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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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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淩說著，便抱著懷中的晴晴，用力摔倒在床上，很快的制服了她。 「不要啦！仲淩。」晴晴紅著臉嚷嚷。 仲淩見她羞得滿臉通紅，熱情更是直線上升。 「接招吧。」 晴晴佇立在醫院門口，兩眼直盯著進入替院大門的車子，恨不得仲淩能立刻出現在 她眼前，她知道現在是下班時間，車流量大得嚇人，仲淩不可能這麼快就趕到醫院來的 ，但是她就是捺不住性子，才會提前到這兒來等的。 她左顧右盼了老半天，還是盼不到仲淩的蹤影，心裡愈來愈焦急了。 倏地，她發現牆角邊有個人影，她悄悄的走過去探個究竟。 「果然是你！」晴晴又好氣又好笑。 很顯然，仲淩已在那兒躲了大半天了。 「晴晴。」 「你何時來的？」晴晴明白他心中的緊張，並沒有責怪他。 「四點多。」他囁囁嚅嚅的說。 這下子，晴晴可真是服了他。太陽那麼大，他竟然左手提著一大籃水果，右手捧著 一大束花，在那兒呆呆的罰站了將近兩個鐘頭。 「晴晴——」他不安的喚道。 她接過他手中的花束，在他的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放心！一切有我在，爺爺和 奶奶看到你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我為了給他們驚喜，還沒告訴他們呢！」 她說著便牽起仲淩的手臂，彷佛要給他勇氣般，「走吧！」 仲淩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是當他看見晴晴那張甜美的笑臉時，心中的不安頓時去了 一大半。 「爺爺！奶奶！你們猜，誰來看你們了？」晴晴才一腳踏進病房，便迫不及待的嚷 嚷。 「除了你這個小淘氣還有誰呀！」沉張雯笑得眼睛眯成一線。 「才不是呢！你們瞧！」她用力拉了門外的仲淩一把，旋即把門關上。 沈灝和沉張雯看到提著一大籃水果，佇立在他們眼前的孫子時，都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以為自己是在作夢，眼前的仲淩，只是因為他們過度思念所產生的幻影。 他們把視線轉向晴晴。 晴晴會意地笑道：「爺爺、奶奶，仲淩特地提早下班來探望你們呢！」 「真的？！」兩位老人家以為自己老了，耳朵不管用聽錯了。但是，不爭氣的淚水 卻已在眼眶裹打滾。 晴晴推了仲淩一把，仲淩深吸了一口氣，才輕輕的說：「爺爺，祝你早日康復，奶 奶，希望你身體健康！」 仲淩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生澀，但卻讓人感受到他的誠意。 「站過來一點，好嗎。讓爺爺和奶奶好好的看看你。」沉灝抖著聲音，哽咽的說道 。 沉張雯則已老淚縱橫，淚眼婆娑了。 仲淩被動的走近床邊，啪的一聲跪在地上。 「爺爺奶奶」 他趴在床邊，顫抖著雙肩。 「乖孩子，這些年來苦了你了，爺爺對不起你——」沉灝也顧不了一把鼻涕一把眼 淚有多難看。重要的是，他深愛的孫子終於肯原諒他和他親近了，他實在太高興太高興 了。 「仲淩原諒奶奶、奶奶不是故意的」沉張雯更是老淚縱橫。 就這樣，祖孫三人抱頭痛哭。 對仲淩而言，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感受到天倫親情，他自小盼了多少年的親情， 他以為他永遠也得不到的溫馨，現在，他得到了。被親人所愛、所重視的感覺是那麼的 令人心動，使他忘記了過去的恨與遭受的苦。此刻的仲淩，很清楚的聽見他心中有一股 聲音，那是他築了三十多年的心牆，阻斷他和親人之問的心牆，它正在迅速的崩毀，不 斷地毀壞、毀壞。那一股在他心頭深藏多年的恨意，也隨著那道牆的崩壞而逐漸的消失 。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暖意和幸福感，那種感覺是如此的今人心醉，以至 於他情不自禁地淌下喜悅的淚水。 對他們祖孫三人而言，此刻，言語已是多餘，他們需要的只是緊緊的擁抱著彼此。 晴晴在一旁不斷的拭去淚水，她實在太高興了，仲淩終於獲得了親情，她的苦心終 究沒有白費，以至於淚水始終無法止住。 不知過了多久，仲淩突然急切的叫喚：「晴晴！晴晴！你快過來！」 晴晴聞言，便奔向仲淩。仲淩緊緊的摟住她，「謝謝你，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是啊！晴晴！爺爺奶奶也要謝謝你！」 「你們不要這麼說。」面對沉家出自肺腑的感謝，晴晴非常激動、不禁放聲大哭。 她這麼一哭，可把大夥兒嚇了一大跳。 「晴晴，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見她哭得那麼凶，仲淩可急死了。 「我我太高興了！」她說完，便靠在仲淩懷裡，哭得更大聲了。 「晴晴乖。」仲淩松了一大口氣，把她抱得更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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