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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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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女似乎也沒有發現李承烈的存在,獨自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跳吧!只要閉起眼睛跳下去,一切的事就解決了,跳吧! 少女深吸一口氣,把心一橫,便輕巧的躍上欄杆,閉上雙眸,準備往下跳! 颯!颯!颯!一陣狂風似乎有意助她一臂之力似的,吹得她長髮、圍巾、裙擺都放肆的迎風亂舞,害她重心不穩的跌下去—— “哇——” 咦!哇——?我沒叫呀!而且這叫聲好粗好難聽,不可能是出自她的玉喉!少女偷偷睜開一隻眼睛—— 嘿!居然有一個多事之人扯住她的長髮和她的圍巾,弄得她頭皮痛得發麻,脖子被勒得喘不過氣來,還有被迫往後彎成拱橋形的纖腰,險些折斷。 “快放手啦!殺人啊!”她拼著最後一口氣嘶吼。 “喂!小姐,你講不講理啊!是你的頭髮和圍巾纏住了我的脖子,害我動彈不得耶!”那個被迫當“救命恩人”的倒黴鬼李承烈,正是慘叫聲的製造者,他的情況並沒有比少女好,可憐的脖子也被她的圍巾和亂髮纏得透不過氣。 “你說什麼,明明是你妨礙我的——唉呀——好痛哦,你扯痛我的頭髮了啦!大笨牛!”少女因頭痛欲裂的拉扯而支撐不住,往後仰躺跪坐在地上,後腦勺正好枕在李承烈半跪的大腿上。 本來就被迫屈膝半跪在地上的李承烈經她一扯,為了可憐的脖子著想,不得不順勢俯下臉來。兩人因而面對面衝突,不,其中還隔了李承烈鼻樑上的墨鏡。 莫憂! 在驚見少女面容的剎那,李承烈差點兒叫了出來。 真的是莫憂?怎麼可能?他像被雷“親”到,呆楞不動。 “你——唔——”少女才想說什麼,突然痛苦的低吟。 “怎麼了?”李承烈緊張兮兮的捧住她的臉追問。 “我的胸口好痛——”少女喘著氣,左手握拳緊壓在胸口,像西施捧心,“老毛病了,不要緊,倒是你——”她右手死命抓住李承烈披散的長髮,像怕被他逃走般,“你這個多事之人,我本來是要自殺的,誰叫你冒出來攪局,害得我現在已經沒有自殺的勇氣了——” “小姐,你——” “我不管,既然你多事救了我,就要負責我今後的人生,聽到沒!”百分之百耍賴到底的賴皮型語氣。 “我——”這丫頭怎麼好象修羅那傢伙的女性翻版? “在那邊!快追!” “小姐——” 天橋的一端揚起了兩三個沒情調的男聲,並朝他們飛奔過來。 少女臉色大變的對李承烈大叫,“他們來了,快走!快帶我走,快!我說過,你既然救了我,就得負責我的一生,快!”少女咄咄逼人的直扯他的衣襟。 李承烈果真抱起她,逃命似的往另一端的樓梯衝。 他只是想弄清楚,懷中這個少女究竟是不是他的莫憂,他的心中只有這個念頭。 然而,抱著一個人想跑贏三個年輕力壯,身手靈活靠追人遼人混飯吃的大男人,根本是天方夜譚,所以他只好動用“小人招術”,從上衣外套內側取出隨身攜帶的針灸用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別在那三個男人的“夾脊”、“背俞”、“秩邊”及“環跳”幾穴,刺上幾針,那三個男人立即東倒西歪,寸步難行,被迫放棄追趕,癱在原地,眼睜睜看他們兩人逃走。 “你好厲害哦!咻咻咻的兩三下就把他們解決了……我——”她笑著昏倒。 “莫憂——!”在少女昏倒的剎那,他失控的低叫出聲。 ※ 好不容易甩掉追兵,李承烈便把昏迷的少女帶到“忘憂小築”。 范修羅一見到他懷中的女子,便吹了聲口哨,“怪怪!她不是李承嵐的未婚妻君莫憂嗎?” “未婚妻?”她果然是他的莫憂!“不是妻子嗎?”他們沒有結婚?為什麼?! “這個問題你與其問我,倒不如問你親愛的大哥。” 李承烈不再說話,回心一想,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看看莫憂有沒有怎樣比較重要! 於是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上二樓一個舒適的房間。 這些年來在“風谷”裡向高人們學來的中醫醫術正好派上用場。經過詳細把脈診斷,確定她沒什麼大礙,李承烈心中懸掛的石頭群,才掉了幾顆。 他靜靜的、仔仔細細的將沈睡的少女端詳數遍,才重重的吐一口氣。 是莫憂!真的是莫憂!他的忘憂草! 望著她清麗動人的睡顏他心中滿是久別重逢的激動與愛憐,還有滿腹的疑問: 為什麼自殺?為什麼沒有成為明星? 為什麼沒和承嵐結婚?她和承嵐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 為什麼天橋上那些像是保鏢身份的人要追她? 當他回過神時,他的唇已經幾乎貼上她的。 他赫然驚醒,像被電電到般跳離床緣,急促的喘息著。 該死!他在幹什麼?當年是他“拋棄”她的,事到如今他憑什麼親近她? 為了不讓自己造次,他強破自己離開房間。 ※ 范修羅正在一樓工作室那部設備齊全的多媒體型586的個人計算機前,進入一個和古典音樂有關的專業國際網絡“CMD”,搜尋他想找的資料。 李承烈悄悄的進門。 “君莫憂沒事吧?”范修羅並未因他的到來而中斷正在進行的事。 “沒事,你對她的事知道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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