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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果然如齊傲天所料,他和龍君玥才晉見皇上謝恩完畢,太后便差人要龍君玥到慈寧官晉見。

  眼見龍君玥含羞帶怯的翩舞離去,齊傲天恨不得沖過去攔阻她,把她揪回身邊不讓她去和六王爺私會。

  可是他真正能做的,卻只有眼睜睜看著龍君玥迫不及待的會情郎去,自己只能留下來聽候皇上差遣。

  六王爺李子昂確實在太后的慈甯宮裡等待佳人。

  太后非常識趣,對龍君玥閒話家常幾句之後,便要六王爺帶龍君玥到幽靜的「攏月園」裡走走,替他們製造獨處的機會。

  相互傾心的金童玉女齊肩施施徐行了半晌,誰也不曾開口。

  或許是無聲勝有聲,或許是多說無益只能徒增惆悵,又或許是萬語千言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假山裡的幽幽澗泉琤琤淙淙,似乎在為有緣相戀卻無緣相守的一對璧人低歎。

  李子昂終究是忍不住激動的說:「才數日不見,你……變得更嫵媚豔麗了……想必是效天對你非常好?我果然沒看錯人,把你託付給傲天是正確的抉擇。」雖然他強力掩飾,言語中還是逸泄著不是滋味的妒意。

  「子昂……」龍君玥愈聽愈迷糊。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瞞你了。……他索性把他託付齊傲天的事全盤托出。

  龍君玥聽得淚眼漣漣,幽怨地道:「你實在不該這麼做的……不該這麼做的!」你所托的那個男人根本是個陽奉陰違的禽獸。可是這話她並不打算告訴子昂,說了只是徒增子昂的深沉自責,於事無補。

  「難道傲天對你不好?」李子昂急切的逼問。

  「不是的,你別瞎猜,我過得……很好。」她不想他為自己擔憂。

  「哦……那就好,那就好。傲天確實是個值得你愛的好夫君,我可以放心了。」李子昂但願自己能表現得大方些,可是他愈想強裝大方,妒意愈是顯而易見。

  龍君玥善解人意的偎進他懷中,深情款款的說:「子昂請你一定要記住,今生今世我只愛你一人,至死不渝!」

  「我也是。我也只愛你一人,我的君玥……」李子昂萬般愛憐的緊摟佳人,只願此刻化為永恆就此駐留。

  怎奈好夢從來最易醒,齊傲天很快便趕至慈甯宮,李子昂和龍君玥的小小聚首亦宣告結束。

  回齊府路上,龍君玥始終默默不語的低垂螓首。

  齊傲天對她那模樣意看愈光火,忍不住將她扯進臂彎中,用力捏掐她的下顎,迫她抬臉面對他。

  她那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惹得他更為憤怒,粗聲咆哮:「你給我從實招來,你在攏月園裡說了什麼下賤噁心的話?做了什麼兒不得人的下流勾當?」光是想像她和六王爺卿卿我我、纏綿繾綣的情景,他便恨得想撕了她。

  「你侮辱我也就算了,我不准你侮辱子昂」自從知道託付一事,龍君玥對齊傲天陽奉陰違的卑鄙作風更加不屑鄙視。

  「人必自辱而後人才辱之,你如果沒做虧、心事幹嘛怕我說?」她愈是護著六王爺就愈是激怒他。

  「你齷齪、下流、無恥,虧子昂那麼信任你,以為他託付對了人」

  「你知道託付的事?」齊傲天更為震怒。

  「你心虛了?怕我在子昂面前告你一狀是不是?」龍君玥苛薄的譏誚。

  「我怕?笑話!只怕你沒膽子告狀,因為你怕六王爺傷心自責,所以你根本不敢告狀,不是嗎?」他能以二十多歲的年紀得志於詭譎多詐的沙場絕非浪得虛名,精明幹練絕不在話下。

  「你」心思被看穿,龍君玥只能怒目相對,說不出話來。

  齊傲天得意的譏笑數聲,面色變得更駭人,捏緊她的下已嚴重警告:「我不管你和六王爺過去有什麼情份,三天后,六王爺便要迎娶傲雪為妃,我不許你破壞傲雪的終身幸福,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聽到沒?」

  「呸!」龍君玥存心惹怒他的朝他臉上啐了一記。

  齊傲天氣得臉色發青,像極了牛鬼蛇神,面目極為猙獰恐怖的齜牙咧嘴恨道:「看來你是存心激怒我是不是?」

  「是又怎樣?有種你打死我。」龍君玥是吃了秤跎鐵了心,豁出去了。

  「我才不會那麼不上道,懲罰女人的方法不勝其數,比用拳頭有效的折磨多的是,就像這樣」他一手制住她的雙腕,一手扯下她的肚兜,她雪白的雙鋒霎時一覽無遺。

  「住手,放開我」天哪!這禽獸想在馬車裡做什麼?!

  「這裡是車水馬龍的大街,你大可高聲呼救,包准有很多仗義相助的俠義之士上前來營救你,你不妨試試。」他吃定她不敢。

  「你這個下流無恥的禽獸……」龍君玥確實不敢,即使她生於龍家長于龍家也不至於豪放到無動於衷的被眾人圍觀自己丟臉狼狽的模樣。

  「你叫啊,怎麼不叫了?」齊傲天對她百般嘲弄。她愈是敢怒不敢言,他就愈痛快,愈想折磨她。

  為了給她更多的羞辱,他下了一道命令:「自己坐到我腿上來面向我,就是昨夜最後一次用的那個姿勢。」

  「你」龍君玥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又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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