怎麼了?一大清早哪個不知死活的打電話擾你清夢?還讓你六神無主的在這裡走來走去?」他拿起桌上的報紙,邊翻邊問。 金將毅沒心情理會他,不斷的咬牙踱步。 哈特曼瞄了他一眼,搖搖頭。 這小子反常得厲害,八成是陷入愛河裡了,只有陷入愛河裡的人,才會做出種種異于常人的舉動,現在他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驀地,金將毅停下腳步。「查理,你認為一個女人單獨待在家裡會發生什麼事嗎?」他緊張的問。 哈特曼闔起報紙,蹙眉認真的想了一會兒。 「大概是跟上門修理水管的工人來一段豔遇吧!」說完,他噗哧一聲兀自笑了起來,直到接收到金將毅殺人的目光才斂起笑容。「抱歉。」 金將毅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就在此時,手機鈴聲總算響起,他做了個深呼吸接起電話。 「喂?」他幾乎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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