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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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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摩納哥皇室有交代,你不能透露你的實習所在國。" "是有呀,不過邀稿的報社是國營的,他們會幫我校稿過濾,沒人會知道我寫的是臺灣。" "我先警告你,別把我寫進去,否則我宰了你。" 艾瑪早就習慣他將殺呀宰呀的這種恐嚇字眼掛在嘴上嚇唬她了。 "不會的,我會將焦點放在天翔跟天晴的成長,就是我照顧他們的點點滴滴,像天晴現在很喜歡咬東西,因為她還在長牙齒,另外,她也喜歡哇哇大叫,還有天翔現在很喜歡學寫字,看到小叮噹的卡通就很開心,才七歲就很會哄天晴入睡,很疼愛妹妹……" 雷龍書猛地從沙發上彈坐起來,三秒內從睡眠狀況中清醒,坐在黑暗中靜心傾聽,因為一時的體貼,他把唯一的房間讓給艾瑪。 隱約的啜泣聲與求救從雷亞書的房間傳出來。 他站起身,緩步朝房間走去,敲敲門。 "我進去了。"他扭開門把。 艾瑪側躺在床上,整個人縮成一團,披散的長髮覆蓋住她的臉。 他走到床邊,撥開長髮,赫然發現她臉色發青,嘴唇泛白,冷汗涔涔,淚水不停滑下她的眼角,虛弱無力的朝他伸出手。 她看起來像要死了。 雷龍書心一痛,像被人緊掐住心臟般的難以呼吸,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使他意識瞬間空白,連忙握住她的手,單腳跪立在床邊。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他探向她汗濕的額頭,是冰涼的。 "求求你……幫我去買止痛藥……還有……"她有氣無力的說。 "止痛藥?什麼止痛藥?你哪裡痛呀?"他愈想愈覺得可怕,自己幹麼還跟她廢話那麼多,他當機立斷的一把將她從床上抱起。"別說了!我先帶你去醫院。"他像陣風似的抱著她跑出家門,連門都忘了鎖。 已經夠痛的艾瑪哪禁得起他這樣橫衝直撞的,他每跑一步她的腹部就像被狠狠的捶了一拳,痛得她死去活來,連出聲制止他的力氣都沒有,結果他才跑出公寓,她就暈死過去。 雷龍書抱著她狂奔二十分鐘,才找到一家醫院,尚有餘力的將她抱進急診室,他一把揪住醫生的白袍領口。 "快點治好她,否則我就宰了你!"他雙目赤紅,頭髮淩亂,表情像是從地獄裡跑出來的修羅。 年輕的值班醫生還以為他是哪個幫派的角頭老大,忙不迭的點頭,急忙跟護士將昏迷不醒的艾瑪給推進獨一止診療室。 三十分鐘後醫生才從診療室走出來。 在外頭踱來踱去,焦躁不定的雷龍書一看到他走出來,急急沖上去扶住他的肩。 "她怎麼了?" 年輕醫生連忙舉起雙手。 "她很好,已經清醒了,護士正在幫她處理身上的血跡。"他連忙說。 "血跡?!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沒有、沒有,她是因為經期來了,弄髒了裙子,護士小姐會幫她處理,你知道女人有經期吧?"年輕醫生緊張的說。 "經期?"雷龍書狐疑的眯起眼睛。"女人會因經期痛到暈倒,你耍我呀?" "我沒有耍你,是真的!"年輕醫生急忙表現出誠懇無欺的表情。"經痛是婦科最常見的問題,我替小姐問診過了,她會經痛應該是屬於原發性的,也就是在月經來時激素造成子宮劇烈收縮,導致子宮缺氧少血,引發疼痛……" "你一個大男人研究得這麼清楚做什麼?" 年輕醫生覺得非常無辜。 "因為我是醫生呀!你還好吧?你的臉色看起來比病人還要糟糕。" 雷龍書鄙夷的瞟了他一眼,一把抹去臉上的汗水。 "少廢話,那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已經給她打了止痛針,應該好些了,等會就可以回家休息。"最好是快點回去,否則他不被打死也會被嚇死。 誰知道他話一說完,雷龍書的虎目立刻又殺氣騰騰的掃了過來。 "你叫她回家?她才剛醒你就要她回家?沒見她痛到暈倒嗎?你存心害死她嗎?分明就是蒙古大夫!"他破口大駡。 年輕醫生怕歸怕——但還是挺有骨氣的,再說自己胸懷懸士亞濟世的理想,卻被罵是蒙古大夫,也不禁氣惱了起來。 "先生,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經痛根本就沒有什麼,止痛藥吃了就沒事了,再說那小姐都已經醒過來,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呀。" 雷龍書瞠大眼睛,牙關緊扣,一步一步的接近他。 他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年輕醫生剛才的氣焰全消了,忍不住畏懼的直往後退。 "瞧你說得那麼輕鬆,你當過女人呀?不然怎麼知道經痛沒什麼?她剛剛還痛昏過去,你居然說沒什麼?仁心仁術,你有哪一點具備呀?回醫學院重新讀過再來吧你。"他字字句句都像無情的子彈,將年輕醫生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年輕醫生被羞辱得眼中泛著薄淚,感覺自己已經體無完膚,整個人貼在牆上,一動也不動。 護士扶著艾瑪走出診療室。她的臉色仍然白中泛青,虛弱的腳步輕輕浮浮的。 看見她的樣子,心疼的感覺不期然的湧上雷龍書心頭。 不多想,他走上前,直接將她給打橫抱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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