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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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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防備,倉卒間回手格擋,那幾個蒙面人卻因占了先機而將她漸漸逼入死角。 蕭寒意一邊還手一邊猜測對方的身分。是南黎的人嗎?應該不會,此處隱蔽,赤多焰若非跟蹤她,否則也不可能知道這裡。那就是赤多的人嘍?如今想置她於死地的不就是那些赤多人嗎? 她心中有數,故意只抵抗而不還擊,將時間一點一滴的拖延,直到看到赤多焰的身影在黑夜中出現。 果然,他震怒的飛奔而來,用短刀接連震飛了兩把蒙面人的劍,橫身護在她身前。 這個背影,這種感覺,蕭寒意又被惶惑了。她依稀還記得,三年前那個暴風雨的海上,當時他映在船艙門上的身影就如同現在一樣高大,讓人看了心生溫暖,有種可以依靠的心安。 「你們……不想活了!」赤多焰看穿了那幾人的身分,也怪他們實在掩飾得不夠好,竟露出赤多男人慣帶的耳環。他震怒無比,無法相信更無法容忍自己的屬下居然會背叛他的意志,而對蕭寒意痛下殺手。 他鐵血無情的淩空卷刀,明亮的刀花和鮮豔的血花一起在半空中綻放。左手挾住蕭寒意的腰肢,縱身跳上船板。 「開船!」他喝令之後立即將蕭寒意拖進船艙。 艙內只有一燈如豆,跳躍著將周遭一切變得蒙矓。 「你有沒有受傷?」他焦慮的審視著她。 蕭寒意一眼就看到他胸前衣服上滲出的血痕,「你受傷了?」 赤多焰隨意瞥了一下,「哦,東野雪的劍氣震開了舊傷口。」 「是我留下的那道傷口?」傷口的位置正是她從北陵逃亡時,在宗廟內對他刺下的那一劍。 「嗯。」他整個心思都在她身上,確認她毫髮無傷後才終於放下心來,靠在艙壁上深深喘氣。 她的一雙手撫上他胸前流血處,雙眉微顰,「傷口必須儘快包紮,否則血會越流越多。」 她回身想去找適合包紮的用布,但雙手尚未撤回就被他牢牢抓住,接著他用力一拉,將她完全拉進懷中。 即使傷口崩裂得再深,血流得再多他都不管了,這次他要牢牢抓住她,絕不放手。 他如火的唇帶著懲罰般的瘋狂壓在她的唇上,猶如攻城掠地,將她身上所有清冷體息都一併燃燒。如果上天註定要他愛人愛得這麼痛苦,那麼他投降了,認命了。 蕭寒意在心底發出長長幽歎,她無暇多想任何事了,一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住他的頸項,神智隨著他的瘋狂起舞。她真的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想在這一刻做一個被愛的女人,好好享受被愛的滋味。 她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點燃出一串又一串的火焰;任由自己被他引領著,由不懂事的少女蛻變成真正的少婦;任由自己在被愛的境界裡不顧矜持的流淚吟哦。 沉淪到最深處的時候,他們心中都生出一個相同的願望——若能在此時遇到風暴,一起葬身海底,也許是對彼此最好的結局。 第八章 誰解之謎 蕭寒聲從殿中跑出時,本以為蕭寒意會一起跟來,但當他回頭看去時,竟發現身後空無一人。他大驚,想返身回去相救,被東野蘭一把拉住。 「她留在那裡,安全無虞,你要是回去,就有性命之憂。」 東野蘭的話讓蕭寒聲說不出心裡的感受。放心嗎?還是不放心? 眼看天就要亮了,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的確顧不上蕭寒意了。 「明天南尚武會和赤多焰見面,他們之間的誤會很快就會解開,必須趕緊想辦法讓他們誤會結得更深。」 東野蘭的話剛說完,蕭寒聲便道:「這好辦,我親自去找南尚武。」 是夜,蕭寒聲獨自一人潛伏到南黎的艦隊中。在所有戰艦裡,有一艘最大最有氣勢的船艦。他利用夜色的掩護,殺了一名南黎士兵,悄悄混入船上,然後一步步靠近船心。 最大的船艙是南尚武辦公的地方。他正在研究明日對戰赤多人的策略。 突然收到一封蓋有北陵玉璽,來歷可疑的警告信,南黎此次出兵的目的並不明確。 原本一直和赤多打交道的是南習文,但他忙於國內政務,目前是繼任太子呼聲最高的人選,不能以身涉險。而南尚武正好想逃開國內紛亂複雜的環境,此次出來不像是為了打仗,反倒更像要圖個清靜。 不過,面對傳說中驍勇殘忍的赤多族,即使他們與南黎有著友好合作關係,但他絲毫也不敢輕匆。這一兩天都在看和赤多有關的書典,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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