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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第八章

  吉兒告訴自己,昨天是因為意外重逢太過震驚,所以她才會失去自製力,讓拉斐爾詭計得逞,占了她便宜。今天開始,她不會再上當了。

  她以銳利的視線瞪視跟在總統身後的拉斐爾,算是下戰書。

  「吉兒,你怎麼了?眼睛不舒服嗎?」總統見她神色古怪,關心的問。

  「不……我沒事……」吉兒尷尬窘迫的收回視線,慌亂的垂下螓首。

  拉斐爾忍不住發出一陣輕笑。吉兒因而更窘迫氣憤,連連暗咒。

  「我要到拉斐爾神父的辦公室談些事情,有事先保留。」總統道。

  「我一起去。」絕不能讓總統和拉斐爾獨處。

  總統頗為為難,「這——」

  吉兒知道自己很失態,誰都明白總統要和精神顧問獨處,代表有壓力想紓解,當然不想有別人在場。可是拉斐爾想殺他,讓他們獨處太危險,簡直是羊入虎口。

  「我想吉兒小姐是太關心總統先生您了才會如此。吉兒小姐不必過分擔心,總統先生和我在一起不會有事的,我保證。」拉斐爾早已讀透她的心思。

  「可是——」明知拉斐爾只會不說,不會說謊,吉兒還是難以釋懷。

  「我會在門外守著,不會有事的。」總統身邊的第一護衛魯道夫向吉兒保證。

  「那就拜託你了。」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少安勿躁,以免引起疑竇。

  忐忑不安的等待一個小時,見總統安然無恙、神情愉快的和拉斐爾雙雙步出辦公室,吉兒才松了一口氣,但旋即感到不對勁——她差點忘了拉斐爾都是下死亡暗示,殺人於無形。

  吉兒愈想愈心急,找機會把拉斐爾拉到人跡罕至的角落,咄咄逼人的問:

  「你是不是已下了暗示?」為今之計只能要拉斐爾解開暗示。

  「你如果擔心可以去告發我,對吧?」拉斐爾奸邪的揚揚唇角。

  「你——」該死的男人,吃定她捨不得。

  「或者你捨不得我?」

  「不是——是沒證據沒人會信——」吉兒惱羞成怒的駁斥。

  「那你就只能自個兒慢慢擔心了。」拉斐爾作狀要走人。

  吉兒果然拖住他,「你沒交待清楚不准走。」

  「好吧,我就交待清楚。」他猛力拉了她一把,一個神速的轉身,便完美地把她限制在角落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究竟想怎樣?」吉兒儘量冷淡的對待他。

  拉斐爾絲毫不受影響,一臉壞相的邪笑:

  「原來你不知道我想怎樣?無妨,我這就告訴你。」

  他以絕對優勢佔領她蓄含香氣的柔軟唇瓣,邪裡邪氣地品嘗逗弄。

  吉兒狠狠地咬破他的唇,又猛踹了他一腳,趁他疼痛疏于防備時,掙脫他的擁抱掌控,逃之夭夭。

  「小紅帽進步了呢……」拉斐爾拭去唇邊的血漬,沒有絲毫慍怒,反而展露樂見其行的愉悅神情。

  「事情愈來愈有趣了。」他是那種獵物愈激烈反抗就愈能激起他征服欲的男人。對女人亦不例外,愈難得到的愈有挑戰價值,而且會因女方的反應強弱而決定征服的方式,簡單一句就是:遇強則強,遇柔則柔!

  為了防止拉斐爾追上來再次攫獲她,吉兒一直飛奔至人跡較多的通道才敢停下來好好喘一口氣歇息。她眼前的交誼室嘩的一聲,傳出喜鬧的歡笑聲。

  吉兒定睛瞧個究竟,看見捧著玫瑰花束,一臉幸福地接受同僚祝福的珍妮佛。

  她早有耳聞珍妮佛有位論及婚嫁的准夫婿,看來終於要結婚了。

  雖然她對白宮的同僚素以冷漠、冰山著稱,但此刻,她還是在心中默默祝福即將步上紅毯的珍妮佛,心田深處還有一絲絲羡慕。

  如果她和拉斐爾……停止!幹嗎又想起那個不愛你的男人?

  就算拉斐爾愛她,身為神父的拉斐爾也不可能娶她。該死,不准再想他!

  「吉兒。」魯道夫的叫喚拉回她神遊太虛的魂兒。

  「有事?」一觸及魯道夫狀甚關心的面孔,吉兒的神情更為冷漠。

  自她進自宮工作,魯道夫就特別照顧她,擺明是對她有意。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又不好明說,只得裝做沒發現儘量冷漠待他,好讓他知難而退。

  魯道夫偏性屬強力膠型性格,黏性特強,一年來未曾輕言放棄。「沒……,我是遠遠看到你一個人站在交誼室門外發呆,以為發生什麼事,所以——」

  「我沒事,你可以走了。」吉兒以一貫的無情給了他一記軟釘子。

  「我……」魯道夫卻沒走人的跡象。

  吉兒又冷冷的吐出一句:

  「你不是總統的帖身近侍,不隨時待在總統身邊可以嗎?」她相信維爾教授一定也有叮嚀過魯道夫,最近有國際恐怖份子要暗殺總統,要他多加防範。

  魯道夫聞言果然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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