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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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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習文搖著手中扇,依然是滿不在乎,「赤多族長會敗,一是因為輕敵,二是因為他虎涉龍潭犯了大忌,三是因為東野飛龍厲害。而眼前,我身邊有眾多士兵保衛,將公主視作勁敵,自然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最重要的,」他將扇子一闔,「東 野飛龍就算再厲害,也未必能跟隨你飛行八百里。我看這裡晴空萬里,飛龍也無處藏身,我就不信你能將它喚出,破我大軍。」 東野雪一怔,對於他的話深為觸動。的確,她雖然能召喚飛天白龍,卻從未想過,白龍不是幻覺,憑空捏造而出,那它平日又潛伏何處,以便世代守護東野?此刻,又能否趕到她身邊? 南習文見她變了臉色,便知自己說中要害,哈哈大笑道:「我看公主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免我許多麻煩。念在我曾向你求親的情份上,待我擒到貴國攝政王後,會考慮讓兩位見上一面。」 東野雪低垂著臉,不發一語,南習文看不清她的表情,正暗自戒備,卻突然發現她垂在身側的雙手呈半握拳狀,在她身下的甲板四周隱隱有氣流流動,顯然她正在催動風力,企圖一擊! 南習文摺扇橫揮,搶先布下一個結界,將自己所在的船身牢牢覆蓋住,以抵禦她的攻擊。 刹那間,東野雪的雙手飛起,兩道旋風呼嘯著席捲向他們身側兩邊的眾多戰艦。這些沒有受結界保護的戰艦被颶風襲擊,就像被炮轟一樣,在頃刻間桅杆折斷,船員落水,稍小一些的船隻甚至被風吹得翻了船。 東野雪一擊之下便有七八條船受損。 南習文處變不驚,保持鎮定,大聲道:「公主果然好本事,可你一人之力有限,我海上戰艦將近千條,你就算戰到日落也未必能傷多少。而我只要一聲令下,便會萬箭齊發,讓你無處藏身。」 東野雪狂笑道:「東野之人,只求戰死,不求苟活!」笑聲中她第二次襲擊又至,又有六七艘船遇難。 南習文黑眸冷凝,「豈有此理!」摺扇高舉,其他就近船隻的弓箭手立刻湧到甲板上,箭尖直指東野雪所乘小船,眾人皆等南習文的摺扇一落,便要射箭了。 猛然霹靂一聲悶雷從天際滾過,龍吟之聲剛剛響起,一條雪白飛龍已然不知從何處飛到眾船之上。 乍見飛龍現身,不只南習文,連東野雪都驚訝不已。 飛龍像是狂性大發,從半空展身陡降,張開龍爪,將東野雪身前最近的幾艘船全部掀翻,然後兩爪牢牢抓在東野雪所乘小船的桅杆和頂艙,騰身而起,將船和船上的人硬生生拉出水面,直上天空。 南習文從最初的驚怔中清醒過來,大喝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射!將白龍射下,射下它東野就是囊中之物了!」 箭若飛雨從四面八方射向白龍和龍爪上的小船。東野雪等人躲在艙中還好,箭都射在船身上,然而飛龍因動作稍慢,一隻飛箭便射在它的龍頸上,飛龍負痛卻不肯放手,硬是衝破南黎大軍,朝絕龍島直飛而去! 南習文望著飛龍背影,只能跺腳長恨。 東野雪就像作了一場夢,從半空中飄忽的落到地面上,待她回過神來時,飛龍已經不見,只有島上的東野士兵將她圍住。 「公主,您還好嗎?」 「公主,您無恙嗎?」 「公主,您受傷了嗎?」 「公主……」 東野雪推開眾人,拚命梭巡白龍的影子,但是什麼都沒看見。它去哪裹了?它每次都如天神一般驟然降臨,但她從不知道飛龍的去處。它受了箭傷,能到哪裡去療傷呢? 她急於知道這一切,卻沒有人可以給她答案。 海島的那頭,利刃正匆匆趕來,見到她,也是大吃一驚。 「公主,您、您怎麼親自來了?!」 「廢話少說,你有沒有看到一條白龍?」 利刃面色一變,「白龍?!您是說,您剛才看到一條白龍?」 「是,我東野的護國飛龍。」她急切的說:「它剛才為了救我而受傷,你有沒有看到它?」 他臉色再變,「什麼?!它、它受傷了?嚴重不嚴重?傷在哪裡?」 利刃的真情流露讓東野雪頓起疑心,蹙眉問:「你很熟悉它嗎?為什麼對它的生死這麼在意?」 他的眼光閃爍,含糊其詞,讓她更加起疑。不過眼下要將白龍之事放下,因為她此行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我,屬下、屬下是想為公主分憂。」 「王爺呢?」她問:「王爺在哪裡?」 「王爺……」利刃還是支支吾吾不能回答。 東野雪乾脆拋下他,逕自在島上四處飛奔。不遠處就是一片行宮別苑樣的房子,到了那裡肯定就能找到東野蘭! 然而當她跑進幾間行宮之後,才發現除了一些驚惶的侍女侍衛之外,根本看不到東野蘭的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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