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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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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有何貴幹，藍鬍子夫人！」她這次還特地強調「藍鬍子」三個字。 這會兒，連看戲的人潮也傳出了竊笑聲。但是，很快的，氣氛像凍結了般，變得相 當緊張而凝重。沈仲淩不知何時已站在晴晴身後，從他那張有夠難看的臉上，任誰都知 道，方才的話全聽進他耳裹了。 「這位小姐，剛才我以為我聽錯了，才會向你再確認一遍。現在，我確定我沒聽錯 ，而是你搞錯了！」晴晴渾然不知沈仲淩已站在她身後，還是笑臉迎人的對那個女人說 道。 「我……」那個女人怯懼的望向沈仲淩。 「首先，我必須告訴你，我丈夫姓沈，叫沈仲淩，而不姓藍，當然更不叫藍鬍子。 所以，你應該稱我為沈夫人，而不是藍鬍子夫人，明白了吧！」晴晴一臉認真，惹得大 夥兒忍不住笑出來，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 那幾個女人又糗又窘的落荒而逃。 「晴晴。」沈仲淩從身後，繞過晴晴的雙肩，環住了她。 「仲淩？」晴晴嚇了一跳。「哎呀！小心點，雞尾酒快倒掉了，你應該從正面遞給 我的！」晴晴用可愛的表情，指正他的錯誤。 沈仲淩愣了一下，便縱聲大笑，周遭的人又開始交頭接耳。 而晴晴則一直叮嚀他，別打翻了手中的酒，她的動作，更惹得沈仲淩無法停止笑意 。 「你真是個最好的妻子呢！」沈仲淩出其不意的冒出這麼一句。 晴晴的臉，頓時縱雙頰到頸項，全都紅透了。 沈仲淩笑得更開心了。 接著，他們相互乾杯，一飲而盡。沈仲淩一直像個小孩子般，逗弄晴晴，晴晴則不 甘示弱的反擊，還把周還的人也拉進「戰場」同樂。 會場的氣氛就在不知不覺中，恢復了和樂的氣息。 突然一隻手搭在沈仲淩肩上。「你真是個幸運兒呢！沈先生，竟然能娶到這麼好的 妻子！」 沈仲淩打從心坎裡向他說：「謝謝你：我也這麼認為呢！」這下子，他才發現和他 說話的這個男人很眼生。「你是……」 「我姓杜，杜明風！」他很有禮貌的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沈先生！」 沈仲淩由於太興奮了，以至於沒有發現，潛藏在杜明風那張笑臉後，一抹詭異的光 芒。 宴會在融洽和樂的氣氛下進行著，沈仲淩和晴晴自然的成為宴會上的焦點，一直到 曲終人散。 當晴晴和沈仲淩回到家時，已是夜深人靜。沈仲淩始終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晴 晴知道他一定有話要告訴她，所以也一直在等他開口，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沉 仲淩始終沒有開口。 「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晴晴柔聲的詢問。 「我……」沈仲淩面頰微紅。「我只是想問你……「嗯？」 他走過去抱住她，久久才開口說：「你真的不後悔嫁給我嗎？」 晴晴心弦一震。「怎麼會這麼問？」 「因為，」他想起在宴會上的種種，一股不安和痛苦再度襲向他。「今天的宴會， 你應該知道別人是怎麼看待我的……連帶的對你也……」 「你說的是藍鬍子夫人這件事嗎？」她直截了當地搓破它。 沈仲淩的臉色更加鐵青了，只是他沒有生氣，反而是很洩氣。「對！」 晴晴把他推離自己的身子，和他保持一段距離，她抬起臉凝視著他，那雙眼眸中， 閃爍著深情、溫柔與包容。 「告訴我，你真的認為自己是藍鬍子嗎？」 「我……」沈仲淩像被電電到了般，抽搐了一下。 「仲淩……」 「你不要逼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如此囂張狂妄……」他像發狂了般，暴 跳如雷的大吼大叫。 晴晴動也不動，靜靜的在一旁。她沒有生氣，更沒有因他的話而受傷，因為她清楚 的感受到了沈仲淩內心的矛盾、痛苦和掙扎。 半晌，沈仲淩那響徹雲霄的咆哮聲終於平息了。 「氣消了嗎？」晴晴笑眯眯的問道，彷佛剛剛的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對不起，我剛剛說的話都不是真心的，我只是無法控制我的脾氣」 「我明白，我不會怪你的。」晴晴不斷地用手撫觸著趴在她膝上，像個受傷小孩般 的沈仲淩。 對沈仲淩而言，晴晴柔軟溫柔的雙膝，就像寧靜無風浪的避風港一般，令他感到安 心而全身舒暢；當他把自己埋在這個避風港中，世上的一切痛苦與悲傷，似乎都消失無 蹤了。 「不要離開我。」他抖著聲音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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