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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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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明白,請放手去做吧!」城主夫人雖柔弱,但並不懦弱。 他很滿意如此的回答。「還有一件事想請夫人合作,就是在事成之前,請別讓真紀和靜子知道我們今天的交談。」 這可關係到他偉大的計劃呢! 城主夫人倒也夠爽快,一下子就點頭應允。「我保證!」 「最後,我想知道真紀身為女兒身的真名。」純粹是好奇心驅使。 「真繪,緒方真繪!」 「很好聽的名字!」他衷心說道。 城主夫人跟著泛起笑意。「那真繪的事就拜託你了!」 此刻,她看他的眼神,就像丈母娘在看女婿般。 「包在我身上!」他豈會不明白她的心意,不過當務之急是「速戰速決」,先把那匹刁蠻彆扭的可愛小野馬弄到手才是最重要的……美國,紐約「神賭」南宮烈由於感應到某種不尋常的波動,而掏出隨身攜帶的特製撲克牌,占卜一番,那是有關好友向以農的事兒。 這小子該不會在日本闖了什麼禍吧! 儘管他不認為事情如此,也深知那小子的本事,但依舊會擔心。 雖然龔季雲現在也在日本,且伊藤忍正值喪父期間,應不至於會有什麼大差錯,但是——他就是「關心十好奇」嘛! 很快的,占上結果出來了! 「呵!果然是好事兒,那小子不知又遇上什麼新鮮事了,待他這趟回來,一定要他好好的說來分享分享!」方才的擔心之情全然散去,留下來的盡是滿心祝福和好奇。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們「東邦人」從學生時代就特別容易遇上稀奇古怪、又不可思議、不能以尋常眼光看待之的各種鮮事兒,所以早個個練就了一身「見怪不怪」、「處變不驚」,還「樂在其中」的好本領呢! 本來他很想立刻撥個電話給向以農,先探探頭緒,但是向以農在拍片期間的休息間斷,總喜歡離群獨處已是多年來的習慣,而他們其他「東邦人」也一直很有默契的不曾在這段期間內去騷擾他,讓他保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和隱私,除非向以農主動和他們聯絡,或者發生什麼重大的突發狀況,這是身為「東邦人」對摯友的體貼。 現在既已確定向以農平安無事,而且還遇上新鮮有趣的怪事,他便不再為他擔心了。 到頭來,還是那個唯一讓他的占卜術「失靈」的「怪胎之最」最令人放不下心了。 令揚!快回來吧……日本.琉球群島自從辦完伊藤老爺的喪事後,伊藤忍便立刻又將龔寄雲帶回這個島上來,再度過著幾近隱居般的生活,除了兩位心腹部下和幾位重要幹部外,誰也不見。另一個得以自由出人者宮崎耀司則是公事、私事兩頭忙。 這天,負責處理伊藤老爺遺產的律師,也是伊藤老爺生前最信任的至交,再度到島上來訪。 「你來做什麼,該處理的合約和事情不是都弄好了,其他的也全委託你全權處理了嗎? 或者你是來訓我的,說我不孝?」伊藤忍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一張冷漠俊挺的臉完全沒有屬於人類應有的表情。 要不是方才宮崎耀司便把令揚拉到另一個房間去,而他又答應令揚要好好和老律師談談的話,他早把這個老頭子也轟回去了。 老律師一臉凝色,但聲音卻鏗鏘有力。「我今天來是要把你父親在車禍出事前託付給我,並要我答應他,若將來有一天他比我先走,要我轉交給你的重要信件交給你的。」 他伸出的手獨自在半空中納涼,伊藤忍毫不搭理。 他並未因而動怒,只又加了一句,「裡面寫的是和你那位寶貝朋友有關的事——」 伊藤忍這才有反應,出其不意的搶走那封信,當場拆閱——老律師的面色愈來愈凝重,眼畔中閃著若隱若現的不忍與歎息——這個「重大的秘密」 對眼前這個寂寞又痛苦的年輕人而言,實在是人殘酷的打擊了。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他也只好狠下心將這個年輕人推進無邊無盡的痛苦深淵。 半晌,只見伊藤忍握住那一疊泛黃信箋的手不住的顫抖,整個人像在瞬間崩垮掉一般,令人不忍卒睹。 「是真的嗎?這些事全是真的嗎——」他的聲音像來自地獄般恐怖,卻又帶著無盡的痛楚。 老律師見狀,心中難過極了,不禁別開臉,不敢正視他。「是真的!這件事我也有參與!」與其看到他如此令人心碎的模樣,他寧願他維持原來的冷漠與拒人於千里之外。「少爺,其實——」 「你滾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他像頭發狂的黑豹般,狠狠的撞開他,「宮崎少爺和展先生他們都知道這事的——」在伊藤忍離去的最後剎那,老律師拼老命的說出最重要的關鍵話語。 他的話非但沒能留住伊藤忍離去的腳步,反而令他更加瘋狂——宮崎耀司已靜靜的看著氣定神閑的龔季雲好一陣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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