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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可是只有一張床——」

  「過來!」風霆捷厲聲一喝,猛虎撲羊似的沖上前把牛巧靈抓上床,丟進自己懷裡。

  這丫頭討厭和他同床共枕?

  「從你進了風家大門那刻起,你就是我的人,我的娘子,夫妻自然要同床共枕!」

  牛巧靈呆杵了片晌之後才有反應,會意的慢慢道:

  「我知道了,原來今夜是洞房花燭夜。你們北方人的婚俗和我們南方不同,我們是先拜堂才進洞房,你們卻不必拜堂,而是一起用晚膳然後就進洞房,真好玩。」

  風霆捷突然一陣無力感——不論是牛巧靈的反應或是理解力。

  看來這丫頭不只動作慢、說話慢、吃飯慢,連反應也慢!

  不過最讓他發噱的是她對南北婚俗的理解,真是好笑斃了!

  「那……接下來,我該做什麼呢?」牛巧靈很認真的問,

  爹爹說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她嫁到北方的風家來,就要入境隨俗,一切婚俗皆按風家的規矩來。

  該做什麼?風霆捷有點被問住了。

  這些年來,他馳騁大江南北、關內塞外,遇到的女人,全是嫵媚風騷、積極主動,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風流女子,從不必他費心。

  今夜雖是洞房花燭夜,但說白了,也只是男女間的魚水交歡罷了。

  這丫頭居然問他該做什麼?——第一次,他在床上被女人這麼問!

  「寬衣解帶。」風霆捷依著之前那些女人在床上侍候他時做的事說。

  牛巧靈又呆杵了片晌,才點點頭。

  細白的粉頰飛染紅霞,她變得十分害羞的低垂螓首,動作緩慢的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回換風霆捷呆愣了一下。

  「你在幹嘛?」

  「寬衣解帶呀!」難道北方寬衣解帶還另有規矩,和她們南方不同?

  風霆捷真恨自己又猜中了,他極度無力的捺著性子解釋:

  「我說的寬衣解帶是要你先幫我脫衣服,然後再脫你自己的。」老天!洞房花燭夜裡,他這是在幹嘛?

  牛巧靈又頓了一下才點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

  「你不會自己脫衣服嗎?」

  風霆捷又被問住了。

  這丫頭問的是什麼蠢問題?女人不是該天生就會侍候男人嗎?

  若是則個女人這般愚蠢,他早沒了興致,換了另一個女人來侍候他。

  可他卻不討厭這個溫吞吞的蠢丫頭,想要她的念頭還有增無減。

  他使勁一扯,牛巧靈便被他壓在壯碩的龐大身軀下。

  牛巧靈搞不清楚狀況的又問:

  「你壓住我,我怎麼幫你脫衣服,又怎麼……唔……」

  風霆捷不想再將春宵花月夜浪費在回答她的蠢問題上,乾脆封住她的小嘴——以吻。

  她香軟柔嫩的唇,帶給他從未有過的興奮愉悅,讓他心癢難耐,迫不及待的扯去她身上的衣裳,用他寬厚的大掌,包裹住她胸前軟玉溫香的渾圓,霎時,風霆捷有種觸電的快感,愈加愛不釋手的摩掌揉撫。

  牛巧靈卻委屈極了的嗚咽低泣。

  風霆捷被她的眼淚駭著,低喘著氣問:

  「我弄痛你了?」不會吧?是女人都喜歡被他這麼揉撫才是!

  牛巧靈輕搖螓首,嚶嚶咽咽的慢吞吞哭訴:

  「你侮辱我……我知道咱們兩家世代交惡……可是你也不該這般侮辱我……把我當乳牛對待……嗚……」

  風霆捷聽傻了眼!

  他哪裡侮辱她?乳牛又是怎麼回事!?

  雖然感到荒謬透頂,但他不想她委屈流淚,難得溫柔的問:

  「我何時把你當乳牛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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