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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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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了?」雖然麥薇婷對他們的印象都不怎麼好,但好歹他們都是橙系的同事,她應該心胸寬大一點,於是客套的詢問,就算他們不回答也無所謂。 不過不問還好,一問,所有人都動作一致的將腦袋轉向她,目光含幽帶怨的瞅著她瞧。 她頓時困難的咽了咽口水,硬生生的調開目光,看著橙系,儘量使自己不去承接他們的目光,因為那感覺實在有點恐怖。 「你現在在哪裡?」橙系抱著電話問。 「在菲律賓的某一條街道上逛街。」電話那頭的白朗快樂的說。 「逛街?!你怎麼還有時間逛街呀?交代給你的任務完成了沒有?」他心裡也頗不平衡,所以忘了降低音量。 他話一出口,效果立見,只見旁邊那四個人的腦袋又轉向,殺氣騰騰的瞪視著橙系手中的話筒——電話那端,遠在菲律賓的白朗。 「早完成了,除了炸掉他們毒品轉運站外,還買一送四的將這裡的四個毒品接頭人送給了國際刑警,你也知道他們想破這個案子很久了。」他洋洋得意的說著,意思就是他比那些國際刑警還要優秀。 「是嗎,那嚴同容這下可就慘了。」沒有了那幾個接頭人,他也就沒辦法如期將貨交給早已下訂單的那些東南亞角頭,到時候就算他想脫身也無處逃了。 「啊,對了!」白朗在那頭叫。「很久沒休假了,我打算跟小瑪在這裡隨處逛逛,一個禮拜以後再回去。」 「一個禮拜?」橙系又忘了將音量放低。「那裡有什麼好玩的?需要玩到一個禮拜?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你處理耶。」其實他是隨便說說的,因為只有白朗帶著老婆、孩子在國外逍遙,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那你們最好自己處理,否則累積太多的話,我就不回去了。」不能讓他們太依賴他,白朗在電話那端閑閑的想。 「什麼?不回來?你太不負責任了吧?」這回橙系是故意大聲叫的。 果不其然,先是灰飛沉不住氣的沖過來,搶走他手裡的話筒,緊接著是青年、范姜小玉,最後連秀秀氣氣的阮甯寧都跑過來了,而無辜的橙系頓時被擠到一旁。 「白朗!你已經逍遙了三天了,限你二十四小時之內給我滾回來,否則我就放火把你家給燒了。」灰飛真的火了,積壓已久的不滿此刻全部爆發,迫使他搶過話筒咆哮。 「你敢燒我家就給我試試看!我回去會親手把你的皮給剝下來做皮雕,聽到沒有?」話筒那方的分貝也不低,只不過傳來的不再是白朗的男低音,而是向柏瑪的女高音。 馬上,灰飛就將話筒拿離他的耳朵半尺遠,媽的,心裡咒駡,他的耳朵鐵定聾掉,他轉而將話筒交給青年,碰上向柏瑪,灰飛只有兩個字——沒轍。 青年只將話筒放到耳邊半秒,馬上當機立斷的掛了電話。 「青年,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跟白朗他們一樣出去玩?」范薑小玉扯著青年的衣服問道,她原本是很安於現狀的,可是聽到白朗他們一家三口到菲律賓出任務兼度假後,她才猛然想起自己來這裡已有半年的時間,也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出去玩過了,從這時候開始,她的腦子裡除了「想玩」兩個字外,再也裝不進任何東西了。 「最慢下個禮拜就帶你出去,我保證。」青年安撫道,在心中暗想,白朗他們最好下禮拜之前給他滾回來。 而阮甯寧則一臉哀怨的瞅著灰飛,她的遭遇比范薑小玉還淒慘,因為在范薑小玉來這裡之前,她已經待在灰飛身邊了。 灰飛深吸口氣,卻又無力的泄了氣,他也很想帶甯寧出去玩,只是現在白朗不在,橙系的事還沒處理乾淨,他的責任感是無法讓他在這個時候棄而不顧,自己跑去逍遙的。白朗真是天底下最沒責任感、最自私、最沒血、沒肝的組長了,他恨恨的想。 其實在保全公司成立之初,他們三個全賴著公司有白朗在,個個都輪流跑去度假,白朗連聲怨言都沒有,要是他知道他們把他貶成這樣,一定在菲律賓痛痛快快的玩他一個月,將公司全丟給他們,讓他們知道他這個組長有多難當。 「你們那麼愛玩,乾脆找個接班人算了。」麥薇婷看他們這麼為難,乾脆替他們想法子。 她只是開玩笑的,沒想到灰飛和青年眼睛一亮,居然認真了起來。 「我們怎麼沒想到呢?」青年興奮的左拳擊在右掌上。「鄭拓那裡不就有很多這種人才嗎?我要去他那裡挑一個,以後想帶小玉出去玩就不用擔心這裡了。」 范姜小玉聞言在他身邊也樂得直點頭。 「我也去。」灰飛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深情的看著阮甯寧。「等找到接班人後,我們就結婚,然後直接去度蜜月。」 阮甯寧臉上揚著羞澀的笑,偎著灰飛,心裡甜蜜蜜的。 麥薇婷看眼前這兩對如此恩愛的璧人,反觀橙系,對她卻一點表示也沒有,她心裡開始不滿了,她碰碰他的肩問:「喂!你不找接班人嗎?」 橙系歎了口氣說:「想呀,怎麼不想?可是找接班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眉心緊鎖著。 她不解。「為什麼?聽他們兩個講得很容易嘛。」她指的是青年和灰飛。 他又歎了口氣。「他們兩個是容易,一個是製造武器的、一個是設計機關的,這種接班人鄭拓那裡是一大堆,可是要找我的可就困難了,科技是日新月異的東西,沒有像我這種金頭腦是不行的,可惜有金頭腦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唉!看來我得指望我的兒子了。」他的模樣仿佛自己是全世界最悲哀的人。 「什麼?!」麥薇婷大叫。「你指望你兒子,那我未來二十年不就都不能出去玩啦?」這怎麼行?會悶死的,她氣憤極了。 「你為什麼未來的二十年不能出去玩?」橙系明知故問,嘴角隱約噙著賊賊的笑意。 她不疑有詐,反而覺得這個金頭腦怎麼那麼笨,連這麼簡單的問題也想不透。「你自己說的呀!你說你指望兒子,而兒子總不可能一夜之間就長大吧?等他成年至少得等二十年,這二十年內你全得留在這裡,那我也就得跟著你一直留在這裡,這樣我未來的二十年不就都不能出去玩了嗎?」麥薇婷煩躁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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