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左晴雯 > 情逢敵手 >


  這個惹人厭的傢伙,難道他沒看到我眼裡露骨的厭惡嗎?

  夏小築還想說什麼,卻被丁雅帆和王建民聯合制止。

  「既然董事長這麼說了,我們當然歡迎你的加入了!」陳韋倫趁著夏小築無法開口 的時候,連忙說道。

  話才說完,只見程少凱像吃錯藥般,直笑個不停,他們都當場傻了眼,愣在那兒我 看你、你看我。

  夏小築好不容易掙脫「封口」的束縛,用一副非常瞭解的口吻對他們說:「別擔心 ,他今早也是這樣,他有羊癲瘋,正在發作,待會兒就沒事了!」

  「呃?!」陳韋倫他們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說誰有羊癲瘋正在發作?」

  「當然是程少凱!」

  「小築!」

  陳韋倫一行人都為夏小築感到緊張,反倒是夏小築本身一點兒也不以為意,兩眼直 直的盯著程少凱。

  「是你錯在先的!」

  程少凱很喜歡她的勇敢。「好吧。那我們算扯平!」他倒是很大方。

  「怎麼能算扯平呢?你無緣無故的大笑,是會讓人不知所措的。」夏小築毫無畏色 。

  「我承認我突然大笑很失禮,但那是因為你惹我笑的。」他說著說著又想笑了。

  「我惹你笑?!」

  「你剛剛那副模樣,好象一個被烤紅的番薯,想要迸出烤箱,又不得其門而出程少 凱的話還沒說完,大夥兒已經笑成一團了。

  「我不理你們了!」夏小築又糗又窘,在一旁嚷嚷個沒完。

  一個晚上的相處,陳韋倫他們發覺這個新上任的董事長,年紀雖輕卻真有兩把刷子 ,雖然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一天,但他似乎是在未來之前,早把公司所有的營運狀況摸得 一清二楚了。講起話來,非常有說服力,經過他的解釋,大夥兒對他人未到便先訂下的 新規,也不再有成見了,反倒是佩服他的獨到見解。

  在坐的每一個人都很喜歡程少凱,只有夏小築例外。她從進了Pub之後,便一句話 也不說,像個悶葫蘆般,悶在一旁猛吃東西。

  丁雅帆終於忍不住挨到她身邊,輕輕的對她說:「你怎麼啦?」

  「沒事。」

  「小築!」

  「我去打個電話給雨辰哥哥,要他一個小時後來接我,可以吧?」

  「可是……」

  「我先離開一下囉!」說完,不等丁雅帆再開口,夏小築已經一溜煙兒跑啦!丁雅 帆只能暗歎一聲,她知道夏小築的個性,心事藏不住,喜怒哀樂都很明顯的表現在臉上 。只是,對於程少凱,夏小築依然明顯的表示沒好感,丁雅帆便不得不擔心了。

  「小築去哪兒?」程少凱冷不防的冒出這麼一句。

  「哦,她去打電話!」丁雅帆連忙說道。

  「八成又是打給她的雨辰哥哥了!」王建民隨口就說。「真是個乖寶寶呢!」

  程少凱一臉興趣。「雨辰哥哥?是小築的男朋友嗎?」

  王建民和陳韋倫夫婦互看一眼。

  「也不算是,應該是護花使者比較恰當!」丁雅帆慢條斯理的說。

  「護花使者?」程少凱更感興趣了。

  「話說從頭……」

  一向愛說話的王建民,這會兒可是搶在程少凱面前獻寶,把鐘雨辰和夏小築的關係 從頭到尾,一一報告,也不管丁雅帆一直在一旁向他使眼色。

  夏小築打完電話,本想就這麼回座,但一想到回座又得面對程少凱,她索性到露天 座區走走再回去。

  「是真的啦!鐘雨辰的技術真是一級棒呢!」

  夏小築被這話吸引住,決定多「聽」幾句。

  雨辰哥哥真是了不起,名氣這麼響。

  「那種人真是罪不可赦,該立刻抓去槍斃才是!」

  「淩雲!你怎麼這麼說呢?」

  「我難道說錯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古有明訓,他卻專門破壞別人父母所給的身 體,尤其是臉,那正是遺傳的象徵啊!哼!這種錢他也好意思賺?」

  「他是整型名醫,幫對自己長相沒自信的人恢復自信,有什麼罪過。」

  「罪可大了!你說他很英俊是吧?我看他那張臉八成就是拼裝合成的機械臉費淩雲 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淋得一頭是水,還有冰塊。

  「謝謝你!Waiter!」夏小築笑容可掏的,把涓滴不剩的水壺還給恰巧經過的服務 生,那服務生見大難臨頭,拔腿就跑。

  和費淩雲同桌的兩個美女,見他一臉殺氣騰騰的模樣,也連忙找藉口開溜,免得遭 池魚之殃,那多划不來!「小姐!我和你有仇嗎?」費淩雲目露凶光,語氣更是冷得令 人不寒而慄。

  夏小築可不吃他那一套。「我是和你無冤無仇,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臉色更沉了。「路見不平?!」她以為她在演武俠劇嗎?

  「誰教你胡亂批評別人?」夏小築理直氣壯。

  費淩雲總算有個譜了。「你認識鐘雨辰?」

  「豈止認識?」

  「那你一定是他的失敗之作了!」他的口氣好惡劣。

  「你說什麼?!」夏小築氣得大叫。

  「瞧!大得嚇死人的骷髏眼,像被砂石車輾過的踏鼻子,還有,可以一口塞下十個 山東大饅頭的大嘴……」

  啪!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夏小築已經扎扎實實的賞給他一巴掌了。

  「這是對你沒口德的薄懲!」夏小築一副大人大量、手下留情的口吻。

  費淩雲一時之間,真是呆了、啞了。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摑,而且是在公共場 所,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摑他的人是女人。

  他那一張引以為豪的俊臉,不知迷死了多少女人,而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女人竟然「 報上名來!」他用僅剩的理智說道。

  「你小學的老師沒教過你,在問別人名字之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大名嗎?」夏小築 一點兒也沒有大難臨頭的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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