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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展令揚深吸了一口氣,靜默片晌。再一次抬首時,已又回復雷君凡他們所熟悉的模樣。

  「我扶你回房。」展令揚對雷君凡淺淺淡笑,溫柔的關懷之情不喻而明。

  「那我就不客氣了。」雷君凡當真整個人都壓在展令揚身上,重得展令揚險些提不上氣來。

  「死胖子,你不覺得你該減肥了嗎?想想非洲的饑民吧!人家餓得三餐不繼你卻胖得像肥豬,難道你不會覺得可恥、不會覺得胖得很有罪惡感、很對不起天下蒼生?」展 令揚又開始損人不帶髒字的聒噪個沒完了。

  三個好夥伴見狀,總算松了一口氣,放心地各幹各的活兒去。

  一直遠遠地冷眼旁觀整個事件發展的邪煞,眸底一次又一次流竄過古怪詭譎的光芒……

  沁涼的夜風徐徐拂過車窗,挑弄著南宮熱的鬢髮,卻揩不去駐留於南宮烈眉宇間的淡淡憂愁。

  「在想什麼?」駕駛座上的安凱臣關心地問。

  他們正駛往州立監獄附近埋伏,以便明早能無懈可擊地完成接應夥伴們的任務。

  南宮烈輕歎一聲,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不知怎麼稿的,從剛才就一直心緒不寧。」

  「占卜看看如何?」

  「已經蔔過了,牌象只暗示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卻無法確定是凶是吉。」

  安凱臣和南宮烈都很清楚,每當南宮熱的占卜出現這種渾沌未明的結果時,就表示占卜師本人也就是南宮烈亦牽扯在占卜的事件裡。而任何占卜術都有一個共同特徵,就 是:一旦占卜的事件牽涉到占卜師本身,占卜結果便會出現極大的變量和不確定性。

  安凱臣拍拍他的肩膀,幫他打氣:「先別管那些了,現在只要想明天順利地接回令揚他們的事就好。一旦咱們六個會合,再困難的事都難不倒我們了,我們一直是這樣的 ,是不是?」

  「說的也是。」聽君一席話後,南宮烈沉鬱的心逐漸飛揚起來。

  是的,不論發生什麼事,只要他們六個好夥伴合作無間,這天地之間絕對沒有他們征服不了的難關,他們一直是這樣結伴攜手共渡的。

  第四話勢不兩立3

  今天早上便是東邦四人大逃獄的吉日。

  本來以為邪煞會是個麻煩,沒想到他昨夜和前夜一樣整夜都不見人影。今早更絕,趕在獄警早點名之前才回到囚房,而且用完早餐自由活動時間一開始,他便又不見蹤影。

  對東邦而言,這種情況再好不過,省去他們不少應付邪煞的麻煩和時間,讓他們有更充裕的時間行動。

  當展令揚打了暗號之後,他們偉大的逃獄記便正式上演。

  曲希瑞拉高聲音吼嚷:「不得了了,典獄長突然昏迷不醒人事了,快找醫生來。」

  「我這就去。」向以農一馬當先地找來易容成醫生的雷君凡,以及另一名獄警--展令揚易容的。

  「典獄長的情況如何?」副獄長對雷君凡易容喬扮的醫生問道。

  「情況很不妙,最好馬上把他送到附近的大醫院救治。」雷君凡按計劃表示。

  昨夜已事先被曲希瑞催眠暗示過的副獄長,很合作的下了放行的命令。

  「既然如此,就快點行動。你們三個負責和醫生一起護送典獄長到醫院去。」

  他指派的三人當然是:曲希瑞、向以農和展令揚。

  這也是催眠暗示的結果。

  「Yes,sir!」

  於是他們四人便很順利的把易容成典獄長的莫紮特推上救護車,光明正大的鳴著警鈴和警示燈,大剌剌地告別州立監獄。

  坐在駕駛座旁的曲希瑞出其不意地一拳揍昏駕駛座上的獄警,順便替他打了一針鎮定劑,助他安眠。

  然後,曲希瑞便理所當然的佔領駕駛席,對後頭的夥伴們做了個V字手勢,神采飛揚地道:「坐好了,我們這就要去和凱臣及烈會合了。」

  「烈和凱臣會順利找到我們嗎?」向以農閒著無聊的明知故問。

  「答案好象在後面,自己看囉!」展令揚發揮為善最樂的美德,捧住向以農的臉,來個九十度大轉向。

  「死令揚,你想扭傷我的脖子嗎?」向以農痛得哇哇直嚷。

  雷君凡卻又故意使勁拍他的頭,語透雀躍的叫嚷著:「快看,真的是凱臣和烈耶!」

  「知道啦!別再拍我的頭了,你當我的頭是皮球不成?」向以農用力扯開雷君凡的大手,若非君凡這小子昨天受了點傷,他若對他動粗顯得勝之不武的話,早就反攻回去了。

  曲希瑞和安凱臣雙雙把車開進道路旁的隱蔽樹叢裡停下,個個動作俐落的跳下車,小心翼翼地把仍處於昏迷狀態的莫紮特慢慢抬下救護車,轉送上安凱臣和南宮烈開來迎 接他們的東邦專用車之一--漢堡2號。

  「好了,快上車,等到了安全地帶再聊。」安凱臣吆喝夥伴們。

  當漢堡2號準備重新出發時,左側忽地飛來不明攻擊物。

  「大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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