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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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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記得初相遇,便只合,常相聚。 安雪璃望著眼前跳躍的紅燭光,忽然覺得有點好笑。這句詞曾是她幻想過的新婚之夜的景象,沒想到卻與她直一實的新婚之夜截然不同。 她與夏憑闌,並非初相遇在洞房之夜。萬沒有想到來向她求婚的人竟然是他,但是當這個事實呈現在眼前的時候,他曾說過的那句話也立刻浮現在她的心頭~我此刻的放手,也許是為了以後更久遠地握住。 那時他就作出了迎娶她的決定了? 臉頰有些醺熱,三分為酒,七分為情。在她最茫然無措的時候,夏憑闌的出手援救讓她感激,無論他是為了什麼,總算解困飛龍堡於危難之中。 她曾想過,即使夏憑闌可能是個老頭,可能是不能託付終身的佳偶,但為了飛龍堡,她也要嫁得無怨無悔。 萬萬沒有想到,他是讓她曾經動心的那個「他」,也萬萬想不明白,他迎娶她是為了相遇時曾對她有過心動,或是憐憫她遭遇飛來劫難時的軟弱? 她就這樣志下心不安地坐在那張寬大的拔步床上,所有的婢女早已退下,寬大的裙擺從床上一直拖到地面,張揚而耀眼的紅色讓她此刻的心緒更加紛亂不安。 門,終於被打開了。 黑衣靜靜逼入,在滿室的紅光中,他的黑色帶來一種沉靜。 安雪璃只覺得下頷被用力抬起,然後就對視上了他的眼睛。 「在想什麼呢?」夏憑闌低聲問道,呼吸之問還有若淡淡的酒香。「是不是在埋怨我故意騙你?」她搖搖頭,「你對我,算不上騙了什麼。」他的隱瞞的確有刻意之嫌,但這只能算是隱瞞,不是欺騙。 「見到是我,心中怎麼想的?」他坐在她的身邊。 「很驚訝……」她聞到他身上的酒香並不似父親或其它男子那樣重一人,而是一種淡淡的冷冽之香,讓人只是聞到就已醺染薄醉。 「只是驚訝?沒有驚喜嗎?」他的手扶起她的臉頰.讓她看向他,「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為何要娶你?」 「是……為了幫我?」她斟酌著,說出自己的第一個猜測。他笑了,「你願意這麼想?不怕會讓自己傷心嗎?」 「嗯?」她有點怔忡。 「女人.應該會希望你的丈夫是因為愛你而嬰你的吧?」他的手掌溫度比她滾燙的臉頰要清涼許多,她的不安和慌亂,都在他掌中的溫度裡一窺可知。 「我……不敢這麼想。」她再次遲疑著。 「為什麼不敢?」 「因為你和我,只是萍水相逢。」她聽說過一見鍾情的故事,但是她不相信自己能在他的心頭掀起這樣的狂瀾。 「兩次聽琴,一次相救,一次懇談,一次流淚,在我看來,這已不是萍水相逢了。」他的唇低低地掠過她的鬢邊.貼在了那滾燙的臉頰上。 他的唇是這樣清涼,卻讓她全身顫慄.恨不得立刻將自己隱藏起來。 「我會讓你不安還是害怕?」他上揚的唇拂過她的唇角.第一次,他叫出她的名,「雪璃,我很榮幸,從今夜起你便是我的妻了。」這句話算是他的告白嗎?安雪璃模模糊糊地想著。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她從袖中拿出一方雪帕,「這個東西,還給你。」他斜睨了一眼,已經不記得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這是我的?」 「那日在山上,我的手指被琴弦割傷……」哦,他記得了,當時他用這手巾幫她包紮傷口,只是沒想到她居然還留著。 「你貼身收藏一個陌生男子的東西,萬一你的丈夫不是我,可是會給自己惹禍的。」夏憑闌戲謔地在她耳邊呼出一陣熱氣,顯然他很高興她會將這方雪帕如此小心妥善地收藏。 不知從何時起,安雪璃身上負重了一天的禮服已從肩上滑落。 他的唇烙印在她的肩頭上,皎扯開了她兜衣的肩帶,然後傾身而上,將她覆在身下,在她還來不及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前,將她佔有在懷中。 她重重地抽了一口冷氣。她母親去世得很早,從沒有人和她講過男女之事,雖然今夜她有著幾分情懂的自知,但是這樣親密的、毫無問隙的身體接觸.依然讓她震驚,而因為震驚更加慌亂,甚至帶著幾分恐懼。 「你……你這是……」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想推開他,儘管他並沒有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但是她依然覺得呼吸困難。 「這是夫妻之間的義務,看來你的家人沒有告訴過你?」夏憑闌淡淡笑著,輕輕抬高了一下身子.不是為了讓她喘息,而是為了更深地吻住她的唇。 一瞬間的窒息幾乎讓她昏厥,這份柔軟和滾燙不同於他之前帶給她的那份清涼,讓她頓時渾然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腦中一片空白迷離。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乘勢正式侵入她純真的處子之地,這一次,是完完全全地佔有她,從身到心。 就這樣懵懵懂懂地成了他的妻。安雪璃在次日清晨醒來時,發現夏憑闌已經不見了蹤影然他走了很久,但是她的腳下卻蓋了一塊厚而溫暖的短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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