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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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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瀚心情之好不下於君莫憂,武敘揚則為自己又免費欣賞了一出精彩的「公主復仇記」而心情大好。 不著痕跡的替心上人報了「摔跤之仇」後,君莫憂不再搭理手下敗將范修羅,而把注意力轉向初次見面的武敘揚,「大哥,這位是你的朋友嗎?」如果她沒猜錯,這個男人一定不只認識大哥,和承烈及范修羅八成也關係匪淺。 「我不但和承瀚是朋友,同時也和艾森及修羅是舊識,『狂黨』的『紀錄狂』就是我,請多指教!」武敘揚的回答立即證實她的揣測。 果真如此!「真巧,那大家都算朋友囉!很高興認識你。」 愉快的話題一直到夜深人靜,月姑娘也在打呵欠才曲終人散。 在其它三個人的好意和默契下,留宿「忘憂小築」的只有李承烈和君莫憂。 君莫憂打算「善加利用」李承烈的「夜盲症」,抱起枕頭卷著被單去敲李承烈的門—— 「你說什麼?」李承烈但願是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要和你一起睡。」君莫憂字正腔圓、以中慢板重複一遍。 「這——」 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旋即用甜得讓人的心幾乎會漾出蜜汁般的聲調,如夢似幻的輕語,「接下來的日子一定很忙,我如果睡眠不足一定會影響音質和膚色,對拍攝廣告和練唱一定會有影響,但我一個人睡又會因為想念承烈而做惡夢驚醒,很可能會睡眠不足,耽誤工作進度,而我發現,在你懷中睡著的那幾次,我都沒有做惡夢,所以才會想和你共枕。」 「你不怕我?」老天!他在妒嫉自己,這個叫「艾森」的自己。 「有什麼好怕的,一來你有夜盲症晚上看不到,二來,我相信你是君子,不會做令我討厭的事,而且如果你是那麼差勁的人,大哥也不會和你如此深交了。」 君子?好一個偉大崇高的字眼!李承烈暗歎一聲,對「艾森」更加妒嫉,莫憂竟然對認識不久的「他」如此信任!他心情複雜至極。 君莫憂怕他不答應,使出渾身解數的撤矯:「好不好嘛?」 「你留下來吧!」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儘管他吃艾森的醋,但是他卻瘋狂的想和她相依相偎。 「太好了!」她馬上鑽進被窩,免得他出爾反爾,「那我先睡了,晚安!」 「安心睡吧!」他熄了大放光明的大燈,只留下一盞昏黃的睡燈。 然而在躺平和她分享被單之際他就後悔了。老天爺!她居然全身光溜溜的裸睡! 阿彌陀佛!哈利路亞!阿門!他這才想起,她從以前就有裸睡的習慣,他那時曾三番兩次糾正她,沒想到她依然「堅守傳統」。 要命,他可不是什麼柳下惠,在如此的軟玉溫香纏繞下還能不動凡心,偏偏他就是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拼命告訴自己,「我是抱枕,我是抱枕!」,可惜無效,眼看自己那雙熱血沸騰的色手,蠢蠢欲動,迫不得已,他只好趁理智還有勢力的當兒,對自己的耳朵施以「彈耳催眠」,讓自己抱著滿腔遺憾和焚身欲火睡去,「危機」才告解除。 君莫憂才沒那個空閒注意到他的反應,喜孜孜的霸佔他溫暖厚實的胸膛和強壯可靠的臂曾,三不五時的蠕動撒嬌。 真不可思議,承烈的外形看起來文質彬彬,十分修長高朓像個優雅的貴公子,有點弱不禁風的斯文味道,她以為這樣的他一定沒什麼力氣,不能對他太粗魯,沒想到實則不然,承烈的胸膛好寬厚、雙臂好強壯,就算把她高舉旋轉絕對沒問題。 她不禁想起小時候,承烈總是把她放在肩膀上,讓她舒舒服服坐在他的肩上嬉戲,她還以為那時是因為她還是小孩子,而承烈已經是大人,所以才抱得動她呢! 想著想著便帶著無限甜蜜入睡。 她不經意的一個轉身,光滑細膩、吹彈可破的雪白纖臂玉腿,便纏上李承烈的胸膛和小腹。 好不容易利用「彈耳催眠」鎮壓住滿腔愛火情欲的李承烈,給她這麼一投懷送抱立刻破功。 一下就好,只吻一下,他就再對自己施以「彈耳催眠」。他的感情因子不斷的慫恿他一親芳澤。 她柔軟嬌豔的朱唇微啟,吞吐著淡淡的香氣,彷佛在邀約他似的,令他心神蕩漾,忘了身在何處。 「莫憂——」 他狂熾的愛終究淹沒了理智,任憑癡情不悔的唇瓣吻上她的。 「我是愛你的,莫憂,這一生只愛你一人,我的莫憂——」他忘情的反復低聲呢喃,一次又一次,好溫柔好溫柔的親吻著她。 君莫憂早在他的熱情下清醒,但她不敢讓他發現,否則這一份纏綿一定會立即消失,她不許,這是她盼了好久好久的夢啊! 所以她發揮最高的演技,噙住深情的癡淚,不敢讓它奪眶而出,就怕驚擾了如夢幻般的幸福。 承烈,我的承烈,你果然是愛我的,你果然是愛我的,你果然是! 他每吻她一次,她想留住他的意念就加深一層——既然已確定他對她的情是愛情而非她所擔心的親情,她就不會再讓他逃走,絕對不! 她不相信什麼愛情需要資格的論調,她只相信既然兩人相愛,無論如何都應該比翼雙飛,畢竟人的一生就這麼短短幾十年,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蹉跎浪費,這是她的愛情觀,所以她一定會說服他,摧毀他的「戀愛資格論」。 不過此刻,她只想全心全意的沈醉在這份柔情蜜意之中。 李承烈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又拉回理智,戀戀不捨的再度對自己施以「彈耳催眠」。 君莫憂意猶未盡,以高超的演技裝成似在睡夢中的挑逗他,勾引他的熱情。 李承烈再度陷入瀕臨破功的甜蜜危機,理智和感情激烈交戰得幾乎迸出火花。 面對此情此景,滾落一地銀光的月兒,不知是該同情李承烈,還是祝福君莫憂。 ※ 李承嵐一聽秘書說李承瀚已到了公司,便火速沖進總經理室,他有太多的疑問要當面向他問清楚。 「大哥!」他面色凝重,火藥味隱約可見。 「你來得正好,我有事告訴你。」李承瀚一副平靜自然的神態。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上回你告訴我莫憂出國去,我調查的結果莫憂最近根本沒有出國紀錄,你為什麼要騙我?」 「是嗎?」李承瀚面不改色,「或許她臨時又改變主意沒有出去吧!」 相對於他的激動,李承瀚顯得很平靜。「我正是要找你談這件事。」 李承嵐眯起含憤的怒眸,讓自己冷靜一點,「這件事就算了,這陣子圈內謠言四起,說我們李氏和飛訊合作的第一位歌手就是君莫憂,是真的嗎?」 「是真的。」 「不可能!莫憂不可能答應的,何況莫憂目前還下落不明!」李承嵐失控的咆哮,「除非她現在和大哥在一起!」 「莫憂現在確實和我在一起。」 「莫憂她——」李承嵐轉念一想,旋即轉怒為喜,興奮的叫嚷:「大哥說服莫憂,讓她答應接受我們的栽培了是不是?」 他會如是想無可厚非,因為這些年來李承瀚對君莫憂登臺的執著並不下於他。 李承瀚定定的看著難掩狂喜的麼弟,不帶感情的公佈殘酷的真相,「說服她的不是我,更不是你,所以她的唱片製作人也不會是你!」 「我不允許!除了我,誰也不能成為莫憂的製作人!莫憂不可能答應的!」彷若從天堂墜落地獄的打擊讓他發狂,「不可能的!」他拍案怒吼。 李承瀚對他的創痛無動於衷,繼續把話說完,「不管你怎麼想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誰也不能更改,包括你!再過幾天,艾森就會到咱們的樂團練習場指揮樂團練習莫憂的曲子,到時我希望你也能在場。」 「艾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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