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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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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翼冷笑,「陛下,當日的事我可沒工夫和你探討,您隻身冒險來我大氏國軍隊,我不知道鳳朝的將領是傻了還是想害您,無論如何,您來了,就走不了了。」 九歌從對方的語氣中察覺到冷冷的寒意,但她並無懼色,只是堅決地重複自己的要求,「我要見他」 「你見不到他。」他陰陰笑著,「不對,也有個機會能讓你見到他。」 「什麼?」 他陡然抓住她的手腕,低下頭湊近她說:「若是我娶了你,你我大婚之時,他就會出現。」 九歌大驚,努力甩手卻根本掙脫不開他鐵一樣的栓桔,不禁花容失色,驚問:「你到底是誰?放肆!你可知道擅動我是什麼後果?」 「別裝清純了。」鷹翼戲澹道:「你和無名早就上過床了吧?我不在乎用他用過的女人,已經算是很大度了。」 他將她按倒在地,另一隻手粗魯地扯開她的衣襟,她驚呼一聲,更加用力掙扎。但鷹翼到底是男人,幾下就將她的衣衫脫了一半。 九歌萬萬沒想到自己來到這裡會受到這樣的侮辱,因為掙扎被鷹翼按得更用力,肌膚上出現了癱青。 就在這時,鸞鏡厲聲喝響,「鷹翼!你在幹什麼?」 他停了手,冷冷笑道:「就算你看不到,也應該聽得出吧。」 鸞鏡怒道:「你這樣做會惹怒整個鳳朝。」 「我會惹怒的是你吧?」他松了手,看看手背上的幾道傷痕,「你的這個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別以為她就吃了虧。」 鷹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你終於不再用那張令人討厭、沒表情的臉對著我了,無名,承認吧,你忘不了這個女人鸞鏡憤怒地推開他,四下摸索著,試探的輕喚,「九歌……陛下?」 倏然,一具溫暖柔軟的身軀撲進他的胸膛,將他緊緊抱住。 「鏡!別走——」九歌顫抖的聲音埋在他的胸前。 他已許久沒有感受這樣強烈的擁抱,甚至快忘記這種擁抱的熱度和力量。當她真真切切地抱住他的時候,所有的記憶瞬間回籠。 他怔怔地任她抱了好久,才緩緩歎了口氣,「陛下,您不該冒這個險。」他摸索著幫她把衣服重新穿好。 他的動作,他的神情,讓九歌再度震驚、疑惑。「鏡,你……」她的手掌悄悄在他眼前靈了一下,卻發現他那黑湛如寶石般的眼眸眨也不眨。 「不,不則她拚命地搖著頭,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誰幹的?誰?」她大聲問道。 鷹翼冷笑著丟過來一句話,「這不是拜女皇陛下您所賜嗎?您那壺香醉的美酒雖然沒有要了他的命,卻奪去了他的一雙眼,您這也不算是白費心機一場吧?」 九歌的心尖霎時冰涼徹骨,所有的憤怒,心疼都化做一塊巨石,死死地堵在心口,讓她無法呼吸,無法言語,只剩下淚水狂肆流泄。 鸞鏡本想木然地面對一切,但是當他的手背感覺到一串串水珠滴落的時候,再大的自製力也迅速崩潰瓦解。 「九歌……別哭,我差點忘了件事,今天是你的生日。可我沒為你準備賀禮。」他柔聲安撫,想給她一個微笑,然而這笑容看在九歌的眼中卻是如此淒涼。「這眼睛……是我咎由自取。」 「不,不……」她抬起臉,忽然間,目光停駐在他的脖子上——她顫抖著伸出手,將那條紅繩輕輕拉起,就見一個白色熟悉的、卻有殘缺的石頭。 再也控制不住了,她重新投入他的懷中,緊緊抱著他,將淚水毫無節制地蹂嘀在他的衣服上。 鸞鏡的心震顫著,嘴唇輕輕貼著她的鬢角,用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音量說:「我會送你回家的,你放心。」 「不」她緊緊抓著他,像抓著能救命的浮木,「帶我們一起回家,我想明白了,你和雲初濃當日說的那句話——我要的是你這個人,即使你不是叫鸞鏡,你依然是你。而我,不能沒有你。」 他的內心大為震動,她的話是如此動人,讓他誤以為自己在作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美夢。 這個夢是這麼美,這麼真。 人生若只如初見,但願長醉不願醒,一夢,即一生。 鷹翼決定他看夠了,冷冷下令,「來人!把這人給我帶下去關起來,嚴加看守。」 鸞鏡對手下人吩咐,「準備點飯菜,送到俘虜帳中。」 他剛和鷹翼為了九歌的事起了爭執,沒想到鄧城那邊來報,發生變故,鷹翼趕著回去—— 「我要把九歌帶走。」 「你有把握降服得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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