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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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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原本自信滿懷的尹萱萱越來越不安,甚至對自己的信心產生了動搖。她真能在三個月內說服唐少華回唐家去嗎? 她已經沒有信心了。 這個月來,她使盡了渾身解數及十八般武藝,就是沒能讓唐少華稍做改變。 和他論理嘛!他比她更善於說理,而且說起來口若懸河,她根本拿他沒轍。 要博取他的同情嘛!偏偏他這個人似乎是鐵石心腸,不吃這一套。更糟的是,每次她都還沒來得及裝哭,就被他逗笑,要不然就是氣得哇哇大叫,把原有的悲情氣氛全給趕跑了。以武力伺候嘛!他又早就聲明過,肯定把她給拖下水,所以根本行不通。 反正,不管她是耍賴、遊說、利誘或拐騙……樣樣無效,唐少華就是那麼神通廣大,見招拆招,攻得她都快無招架之力了。 唉!尹萱萱不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更糟糕的是她似乎越來越喜歡和唐少華在一起了,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每個日子都是那麼的新鮮有趣,充滿笑聲,雖然她常常被他惹得哇哇大叫,但是她並不討厭他,反而更喜歡他——尤其喜歡和他拌嘴,儘管她老是鬥輸。 「唉!再這樣下去,恐怕遲早會落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尹萱萱自我解嘲般的喃喃自語。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啦!」唐少華不知道何時摸到她的身邊來。 尹萱萱像往常一樣,習慣性的賴到他懷裡賴皮,她一直好喜歡窩在唐少華寬闊溫暖的懷中,那給她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還有一股難言的滿足感。 「才沒哩!都是你啦!每次都那麼厲害,也不會故意輸給我,讓我一下,害我每次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好法子,都很快便在你手上夭折。」尹萱萱噘著嘴,不滿地嚷嚷。然而,她還是賴在唐少華懷中撒嬌。 唐少華像個寵溺女兒的父親般,溫柔又疼愛地摸摸她的頭。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萱萱,這可是我們兩人之間的遊戲規則,難不成你要我故意敗給爾,如果真是這洋,那我豈不是太失運動家的精神了嗎?何況,這麼一來,你也勝之不武啊!」 「那有什麼關係,在戰場上講求的就是兵不厭詐,我只要贏了就好,就算是你故意敗給我,我才贏的,我也不會覺得勝之不武,所以你就讓我一次吧!」尹萱萱笑眯眯的遊說。 「問題是我這個人向來沒有什麼『君子有成人之美』的觀念,而且一向主張『要死死道友不可死貧道』主義,所以恐怕要令你失望了。」唐少華誇張的說道。 尹萱萱發現耍賴又未奏效,索性賴皮到底。 「哼!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回去相親。你也真是無血無淚,難道你都不曾想想,只要你點個頭,就可以拯救一個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無辜少女,這是一件多麼偉大而神聖的工作啊!如果你犧牲小我,而讓一個少女得到永遠的幸福,我相信連上帝都會頒一張獎狀給你的!」她唱作俱佳。 唐少華看她那滑稽透了的舉止,忍俊不住笑了起來。 「遺憾的是,我一直是個無神論者,何況我對上帝頒的獎狀也興趣索然!」他依舊對答如流,一點兒也不含糊。 尹萱萱都快沒詞兒掰了,音調倒是越來越激昂。 「反正你的『大限』也快到了,你註定非結婚不可,那麼早結晚結還不都一樣,反正你就算是兩個月後相親而結婚,也不過比你的『大限』提早六個月罷了,又何必那麼計較呢!再說,你犧牲六個月,就能解教一個楚楚可憐的少女六年,讓她在二十六歲之前,都不會再被逼婚,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何樂而不為呢!」她說得仿若普愛世人的傳教士一般。 「其實六年和六個月只不過單位不同罷了,你又何必計較那麼多呢!」唐少華還是不為所動。 尹萱萱一聽,立即跳離他的懷中,兩手叉在腰際上,好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鬥雞,瞪著一雙不可置信的大眼睛,直直的瞪視著唐少華,怪聲怪氣的叫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六年和六個月豈止是單位不同而已,它們之間根本差距了十萬八千里啊!」 「是嗎?」唐少華不以為然的挑挑眉,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態。 尹萱萱的耐性全用光了,換上的是惡聲惡氣的口吻,「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答應回去相親,對不對?」 唐少華把兩手瀟灑的交叉在胸前,氣定神閑的笑道:「這應該說是你的努力還不夠,還不足以讓我動心,改變心意,是吧!」 尹萱萱先是瞪了他幾秒鐘之後,才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 「我真的不懂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天經地義的事,為什麼你卻都避之唯恐不及呢?唉!難道你沒聽過中國的一句古老諺語:『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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