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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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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肯救他?」她眼睛一亮。 公孫也摸了摸官一洲的胸口,忽然咦了一聲,「他的肋骨雖然斷了,但是胸口內的氣很盛啊。」 「他哪會有什麼氣?」言蘿蹙眉問;「你到底是不是神醫,不會看錯吧?他這個人嘴上功夫能把死人說活,手腳功夫卻是連三歲小孩都未必能打得過。」 「哦?是嗎——」公孫別有興味地看著緊閉雙眼的官一洲,微微一笑,「這麼有趣的人我是應該救一救。」 公孫在言蘿面前總是號稱自己是天下第一神醫,言蘿原本還抱有懷疑,但見他幾個手勢下去就把官一洲斷了的骨頭接好,不由得對他的醫術刮目相看。 「還好你不是欺世盜名。」言蘿低頭看著轉醒的官一洲還有些無神的眸子,輕問:「能起身嗎?」 「斷了三根肋骨的人,你居然讓他現在就起身?」公孫在旁取笑她,「就算我是神仙,也不可能讓斷了的骨頭在一夕之間長好,他起碼要休養上三個月才能恢復。」 「三個月?要那麼久!」 官一洲此時終於看清了言蘿的臉,艱難地開口問:「姑娘,你把我的畫箱放在哪裡了?」 「箱?」她從牆角拿過來一個竹箱,這本來是背在馬兒身上的。「是這個東西?」 「是啊。」官一洲一看到那箱子,原本混濁的眼睛也亮了起來,掙扎著硬是要把箱子拿到枕邊,再費勁地把箱子打開,裡面擺滿了一個個卷軸。 他看了眼箱內東西,呼出口氣,「還好,東西還在。」 言蘿手快,抽出一個卷軸,打開一看,竟然是幅仕女圖。 她蹙緊眉心,「你是畫師?你不是中原人,為什麼跑到我們西嶽國來?」 「小生的理想就是踏遍萬水千山,為世上的佳人們作畫,畫盡她們的明豔美麗。」官一洲撫摸著自己的卷軸,蒼白的臉色仿佛有了紅潤,「一路上我已經畫了上百位佳人,只可惜畫得好的不過這二三十幅。」 噁心!言蘿在心中罵道。原來他竟然是個畫師,還最愛畫美女,難怪說話這樣酸溜溜的,也才會在依香閣中和那群青樓女子打得火熱。 「你畫美女還真是來者不拒。」她戲謔他,「也不管對方身份如何,來歷如何,就可以提筆作畫,一個畫者對自己的畫如此輕賤,將來也畫不出什麼名堂。」 「姑娘此言差矣。」官一洲本來胸口悶得連喘氣都很困難,但聽她如此批評他的人和他的畫,情不自禁就開口反駁,「小生作畫只畫美女,不管對方身份是高貴還是低賤,只要她們各有美態,小生都會悉心描摹,而且小生作畫是為了心中的理想,可不是為了將來賺錢成名。」 聽他一說「此言差矣」,她就知道這後面必然有長篇大論的文章在等著自己,腳步逕自向外挪動。 「言蘿姑娘,小生對你也有個不情之請。」官一洲的眼睛來回地逡巡她的臉,「姑娘你這張面孔和氣質是小生平生所未見,不知……」 「你休想畫我!」言蘿冷冰冰地直接拒絕他的企圖,「若是你膽敢下筆劃我一絲一毫,小心我再打斷你三根肋骨!」 「言蘿姑娘,你的美貌當為世人共睹,如此推拒,是擔心小生把你畫醜了嗎?若是不信任小生,你可以先看小生為其它女子畫的仕女圖,每一張都傾注小生的心血無限,比如這一幅,是我們中原一座教坊有名的歌女,哀怨愁情之態,盡展畫紙之上,過往的人每每看到此幅畫無不駐足貪看;再比如這一幅……」 「公孫!」言蘿突然出聲喊道:「有沒有什麼藥可以讓人吃了之後立刻變成啞巴?」 一直抱臂身前冷眼旁觀的公孫微笑回答,「那是毒藥,不是救命的良藥,你要去問仇無垢,而不是問我。」 「真不該放無垢離開!」言蘿咬著牙,對官一洲威脅道;「你若是再多言,我就把你的舌頭割去!」 官一洲不解地問:「姑娘為何對小生總是連下重手,又威言恫嚇?是小生在何時何地得罪過姑娘嗎?」 「我看你不順眼,就是如此!」言蘿咬著唇,「在我面前你少嘻皮笑臉的!」 「小生天生一張笑臉,以前我娘說……」 言蘿不等他說完,已經摔門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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