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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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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龍君瑜硬是不肯合作,雖然她怕被打也怕痛,但她更痛恨想以暴力服人的人,所以她怎麼也不肯屈服。 「你休想,你就打死我吧,卑鄙無……唉啊……」 費沙爾在她還沒來得及罵完完整的句子之前,便又賞了她一鞭。 這一回由於情急之故,下手重了一些,龍君瑜背上的薄紗披肩,很快便泛起一絲血跡。 費沙爾一看到那道血跡,差點就忍不住沖過去抱住她。 龍君瑜雖然痛得全身抽搐,連雙唇都顫抖不已,卻依然頑強的叫嚷著: 「無恥之徒,你……」 「啊……」 隨著一聲慘叫,龍君瑜便在他的第三次鞭打之後暈死過去了。 費沙爾這才鬆開手上的鞭子。 沙夏深深的看了主子一眼,便默默的朝昏過去的龍君瑜走過去,打算替她解開繩索。 費沙爾卻啞著聲音吼道: 「別碰她!不准碰她!」他不要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碰她,就連一根頭髮也不願意! 沙夏以平穩的語調說: 「這位姑娘需要療傷,再怎麼說,她是從『臥龍島』來的,一定和龍家脫不了關係,萬一有什麼閃失,只怕到時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所以屬下才想替她療傷。」 真不愧是長年跟隨在費沙爾身邊的第一侍衛,一下子就看穿親愛的王子對龍君瑜的情意,所以才會出面打圓場,說出這一番話來。 「我自己來!」費沙爾以不容任何人反對的氣勢走到主帆牆邊,用系在腰帶上的匕首割斷綁住龍君瑜的繩子,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中,大步的走向船艙。 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乖乖聽話和我合作就不必挨這頓皮肉之苦了,一切都是你自己不好! 儘管他在心中強迫自己這麼想,但那股強烈的心痛和侮恨依舊緊緊盤踞在心頭,怎麼也揮不去。 而隨侍在側的沙夏,則一直仔細的打量著主子的神情變化。 進到船艙後,費沙爾輕輕柔柔的將她放在以柔軟的獸皮覆蓋的床上,為她蓋妥毛毯,順手拭去她眼角殘留的淚滴。 眼見近在咫尺的佳人含淚昏睡,他不知有多麼不忍,這並不是他擄她來的真正目的啊! 沙夏悄悄的挨到床邊,想伸手去掀開毛毯,卻被費沙爾一把抓住。 「你想做什麼?」 「我得替她療傷,否則背上若留下傷痕就不好了,尤其這姑娘長得如此美麗。」沙夏一向很懂得說服主子。 「你是說會留下疤痕?!」費沙爾鐵青著一張臉,扯住沙夏的手腕急急追問。 天啊!他為了避免留下疤痕已儘量控制鞭打的力道和方式了,沒想到還是…… 沙夏看見主子那從未有過的沮喪懊惱,心中竟有一抹好玩的感覺。「殿下請放心,您已經儘量採用不會留下痕跡的方式鞭打她,而且還把力道放到最低限的程度,所以應該不會留下疤痕的,不是嗎?」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果然還是瞞不過沙夏,不過這已不是重點,眼前最重要的是傷痕。 「屬下是說若不趕快治療的話……」 「你把療傷的藥留下,我來幫她治療就行了。」說來說去他就是不肯讓別的男人看她的身體。 沙夏都快笑出來了,還好他定力夠強才及時忍住,真個不再多說的留下傷藥和包紮的布條便到外面守著。 確定沙夏出去後,費沙爾才放心的褪去她的外衣,開始為她療傷…… 第三章 「黑鷹殿下,黑鷹殿下,大事不妙了!」一個手下一見到首領凱旋歸來,便火速沖向他,向他報告重大事件。 黑鷹沒好氣的吼道: 「別大驚小怪的,有什麼話慢慢說!」他一向最看不慣慌慌張張的人。 「是!」那手下喘了一口氣,才以較平靜的口氣稟告。「費沙爾王子那邊捎來消息,說王子他們已擅自去了一趟『臥龍島』,王子還從島上擄走一名金髮碧眼的姑娘……」 「什麼?!」黑鷹差點兒被滿口的酒給嗆死。「費沙爾王子已去過『臥龍島』,還擄走一名島上的姑娘?!」黑鷹力持鎮靜的重複一遍。 「是,不過屬下們一接到這個消息便聯絡最靠近『臥龍島』那邊的兄弟,密切注意龍家的動作,老天似乎還挺幫忙的,到目前為止,龍家的人似乎還沒有發現王子一行人已去過島上一趟,而且也沒有尋人之類的動作。」 這可得感謝龍家那幾個厲害角色現在都不在島上哪! 「真有這種事?」黑鷹這才恢復冷靜。「那麼王子那邊有沒有說明王子擄走的姑娘究竟是什麼身分?」 金髮碧眼?!據他所知,龍家的成員裡雖有不少外國人,但金髮碧眼的,卻只有一個,就是龍嘯風的養女龍君瑜! 噢!老天!不會吧!黑鷹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別這麼悲觀,說不定那姑娘根本不是龍家的人,而是到「臥龍島」從事貿易的商旅之女。他這麼安慰自己。 問題是他偏偏清楚的記得,這一帶往來的人種雖多,但除了龍君瑜之外,卻還不曾出現過其他相同發色的人啊!再進一步想,王子東來,人生地不熟,能順利找到「臥龍島」一定是根據他給他的航海圖和「臥龍島」的「秘密航道圖」去的,而那圖所載的正是鮮少人知的「秘密航道」的「安全航路圖」,也就是說王子到達的目的地一定是龍家的私人海灣「臥龍灣」。 唉!毀了!這下子真的毀了! 黑鷹原有的天真想法,瞬間幻化成過眼雲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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