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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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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傑」一定覺得做很奇怪,人家的唇瘀紫關他啥事?他雞婆什麼?又憑什麼過問? 可是,一想到「宇傑」一定是連著兩夜趁他睡著時,偷偷溜出去和情人幽會,打得太火熱唇瓣才會留下瘀紫,他的心便又妒又痛,像被火燒著似的。 到底是誰那麼大膽,竟敢瞞著他和「宇傑」大搞熱戀? 「宇傑」也真是太隨便了,才來傲龍記總部沒多久,就有了情人,還和人亂搞 ,真是太濫情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也是「宇傑」的自由,他憑什麼生氣? 他不是也對「宇傑」說過,「宇傑」可以和總部的女人們自由戀愛,只要別讓女人來煩他就行,「宇傑」確實做到了,他還有什麼好抱怨不滿的? 禦風和雅治一樣也很風流博愛,他就從來沒為他們的行為生氣過,為什麼獨獨對「宇傑」和別人亂搞就這麼氣憤妒恨? 難道他真的愛上「宇傑」,是個同性戀!? * * * 「什--什麼嘛--明明是你把人家的唇吻得瘀紫,居然推得一乾二淨,還說那種氣死人的話,你去死吧--」 直到安承羽架著快艇離開藍島,唐語婕才從驚愕中恢復,怒氣衝天地謾駡發飆。 問題是,她也發覺承羽說那番話好象是出自真心的,不像在湮滅自己的罪行所說的諉過之辭。 從他說話的樣子和語氣判斷,他好象完全不知道自己正是她唇瓣瘀紫的罪魁禍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唐語婕真是百思不解。 「承羽昨晚吻你啦?」突然在門邊揚起的男聲,驚嚇了唐語婕。 「雅治?」 南宮雅治的解釋,讓唐語婕大吃一驚。 「你的意思是說:承羽有奇怪的酒癖,一旦喝醉了,就會抱著人家亂親亂吻,不停地對人家說『I Love You』,等酒醒了之後,就完全沒有印象、不記得自己酒醉時做過的荒唐事?」唐語婕簡直不敢相信。 不過承羽的「奇怪酒癖」如果是真的,那一切的不合理就可以完全解釋得通。 「沒錯,承羽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奇怪酒癖,所以——」 「所以他在酒醉時所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都不是出自他真正的心意,完全是酒性作祟、沒有任何意義,是嗎?」 換句話說就是:承羽吻她、對她說:「I Love You」都只是奇怪的酒癖使然,並不是真的愛她,所以也不具任何意義? 唐語婕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悲傷。 「就是這樣沒錯。承羽是個很有責任感又律己甚嚴的人,一旦知道自己有這種酒後亂性、隨便抱著人家狂吻、說『I Love You』的奇怪酒癖的話,一定會非常痛恨自己、無法自處,甚至逃開我們一個人躲起來不見任何人。所以我們一直都不敢讓承羽知道他有這樣奇怪的酒癖。只能暗地裡幫他、替他隱瞞,避免他隨便和別人喝酒,免得後患無窮。因此,你絕對不可以說出去,也不可以告訴承羽,算我求你,0K?宇傑。」南宮雅治這番話倒是如假包換。 他們幾個死黨確實一直處心積慮的瞞著安承羽暗中幫他,極力替他保守「奇怪酒癖」的秘密。所以知道安承羽有「奇怪酒癖」的人並不多。 不過,話說回來,承羽的奇怪酒癖還真有意思。他老爸「神槍手」安凱臣有「雙重人格」、身為兒子的他有「奇怪酒癖」,這算不算變相的「子承父志」? 「蓋文知道這個秘密嗎?」唐語婕天外飛來一筆的問。 「知道,而且他因為是承羽的副官,經常和承羽朝夕相處,又不像我們這麼善於應付承羽的奇怪酒癖,所以蓋文可說是我們之間,受承羽奇怪酒癖之害最深的一個。」這番話也是事實。 「也就是說,承羽經常對蓋文說『IL ove You』,還常常親吻蓋文?」 唐語婕感到非常氣憤,突然變得非常討厭蓋文,恨不得蓋文立刻從地球上消失。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們很少問蓋文這檔事,蓋文也很少主動提起。」 其實蓋文才沒那麼呆。 他一開始的確因不擅應付受害頗深,不過也只是初期。後來他就學聰明了,一旦發現安承羽喝酒過量,他把安承羽安置好後,就會溜到別處去避難。 所以這些年來,已經未曾遭殃過了。 南宮雅治之所以故弄玄虛,純粹是想誤導唐語婕,引發她的醋意罷了。 「你們就任由承羽這樣下去嗎?」唐語婕果然愈來愈氣憤。 「我們也不想,可是沒辦法啊!你也知道在這世上有些話是說不得的,秘密就該讓它永遠是秘密。所以你答應我,絕對要保密。」南宮雅治變得非常認真嚴肅。 「我知道,你不必擔心,我不是多話的人。」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何反應才貼切。 「謝謝你,宇傑。還有,對不起,害你受罪,遭遇無妄之災。同樣是男人,我明白除非是同性戀,否則被男人強吻並不是好受的事。」南宮雅治真感謝自己面皮夠堅固,沒有被功笑場。 「我不會介意的,」其實非常介意,「承羽是無心的,又不是故意,」就是無心的她才更憤慨,「幸好這不是出自承羽的本意,我本來還以為承羽是同性戀才會這樣呢!」 得知承羽是無意的後,她反而希望他是有意的同性戀,因為愛身為男人的她才吻她。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承羽是只愛男人、不愛女人的同性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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